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阿布达所料,半夜时分马匪再次席卷而来,但是很快被官兵击退。
凛晨三四点时分,马匪又出现在军营外,迎来的还是一阵激烈的枪声,马匪此时才知道他们遇到了对手,有人知道他们的习性,不给他们任何机会,所以马匪无奈悻悻离去。
看到马匪离去,阿布达才让人出来打扫战场,半夜时分和凛晨时击毙的马匪总共有五六百人。
“将军,马匪为什么如此锲而不舍,而不是退避三里之外?”
阿布达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周围的土地,良久才说道:“北方大旱,粮食欠收,民不聊生,就连马匪也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他们也不想招惹我们,只不过是看中了我们手里的粮食。”
“相信过不了几天,甘肃大地的所有马匪都会蜂拥而至,到时我们会迎来一场恶战。”
“传令下去,这几天不走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虽然阿布达率领的先锋军只有三万余人,但是携带的粮食和其他食物极其充足,在这里停歇半个月都没有问题。
何况后方大军聚集在甘州,距这里不足百里,如果前军有难,救援的大军可以一日到达。
阿布达让大军驻扎这里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想借马匪之手,来锻练万陵县的骑兵。
在占领甘州后,阿布达让人在当地征集了几万匹良马,全部供给前军使用。
一路上,大部分万陵县官兵已经会骑马,但只是骑马而已,还无法完全驾驭。
如果马匪前来偷袭,估计很多的万陵县官兵会跳下马来,继续以他们的旧习惯来迎敌。
所以阿布达打算以战养战,先拿马匪们下手,免得到西域后,面对更残暴的对手而惊慌失措。
当天,阿布达把大部分官兵都散出去,三千人一个大队,搜索那群马匪的踪迹。
但收获甚微,只遇到了小股马匪,还等他们举起枪来,就四散而逃。
此时,红巾匪大头领沙浪天在手下损失惨重后,才意识到事情不妙,不敢再做停留,当天带领剩余的马匪,沿着古河道北上,来到了青衣匪的老巢所在地。
作为甘肃大地的第二大马匪,青衣匪并没有像红巾匪那样,四处流窜,以抢劫为生,反而像当地驻军一样,在古河道上方占据一处有利位置,建立了一个小型城镇,当地马匪均称之为双旗镇。
沙浪天带领上千名马匪到达双旗镇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
目光所至,双旗镇外一片荒凉,大风刮过,飞腾的土尘和沙子遮蔽了天空,但是两盏大旗仍矗立在双旗镇城墙的上方。
其中一面旗帜上书双旗镇,另一面旗帜则是白虎旗。
下方的城墙,只不过是一个高不过五米的土墙而已,但恰恰是这个土墙,堵住了通往河谷的道路,再加上地势陡峭,大有一点易守难攻的架势。
即使这样破烂不堪的地方,也让沙浪天看得十分眼红,毕竟在甘肃大地,青衣匪平时的生活还勉强过得去,至少不像其他马匪那样四处流窜。
但沙浪天很清楚,此时的双旗镇已经是外强中干,快到了和他们共同谋生的地步。
红巾匪缺粮,青衣匪也缺粮,相信青衣匪老大杜孟达听到粮食的消息后,马上会坐不住,一定会和红巾匪联合夺取粮食的。
“站住,再向前走,我们就开始放箭了!”
看到大批红巾匪来到双旗镇外,城墙之上顿时出现很多的人,一个个都张开弓弦,只待一声令下。
“我,沙浪天,前来拜见杜老大,有要事相商,请替我通报一下!”
“稍等!杜老大马上就来!”
大约茶盏功夫,青衣匪老大杜孟达来到城墙之上。
“沙老大,我等来迟,有点失礼了!”
“无妨!”
“沙老大,有何要事,能让你亲自来访?”
“粮食!”
杜孟达听后,眼前一亮,但是又沉默下来,虽然这个消息很重要,但是看沙老大的架势,估计拥有粮食的一方实力强大,连红巾匪都啃不下。
红巾匪这次来,是找他们搬救兵来了,就是不知两家联合后,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沙老大,你可以带两个人入镇,至于你其他的手下......”
“杜老大,好说,等我进镇后,他们会到十里之外的山谷暂时修整。”
“好,沙老大,你请进!”
杜孟达单手一挥,城墙下方的大门稍微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仅让两三个人进入双旗镇。
等杜孟达带领沙浪天进入聚义大厅,两人分别坐下后。
杜孟达问道:“沙老大,你从哪里得到粮食的消息?粮食有多少?现在都储存在哪里?”
“杜老大,稍安勿躁,粮食很多,就在咱们这甘肃之地,但是对方来头不小,恐怕连你我两家都不一定能吃下。”
“啊,难道是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