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工夫,玄武就拿着一把宝剑,再次出现在房中。
易殊同接过剑,轻轻递给晓寒:“给你。”
晓寒抱住那把沉甸甸的长剑,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她对着易殊同露出一个由衷的微笑:“真的太感谢您了。”
易殊同和立在一旁的玄武都被她这个甜美的笑容所惑,半晌移不开眼。
晓寒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芒,那张上薄下厚的小嘴咧成一个美丽的弧度,露出一排晶亮的白牙。
美,真的是很美。她的笑容甜美的就像温暖的春风,可以融化一切。
玄武很快的移开了目光,看向地上。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对这名女子有些不同。
易殊同定定的看着面前巧笑倩兮的晓寒,心中大叫可惜,实在是可惜。这么美好的人儿,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忽然不想这么快放她走了。
晓寒再一次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起来,她羞涩的小声说:“家中还有要事,我也不变久留,这就告辞了。”
易殊同没有移开目光:“好,我送你回去。玄武,收拾行装,我要亲自送晓寒回家。”
什么?送她回家?晓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易殊同慢慢的说:“你带着烈云剑,沿途恐怕会有闻风赶来抢夺的人。若是半路被人抢了剑怎么办?你这剑不是还有用处的吗?”
同行
晓寒承认他说的不错,带着一把世人皆知的当世名剑上路,确实不太安全。若是能跟他,那等于是多了一个最可靠的保镖。
可是跟他同行,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两人间本就有尴尬的过去,再加上晓寒只要见了他,就会有一种被他牵着走的感觉。这种时候,最好永不相见才是。
再怎么说,她孟晓寒都是项家庄的女主人,若是被别人知道她跟这易殊同牵扯过多,可就糟了。想到项何氏对她的谆谆教诲,晓寒心中一凛。
这趟出门,在她的意料之外,所以一路上都是战战兢兢的,她小女儿的怯意全都暴露无遗。如今,她已完成了任务,拿到了烈云剑,该是尽快跟这人撇清关系的时候了。
于是她很认真的说:“多谢您的好意,您愿意将烈云剑给我,已经是莫大的恩德,我不可以再麻烦您了。我的丫鬟和护卫都在外面等着,可以让人带我出去吗?”
易殊同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这个小女人方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的气势又变成那晚他所见到的项家主母。不过这层伪装实在太过薄弱,只要轻轻一撕,就能把她打回原形。
他轻轻的低下头,凑近晓寒的耳边,淡淡的说:“那晚我去项家庄的时候天色已晚,很多地方都没有看清楚。你既是拿了剑,难道不请我去你家坐一坐,尽尽地主之谊吗?”
晓寒看出了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笑意,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他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他爽快的给了她这么宝贵的剑,请他去做客也是应当的。只是,他会不会在项君复的面前,说出黑玉的来历呢?
啊,对了,黑玉。晓寒这时才发现,自己只顾着高兴,竟然忘了把黑玉还给他。她赶紧把黑玉递过去:“这个,多谢您了。”
易殊同却看也不看那块黑玉一眼,他说:“你收着吧,我要这个也没用。反正我们都知道你已经用过这块黑玉了,不是吗?”
听到他的话,站在一旁的玄武身子微微震了一下。易殊同知道玄武的惊讶,不管有没有用过这块黑玉,只要拿着这个在手中,就等于是在告诉世人,她是受易家保护的。
晓寒还想坚持,易殊同已经大手一挥:“你想清楚了吗?到底要不要请我去项家庄走一趟?”
晓寒抬起头:“易公子可以跟我做一个约定吗?”
“殊同。”
“恩?”
“我叫做殊同。”
晓寒避开了他的称呼问题,继续说:“你可以跟我做一个约定吗?”
“什么约定?”易殊同饶有兴趣的说。
“那晚我收留你之事,我并未告诉其他人。若是你愿意将此事守口如瓶,我会盛情邀请你去项家庄做客。”
“好,我跟你约定。”易殊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自上次那件事之后,他已经在家里闷了很久,如今内伤外伤都已痊愈,他也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顺便调查一些事。跟这小美人一起出门,比带着玄武要有趣的多。
知道他是个一诺千金之人,所以晓寒稍稍放下心来。反正她身边有项君复最信任的手下秦护卫,有他在,就不会有任何的闲言闲语。
再说不管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要自己行的正坐得端,就不怕别人怎么想。可是那晚的事,还是像一粒种子,在晓寒的心里生根发芽。疑问也渐渐扩大,可是一向沉稳的她,把这个疑问深深的压在了心底。
既是做好了约定,玄武在最短的时间内准备好了易殊同要用的行装,一行人即刻出发。
出去的时候,晓寒坐的是易家的马车。守在外面的梨花和秦护卫他们早就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