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时?”
“项老爷恐怕是明知故问吧。”苏无遮可不相信一个男人会把妻子的奸夫给忘记了,若是换做他,便是那人化成了灰,他也认得!
项君复故作诧异:“苏公子此话怎讲?项某对苏公子的样貌确实似曾相识,可是这世上相像之人何其多也?我不好确定,苏公子是不是就是我曾见过的那个人。”
晓寒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虽然那时苏无遮是闹着玩的,可是谁会相信一个好端端的人就为了戏弄人,而做出这种事呢?
她轻轻开口:“我看已经逛的差不多了,我有些累,想回去了。“
苏无遮立马接口:“好,我们回去吧。”
项君复听清了他的那句“我们”,怎么回事?这苏无遮莫不是住在晓寒家里吧!他想也没想就说:“晓寒,不介意我上门去叨扰片刻吧。”
晓寒微怔片刻,还是犹豫的说:“本就该请项老爷去我家坐坐的,那,项老爷请,我们的马车停在那边。”
三个人坐上马车,回到晓寒的宅子。梨花欢欢喜喜的跑到门口去迎接他们:“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集上人多吗?热闹不?”
苏无遮抚着晓寒下了马车,晓寒刚要开口,梨花却大叫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随后跟着下车的项君复掸掸衣裳下摆,很轻松的说:“晓寒邀请我来做客。”
梨花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过晓寒走到一边,噼里啪啦的开口了:“小姐,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请这种人回来做客?难道你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
晓寒轻声说:“算了,好歹相识一场,他说要来看看,我总不好拒绝。你让厨房烧点好菜,请他吃顿饭,也就算了。”
梨花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等他们都进去了,她又拉住苏无遮,小声说:“苏公子,您可得帮我们小姐盯着那个项君复,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苏无遮了然的说:“你放心吧,有我在,看谁敢动寒儿一根寒毛。”
这项君复倒也真是厚脸皮,不管宅子里的下人怎么给他脸色看,他还是一个劲的凑在晓寒面前说东说西。
好半天晓寒才能抽空去屋里洗脸净手,梨花少不得又说她几句,她只是摇摇头:“算了,闹的太僵,也不太好。我只是觉得有些尴尬。”
而一边的堂屋里,项君复开始有啥说啥了。
“这位苏公子,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上一回,被我打的半死的奸夫吧。”
苏无遮面露嘲讽:“是又如何?上一回如果不是为了佯装没用,你以为就凭你,能动了我分毫?”
“看来我没有猜错,你果然是她的姘头!”
“你嘴里放干净点,我跟孟姑娘清清白白。上一回的事,是我为了捉弄我表哥,才闹出来的玩笑事。我本来还想,你这个做人夫君的,好歹也要调查一下。谁知你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她一纸休书。如今,你怎么还有脸来见她?你还想做什么?别忘了,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项君复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可是嘴上依旧不饶人:“我跟她没有关系了?我要提醒苏公子的是,我可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你!”苏无遮怒上心头,一个飞步上前,手已经制住了项君复的脖颈:“如果你再多说一句,我定叫你死无全尸!”
项君复倒吸一口冷气,他本以为苏无遮不过是个油嘴滑舌的富家子弟,没想到武功居然如此深不可测!若真的跟他打起来,他有再多的命也不够!
他很快换上一副笑脸:“苏公子有话好好说,就算我从前是晓寒的夫君,可她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不是吗?”
“我再说一次!我跟孟姑娘是清清白白的!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苏无遮手下的力量猛然加大,项君复一下就不能呼吸了,脸上憋的通红。他本能的想要还手,可是苏无遮只轻轻一下,就用另一只手制住了他。
项君复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的双眼不断的往上翻,心里拼命的喊叫:放了我!放了我!
看看差不多了,苏无遮才忽然松手,然后很轻蔑的看着项君复半蹲下身体,没命的大喘着气。
“如果不想死的话,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从此以后,都不要再靠近孟姑娘半步!倘若再被我见到一次,那你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项君复好容易理顺了呼吸,他心里已经把苏无遮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从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到了他的儿子和孙子。
面上却依旧装作了谦卑:“我记下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记下了就好,等下她出来,你就告诉她你还有要事在身,要即刻离开,听见了吗?”
“听见了。”项君复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晓寒不一会就回到了堂屋里,项君复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上前跟她告辞:“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很要紧的事要去做。今日多有打扰,告辞了。”
晓寒虽然有些奇怪,可还是客气的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