福善道:“其实是我本族名化成汉文后的意思。”
魏昡:“那你本族名怎么说?”
福善就说了。
魏昡没听懂,觉得还是福善好听:“就叫福善吧。”
福善点点头。
魏昡:“知道我叫什么吗?”
福善马上道:“你叫魏昡,昡是日光耀眼、灿烂夺目的意思。”
魏昡听明白了,她很看重这门婚事,提前了解过他,并且好像很喜欢他的名字。
“在中原,不宜直呼旁人姓名,你要称我四爷。”
福善就乖乖地唤了声“四爷”。
魏昡很满意,虽然相处还很短暂,可他隐隐觉得,这位公主身上并没有什么公主架子,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说什么草原女子都是悍女。
“不早了,服侍我宽衣吧。”魏昡摆出一个丈夫该有的姿态。
福善就靠过来,跪坐在他旁边,伸手帮他解衣扣。
魏昡闻到一股淡淡的芳香,吸吸鼻子,是她身上的,可能是什么熏香吧。
然后,他就发现她很笨,解了半天还解不开。
魏昡很热,他等得不耐烦,拨开她的手,站起来自己解。
福善很惭愧,中原男子的扣子太复杂……
念头刚落,她看到了魏昡的裤带,这个她会!
为了将功补过,福善伸手就拉住了魏昡的裤带。
魏昡猛地捂住裤带跳出几步,难以置信地看向愣在床边的新娘子:“你做什么?”
福善一脸茫然:“帮你宽衣啊。”
魏昡红着脸道:“这个我自己来,你脱你自己的!”
福善哦了声,转身去脱自己的了,王府里面真暖和,下午沐浴过后她里面穿得很少,中衣一脱,里面就只剩一件婢女为她缝制的大红小衣了。
脱好了,福善回头,见魏昡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心里一羞,钻到了被窝里。
魏昡咽咽口水,也钻了过来。
福善有着中原美人的美貌,也有着草原美人的坦荡与热情,她喜欢这个俊俏的夫君,就喜欢抱他,回应他。
这一晚,魏昡叫了三次水。
终于餍足的时候,魏昡抱着新婚妻子,越看越满意。
“我们中原有句话,出嫁从夫,你既然嫁了我,以后就踏踏实实跟我过,别再想你们金国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两国的政事。”
“嗯,这就好,只要你乖乖的,我也会好好待你。”
第97章
澄心堂。
天还没亮,殷蕙、魏曕都醒了。
魏曕跟着去迎亲,离开那么久,昨日一回来就是参加喜宴,忙忙碌碌的,导致夫妻俩都没能好好说话,睡前倒是有时间,不过都用在别的事上了。
既然要说话,两人就挤在一个被窝,冬日的早晨那么冷,这么贴着才舒服。
魏曕先问孩子们:“循哥儿还不肯说话?”
再过几天循哥儿就要周岁了,衡哥儿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说简单的句子,循哥儿倒好,连一个字说得都不多,说得最熟练的,乃是“抱”。
殷蕙:“跟你们出发的时候差不多,您也不用担心,娘说您说话也晚,两周岁的时候仿佛才突然开窍,一下子就能说长句子了。小孩子们,一人一个样,从大郎到咱们七郎,就没有哪两个是同一个月份学会走路、说话的,早点晚点都正常,跟聪明与否没关系。”
魏曕:“衡哥儿在学堂如何?”
殷蕙:“先生留的功课都做的好好的,就是他喜欢跟着二郎、三郎跑跑闹闹,前几日摔了个大跟头,手心擦破一点皮。”
魏曕皱眉:“曹保怎么照看的?”
殷蕙:“幸亏有他,不然衡哥儿摔得就不止是手了,三郎也摔了,脑门磕了个包,今早敬茶时您留意点,还有印子呢。”
魏曕想起自己小时候,意识到大哥二哥与他不亲后,魏曕便喜欢一个人待着,除非推脱不开,他都不理会兄长们,等四弟进学堂的时候,因为差了六岁,与四弟玩不到一处去,五弟就更不用说了。
“你们迎亲路上还顺利吗?金国那边什么人送的嫁?”殷蕙也随口打听道。
魏曕:“金国大王子,回来因雪耽误了两日。”
二十多日的奔波,落在他口中便只有这么短短两句话。
要不是外面还黑着,殷蕙就直接起床了,与他聊天最没意思。
“辛苦您了,再睡会儿吧。”
魏曕拍拍她的肩膀。
待到天微微亮,魏曕先起。
衡哥儿已经醒了,跑过来找爹爹,昨日小家伙一直跟哥哥们玩,都快忘了爹爹回来这件事。
魏曕抓住儿子的小手,手心旁边果然有块儿结痂。
“已经不疼了。”衡哥儿小心地看着爹爹的脸色,怕爹爹训斥他。
魏曕看看儿子,道:“以后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