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鸣将远远的看着,随后大惊失色:“这……右武卫啊!”
崔庚一脸迷茫:“右武卫?啥东西?”
崔郎将一巴掌呼到崔庚的大脑袋上,“娘的,这是朝廷禁军,比金吾卫高一个档次!”
我日!
崔庚双目陡然一亮,激动的看着崔郎将:“哥,你这太有牌面了吧?这阵仗搞的有点大!”
崔郎将一脸懵逼。
他哪有权力调动这尊大佛。
这群桀骜不驯的禁军,平日里训巡城金吾卫,就像训孙子一样。
说话间。
三百余右武卫已经赶到眼前。
整齐划一,甲胃深严。
为首的黑厮冷眼巡视一番。
正是程铁牛。
程铁牛脸色本就黑,现在更是阴沉的看着崔鸣和崔庚。
“你们是谁?干什么来的?”
说完后,程铁牛不悦的对身后右武卫喝道:“你们干吊吃的?”
他指着崔鸣身后的百余金吾卫,喝道:“给我将这群狗东西的兵戟缴掉!”
“诺!”
右武卫嚣张惯了。
一群人,如狼似虎的冲到金吾卫面前。
都不等他们反应,一脚给他们纷纷踹跪下,将兵器全部没收。
“出息!有种兵器去指着突厥人?指着老百姓算吊本事?”
右武卫又开始像儿子一般训斥着金吾卫。
“吊用没有,巡查个朱雀大街都没整明白呢,现在还有脸拿着刀到这里玩耍?没卵子的怂蛋!”
尼玛啊!
这群**的嘴,是真他妈的毒!
这把金吾卫羞辱的,头都抬不起来。
崔鸣的脸火辣辣的。
程铁牛你真特么嚣张!
妈的,这是打老子的脸啊!
看着唯唯诺诺的崔鸣,程铁牛似乎反应过来,冲着他皱眉道:“你谁啊?哦,金吾卫郎将崔鸣?你来这干什么?”
“本将……”
“嗯?”
“下官,来抓人来了。”崔鸣赶紧换个称呼。
在程铁牛面前,他还不敢自称本将。
虽然有清河崔氏护体。
但耐不住眼前这是个混不吝啊!
这个不识好歹的傻玩意,哪里会管你世家大族一类的,也不会考虑政治朝堂利益。
真把他惹怒了,一刀了事。
程铁牛能干的出来。
所以崔鸣不会怕魏征这种文官,但就怕这种混不吝的武将。
程铁牛继续皱着眉头,道:“抓人?你金吾卫有什么权力调兵抓人?你给本官整明白点。说不出个一二三,本官视你造反你信不信?”
尼玛!
崔鸣吓尿了。
他金吾卫确实没抓人的权力。
虽然金吾卫有缉拿追贼的权力。
可这寻常斗殴事件,是刑部和县衙的管辖范围,他这是越权!
崔庚见势,赶紧开口道:“大将军,不是啊,事情是这样的……他们这群刁民围着崔府,兹扰闹事,甚至还打砸崔府大门,崔大人这才过来抓人的。”
说完,崔庚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
程铁牛听罢,狐疑的看着老百姓们:“你们说,是这么回事吗?”
沉默……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时程铁牛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高高举起,大声道:“这是当今圣上给咱的令牌,见牌如见圣,你们不用怕,今日有本将在此,定给你们主持公道!”
沉默片刻。
那老妪终于站了出来,指着崔家哭嚎:“老爷,崔家害我女儿,请老爷为我做主!”
“老人家,慢慢说。”
程铁牛一边对老妪说着,一边对身旁的师爷模样的人道:“记下来!”
一个人带头,便有第二个。
一下子很多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述说着崔家的罪恶,甚至添油加醋。
听得崔鸣和崔庚脸色一阵发白。
程铁牛看向已经冷汗淋淋的崔鸣,道,“你们崔家的罪状可不少啊!崔家当真如此行事?”
“将军!”崔鸣闻言大惊,“这纯属是诬陷啊!我崔家,怎会行此等龌龊勾当?”
“还请将军明鉴!”
“纯属诬陷?”程铁牛皱眉道,“这么多老百姓,难道个个都诬陷你们崔家?!”
“这……”
崔鸣一时无言以对。
程铁牛嘴角微微勾起,道:“陛下说了,崔家是声名赫赫的大族,断不会行这鱼肉百姓,滥用私刑,惨绝人寰的勾当。”
闻言,崔鸣连忙道:“正是正是,陛下英明!”
躲在大门后面偷听的崔城也是一下子长松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