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一战,一炮惊天下!
不到半晌的时间,玉门关已经完全落入万陵县大军的手中。
此时的玉门关,大片的城墙倒塌,守城的全部官兵已经死伤殆尽,就连城内的老百姓也是十不存三。
入目处,到处都是火光一片,街道上的房舍十毁其九,残垣断壁,瓦砾狼藉,死尸遍地,让人不敢直视。
“扑灭城中的大火,救治受伤的老百姓,发放救灾的物资!”
阿布达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默默地回到军营大帐内,良久都没有出来。
“阿将军,这不是你的过错,
俗话说,慈不掌兵,我们攻城没有错,错的是张守业这个人,我们都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丧心病犬,拿全城的老百姓当炮灰!”
“本来我想找到张守业的尸体,准备鞭尸三百,但是据幸存的守城官兵说,大炮攻城后不久,张守业被炮弹直接炸死,尸体早已四分五裂,即使能找到,也是拼凑不上了。”
“据统计,守城官兵只剩下三百八十三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有伤在身。城内的老百姓还剩下三四千人,大多数人不是死在炮击中,就是被城内的大火淹没掉。”
......
阿布达一脸严肃,虽然他心中有所不忍,但还是静静地听完所有的军中汇报。
“将此次战事的前因后果和战后的统计数据,尽快整理好文档,送到李大人的手里。”
“安顿好城内的灾情后,立刻派出一只商队,深入大漠,到达安西都护府,探知李太爷的踪迹。”
“给阳关和沙州等地的守军发信,就说万陵县大军无意冒犯,玉门关之战只是张守业自取求死之道,怨不得万陵县大军。”
......
一个月后,随着甘肃之地的商队源源不断地来到后,玉门关慢慢地恢复了旧时的平静。
在城内新建了房舍,修整了街道,并让人把城墙重新垒起来。
如果不细心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城墙上下的新旧不同之处,城墙上的血迹早被冲洗干净,大量的弹坑也已经被填平。
新官吏,新守军,以及许多新鲜的物品,让玉门关焕然一新,虽然一时之间无法磨灭城内来百姓心中的伤痛,但是很多人还是默默地接受了现实。
有的人死了,但剩下的人还要活着,而且玉门关的老百姓早已见惯了生死,没有在这次炮击中死伤殆尽,战后还能得到大量的救助和补贴,已经让他们足以感恩戴地了。
阳关和沙州等地的官兵并没有选择对抗,而是纷纷发来投靠的信息,愿意接受万陵县大军的招降,接受万陵县的直接管理。
为此,阿布达向各地派遣上万名万陵县官兵,又在玉门关留下五千名官兵后,最后带领三万多人,重新回到肃州城。
肃州城内。
再次遇到洪志平后,洪志平面色讪讪感,手脚有点惶促。
阿布达不用猜,也知道洪志平害怕了,玉门关之战,城内军民几乎是死伤殆尽。
本来他以为万陵县大军是仁义之师,不会随便拿人开刀,但现在却不那么想了。
既然阿布达能让玉门关所有军民跟着张守业一起陪葬,怎么会担心肃州一些文官胥吏来闹事?
“洪府尹,战事已经结束,正好我有大量的时间,今天咱们完全可以痛饮一杯!”
“阿将军,你想喝酒呀!下官明白,我马上让人安排,一定会让各位将领高兴而来,满意而归!”
“那我等多谢府尹大人了!”
阿布达笑着说道,好像把洪志平看成知心的朋友一样。
在他刚进城之前,就得到杜七等人的汇报,洪志平在得到玉门关之战的消息后,人突然老实了很多,不再拉帮结派,也不敢阴奉阳违,反而对万陵县派来的官员唯命是从。
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已经被杜七等人探知,但他们并没有动他,而是看着人被洪志平在府衙拒绝后,狠狠地离去。
“将军,那个李总管已经被我们秘密扣押起来,你是否要审问一遍?”
在洪志平离开后,杜七凑到阿布达的身边,悄悄地问道。
“不需要,你们自行处理即可,既然洪志平已经拒绝了,那我们以后就当这个人不存在。”
“晚上,我去府衙赴宴,你跟着一起去吧,到时看看洪志平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属下明白了!”
杜七笑着说道,紧紧地跟在阿布达的身后。
晚上的酒宴很热闹,但阿布达等人还是感到一丝压抑感,好像被邀请来的肃州大户们都放不开手脚一样。
阿布达看到后,笑笑而过,并没有加以理会,而是不断举杯畅饮,随意地谈论着一些无关的事情。
宴席结束后,阿布达私下里对杜七等人说:“虽然洪志平有点害怕,但我们却不得不防,文人一向狡猾无比,做人心胸狭窄,寡廉鲜耻,见风使舵;做事勾私利已,阳奉阴违,两面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