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妥当,靳了了心中就越是起了疑。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刚好这皇上就要剿匪了,刚好那秦夫人就去告状了,又那么刚巧贾尤振派来的人救他们一家于水火之中?
虽说无巧不成书,可这若干个巧合并到了一块儿,只会让人心里起疑。
靳了了现在就是这样,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越是接近京城,就越是觉得不吐不快。
到达京城以后,贾威按照靳了了所说的,把马车赶到了许三娘的一个小跨院处。
许三娘最近一次见到靳了了,还是靳文轩抓周的时候。隔了一年未见,两个人自是高兴的不得了。
许三娘可能是生意越来越好的关系,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的不得了,叫人根本猜不出她的真实年纪。
见到靳文轩越长越漂亮,许三娘两眼都放光,因为碍着靳老爹他们在场,所以巴巴地凑到靳了了耳边,低声说:“可惜了,这要是个丫头,将来还不定能生的多美呢。”
靳了了只是笑:“三娘就会胡说。”
靳老爹虽然知道许三娘是做什么营生的,可是看在当初她在自己女儿最难的时候伸出过援手的份上,对她只会心存感激,倒也不会特地去想她做的那个买卖。
靳家嫂子也只知道这许三娘是一等一的好人,其他的她不知道,也猜不到。
阿宝、阿贝见过许三娘几次,可现在见到了,还是会不时的面红耳赤。许三娘风韵犹存、媚意入骨,叫情窦初开的阿宝两只眼睛都没处放。
这所跨院是许三娘闲时来住的地方,离花街柳巷很远,比较清静。现在用来招待靳家一家,倒是个合适的住处。
许三娘说:“你们是头一回来京城,一定要多玩一阵子再回去。京城里现在热闹的不得了,两个小伙子也要开开眼界了再回去不是?”
她知道靳家是出来避风头的,怕他们不好意思多住,于是率先开了口。靳老爹听出了话里的好意,自是对许三娘其人又多了几分好感。
一路车马劳顿,靳老爹他们就先回房去休息了。许三娘当然是拉着靳了了,两个人到一边说些体己话了。
靳文轩闹腾了一会儿,也累了,趴在靳了了怀里睡得很香。
许三娘看着靳了了轻手轻脚的把靳文轩安置到床上,就说:“了了,我真羡慕你。”
靳了了微笑:“三娘又说笑,谁不知道你是京城里鼎鼎大名的人物,羡慕我一个最无用的人,做什么?”
“羡慕你有个好爹娘,现在三代同堂。羡慕你儿子都会满地跑了,你却还是如此青葱水嫩,鲜艳欲滴的。羡慕你不管身在何处,都有个好男人明里暗里的惦记你。”
靳了了听到最后一点,不觉有些脸红,就说:“你羡慕前头的,我也就认了。这什么惦记不惦记的,说出来我可啐你的。”
“你啐啊!就不说那个天上有地下无的贾大人了。光是你那个什么泉哥哥,可不就是对你掏心掏肺的,对你的好,是个人长了眼睛的,都瞧得见。
女人啊,还要有个知冷知热的男人陪着,不然,像我这样孤零零一个人,到最后孤独终老,可悲的很。”
“三娘,不说这个了。我们好久没见,你现在生意做的咋样了?”靳了了对男女之事有些厌倦,因此赶紧换了个话题。
许三娘当然知道她的心思,也顺着话题往下说了:“好着呢。现在全京城就属我的得意轩名气最大了。我有最漂亮的姑娘,最多金的客人,白花花的银子,可是数不完了。”
靳了了笑:“那正好,我这趟来,帮你花差花差,省的你动手去数了,又省事又省力。”
许三娘笑得花枝乱颤:“好你个了了,居然会打趣我了。你愿意帮我花银子,我可是巴不得呢。
明儿我就带你去云秀织裁衣裳去,想做几件我都送你。
我看你身上的衣裳都是两三年前的款式了,现在城里可不作兴这个样子了。”
聊到衣裳打扮,靳了了也感了兴趣:“那作兴什么?”
许三娘站起来转了个圈儿,说:“你瞅瞅我这身儿,领子要挖的低,要把穿在里头的抹胸给露出来。腰身要做的紧,越紧越好,听说新皇喜爱细腰,所以个个都把腰杆儿使劲儿往里头勒。”
靳了了仔细看了看,说:“现在京城里都这么穿么?挖那么低的领子,不会害臊么?我还以为三娘的衣裳是为了做生意才穿的。”
“明儿带你出去走走你就知道了,全城都时兴这么穿的。我这是为了见你爹娘,特别穿了最谨慎的。你没见我店里的姑娘,好多都露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脯呢。”
靳了了捂了脸:“那多害臊呀。”
“臊什么臊呀?人人都这么穿。那些大家闺秀也这么穿,有些人因为皮子不白,还使劲往胸脯上头抹粉呢。”
“我要穿成那样,我爹一准会骂人的。”
“那就偷偷的穿呗,不给他知道。现在水滴滴的一朵鲜花儿,不趁现在穿,等将来腰粗了,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