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几人上楼,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两座蜡像,也不知道是不是纪无欢的错觉,擦肩而过的时候,其中一个的眼睛似乎转了转。
毛绒尾巴瞬间又炸了起来,他只能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
别怕,常规操作、常规操作!这些都是小场面!
再看看聂渊头顶上的黑色毛绒猫耳,除了刚才才见到他时表现出的兴奋之外,此刻一直都紧绷竖立着的,双耳朝向两侧。
好像在担忧警惕着什么。
再看看那张唯我独尊的龙傲天式高冷脸,很难和头顶的毛绒耳朵挂钩。
莫名的有点反差萌。纪无欢终于get到当初聂渊为什么会如此兴奋的点了。
不过看不出来啊,原来圆圆也会为此紧张吗?
不变不知道,一变才明白。
纪无欢心里隐隐平衡了,甩了甩尾巴,轻轻拍了拍聂渊的大腿表示安慰,并且得意地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圆圆喵,你别怕,我也可以保护你!
就你?男人嘴上嘲笑回去,心里却是柔柔的一暖,揉了揉他的尾巴尖儿。
二楼旋转楼梯的地板上打了蜡,十分光滑,为了避免不小心摔下去,几人都是一步一个脚印,十分谨慎。
这里同一楼一样,装修十分豪华,楼梯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幅幅油画,不少都是家喻户晓的世界名画,比如《无名女郎》、《女占卜师》、《珍珠女郎》、《蒙娜丽莎的微笑》等等。
萧依依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惊讶地发现居然都是蜡绘成的,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太厉害了。
苏琪儿深有同感:好看是好看,不过可惜都是假的。
就算是假的,那也称得上是艺术品了。
二楼的走廊很宽,但只有右边有房间,左边的墙壁上仍挂着一些漂亮的蜡制画,除了油画之外还有国画、水粉画,在靠墙的位置还放着一两座同样可以以假乱真的知名雕像。
聂渊在最前面领队,拉着纪无欢往里走了一段,然后随手推开了其中一间房间的门。
里面竟然有一男一女两座蜡像,女的穿着性感内衣,半躺在床上,脸颊泛红,表情娇羞勾人,男的则赤果着上半身,附身压在上面。
这表情、这动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当然明白是要做什么,但不妨碍他们进屋收集线索。
苏琪儿,你盯着它们。为了以防万一,闵焱说道。
苏琪儿点头应下:你们快点啊~
萧依依趁机上去摸了摸屋子里的家具与摆件,得出结论:沙发跟桌子都是真的,但这个钴蓝金边花瓶、还有这几个摆件则都是蜡做成的。
不对,这个我在哪里见过!闵焱指着其中一个精致的小陶罐:好像是去年在哪个博物馆里做直播的时候看到的。
毕竟不是专业的艺术家,看完就忘,看的时候心里也就感想三连:卧槽、牛逼、真好看。
啧,又是名贵艺术品的仿制品啊。
纪无欢隐隐觉得抓到了点什么,但又不太确定。
因为这房子实在是有些奇怪,装修风格虽然豪华大气,但其中的摆设其实并不是那么的贴切,既有欧美风格的,也有亚洲风格的,而且真假混合,有些是蜡做的有些则是真的。
为什么要这样安排?还有那些蜡像,它们会不会真的一点点的变成人?
就在这时,聂渊叫道:宝宝,你不要一个人靠它们太近。
好。纪无欢听话地走回去,一个低头,恰好发现聂渊旁边的桌子上一个上锁的梳妆台,这个梳妆盒很大,但上面的钥匙孔很小,立马问道:那把钥匙在哪里喵?
萧依依赶紧拿出钥匙,插进去一试,还真就是这抽屉的!
这也太顺利了吧?
闵焱忍不住笑道:哟,得来全不费功夫,老聂,你运气也不差嘛。
要不是聂渊意外碰倒花瓶的话,估计他们现在还得下去一趟,而且不见得就能那么快找到这钥匙。
聂渊略有些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炫耀什么大宝贝儿,将下巴放在白色毛绒耳朵的头顶上轻轻蹭了蹭,浅笑道:吸了我家宝宝的欧气。
纪无欢有多欧,闵焱是知道的,但这特么都要秀,过分了啊!
随着萧依依打开梳妆盒,一向还算冷静的她竟被吓得一哆嗦:哇!
纪无欢凑上去一看,这个梳妆盒里放满了各种漂亮的蜡做成的珠宝首饰,吓到她的当然不会是这些,而是在珠宝的中间放着一颗硕大的人头!
这颗头不是别人,正是那名侍从的!
此时的蜡像人头已经不只是表面皮肤变软了,从底部渗透出来的已经成了货真价实的血液,猩红的液体从木质梳妆台的缝隙里渗出,缓缓流到桌面上,最后滴答滴答的落到了地毯上,渗透开来,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淡粉色。
它的脸上仍保持着那种谄媚的笑容,只是那原本往上看的眼睛此刻竟然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一刻,纪无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