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继续问道:“那举办海外拍卖会和对大商人和大世家征税有何联系?”
李昌宪笑着说:“殿下,以前臣找不到机会对这些大世家和大商人征税,但是自从举办拍卖会以来,臣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的主意。”
太子被李昌宪的说法吸引住了,急忙问道:“有什么好的主意?”
“以前朝廷对大商人和大世家几乎征不到税,或者说只能征到少量的税,那是这些大商人和大世家已经掌握了大晋朝的经济命脉,各地店铺林立,而他们的货物都在内循环消耗,再加上地方官府不敢随便征收他们的税,所以造成大晋朝征不到这些大商人和大世家商税的根本所在。”
“臣之所以举办海外拍卖会,就是想让这些大商人和大世家到海外采矿,殿下想一想,他们采到的矿产要销往哪里?
会有人认为他们销售到南洋诸国,倭国和高丽地方去吗?
臣认为这是不可能的,这些国家根本就没有炼化这些矿产资源的能力,最终他们还会运输到大晋朝内地来。
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地运输到大晋朝来,朝廷只需要在我朝主要港口设置海关征税司,要求他们缴纳入境的税收,否则,不允许他们靠岸且运输到内地来。”
“善,大善!”
太子现在明白了,李昌宪举办海外拍卖会的目的,原来是对这些大世家和大商人征税。
“李卿家,以你看来,如果海关征税司运转良好的话,一年大约能征多少税金?”
“殿下,在入境港口征税,开始估计金额不大,能有个一两千万两银子的税金就不错了,如果能有更多的人参与到海外投资,用不了五六年,臣认为可以达到大晋朝税赋的水平。”
“李卿家,你是说能收到七八千万两银子?”
“是的,臣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取决于到海外投资人数的多少,还有海关征税司的执行情况。”
“好,李卿家,这个拍卖会就由你全力主持拍卖,至于海关征税司的事情,以后也要靠你派人组建了。”
本来太子想把征税司的事情交给茅正去办理的,但是他随即一想,如果茅正派出的人不懂海关事务,办错了事怎么办?那岂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吗?
这可是七八千万两银子,大晋朝一年的赋税收入,让他交给任何一个人都不放心,只能交给他最信任的李卿家了。
“臣遵旨!臣一定鞠躬尽瘁,尽心办好殿下交给臣的任务。”
等谈完海外拍卖会的事情后,太子殿下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自从李昌宪来到京城任职以来,太子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放松过。
“那这次海外拍卖会的银子?”
“殿下,臣认为这个银子不应该上交给朝廷!”
“为什么?”
太子一听海外拍卖会的所得不上交,顿时有点不悦起来。
不为什么?李昌宪在心里暗嘀咕,这大部分都是他的钱,他能上交了才怪呢!
“殿下,听臣细细说来,估计不说海外之地都是无人荒芜之地,根本就卖不了多少钱,而且也不像内地这些矿山资源,都已经被开采多年,很多人都知道它的实在价值,但是那些荒芜之地的矿山,谁又知道能有多少矿产?”
“臣已经答应这些南洋诸多的使臣,这次拍会的大部分钱财都会让于他们,免得他们在以后开采矿山时惹事生非。”
“整场拍卖会下来,事实上臣留下的钱财并不多,但是臣打算把所有的拍卖收入都用到设置海关征税司上,绝对不会贪墨一两银子的。”
“李卿家,刚才本宫只是问上一问,请不要放在心上!”
“本宫这么多年来,像李卿家和我说实话的人已经不多了,虽然很多人都说为了本宫好,但是他们存着什么心思,本宫都知道。”
“刚才李卿家说得好,既然答应这些南洋诸国了,我们就不该失信他们,让他们看大晋朝的笑话。
如果这些南洋诸国不太满意的话,本宫可以允许你多给他们一些银两,尽量展示我朝大国风范,致力于和平、亲善和友好往来,增进大晋朝和南洋各国人们的友谊。”
面子,大晋朝的面子!
太子也不愿意让海外诸国说大晋朝以强欺弱,不以众欺寡、不以强凌弱,始终扮演着和平使者的角色。
“臣谨记!”
李昌宪心中暗笑,这都到什么时候了,大晋朝还摆出一副大国的风范来,难道没有人告诉大晋朝朝廷,这些南洋诸国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了吗?
该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完毕,李昌宪不想在东宫待了,东宫虽然看起来很好,但是这里的环境太压抑了,如果人长期居住在这里,恐怕有一天会得忧郁症的。
事实上,太子殿子已经忧郁了,对谁都疑神疑鬼的,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李卿家,暂时不要早走,先陪本宫说说话!”
李昌宪一看,估计太子殿子的精神病又犯了,有病必须去治,这么晚了还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