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遮对这个表哥早就熟悉的不得了,他一听这话,就知道易殊同今天一定气的够呛。
易殊同懒懒的开口了:“你既然能在这里,我又为什么不能来?”
“能来,表哥自然能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是孟姑娘请进门的客,表哥却是这梁上君子。”
易殊同忽的坐起身来:“我不跟你斗这嘴皮子,我只问你,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我来恭贺孟姑娘的乔迁之喜啊。”苏无遮这时才稍稍喘了口气,找了张椅子坐下。
“乔迁之喜?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懂礼的时候。”
“表哥说的哪里话,我纵是顽劣,也总有长大的一天嘛。”
易殊同眼里的怒火更盛:“长大?这么说,你已经长大了?”
“我也不能总是长不大啊,这孟姑娘一个人搬到外头来住,定会惹来很多不怀好意之人,所以我想帮帮她。”
“帮她?我看这就不必了!你要知道,寒儿她是我的人!”
苏无遮倒也是倔强,他从椅子上跳起来:“你的人?你也知道她是你的人?那你还让她那么伤心,那你还害她小产!现在她好容易开心一点,在外面买了田地,想要过新的生活,你又跑来做什么?还嫌害她害的不够?”
“你说什么?”易殊同走近两步,鼻子几乎碰到苏无遮的鼻子。
“我说!你都已经把她害的这么惨了,为什么不放她一条活路,让她好好过日子!”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跟她是朋友!她是个好姑娘!”
“好姑娘?”易殊同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你心疼她了?是不是?”
苏无遮一愣,可是很快就接口道:“是,我就是心疼她!怎么样?”
各凭本事
苏无遮扔下那句话后,就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死死的盯着易殊同。他心里有些胆怯,毕竟这个表哥是他从小就畏惧的。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既然收不回来了,那就只能坦然面对了!
易殊同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半天他才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无遮,无所谓的笑笑:“你心疼她,可是她需要你心疼吗?你心疼她?凭什么?”
苏无遮怔住了,可是很快又说:“至少她现在将我请进家里做客,而你只能在远处看着她。你连接近都不能接近,还说我凭什么?表哥你又凭什么呢?是你把她害成了那个样子,现在又来做什么?还想再害她一次?”
“她一直在我心里,从来都没有消失过。那时候是我太笨,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没有想打扰她,只是希望能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就行了。”易殊同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
“所以你叫人买下这宅子和田地,让人再转卖给她。还买了半里外的屋子住下,就是为了照应她。”
“不错,我总有一天能等到寒儿回心转意。”
“哼。”苏无遮不屑的哼了一声。
易殊同笑了:“你以为我做不到?”
“你做得到又如何?孟姑娘人生的美,心地又好,又那么能干。说不定没等到她回心转意,她就已经嫁人了。”
“你说的那个人是你?”易殊同黑眸微眯,面色不郁。
苏无遮好好想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说:“如果孟姑娘愿意跟我在一起,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我长这么大,也见过不少千金小姐,可是没有一个比得上她。只是她这么仙女一样的人物,我只怕她会瞧不上我。”
易殊同听到苏无遮说的诚恳,倒不好发作,可是他心中始终不快:“你明知道我跟她的关系,为何还要招惹于她?我不希望见到我们兄弟相残的局面。而且,我跟她,没有那么好拆散的。”
苏无遮仰起脑袋:“表哥在担心什么?”
“什么?”
“你担心我把她抢走了?”
“就凭你?我想寒儿还不至于那么没眼光。”
“既然如此,表哥还担心什么?我在这里做客也好,照顾孟姑娘也好,表哥都应该不闻不问,好好的回去睡大觉才是。反正你是瞧准了这个孟姑娘绝对飞不出你的手掌心就是了。”
“不错,我相信寒儿的眼光。”
“她有眼光挑了你又如何?还不是弄得一身伤痛?”
“你!”易殊同有些恼了。苏无遮不愧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对他确实了解。他说的不错,他就是在担心。
别人眼里的苏无遮也许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知道四处整人的跳梁小丑。可是跟他一起长大的易殊同最清楚,其实苏无遮跟他一起学的武功,一起拜的夫子。
这天下间,武功能入得了易殊同眼底的,苏无遮就算一个。而且他虽然不好好读书,可是确实是个聪明的人,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
再加上苏无遮同样生的俊朗挺拔,多少女子曾经被他的外表吸引,只是最后都因为他顽劣的个性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