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说陛下在后面,陛下就在后面?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你说,凭什么?”蓝玉一脸戏谑的看着陈松。
也不能说蓝玉这是狂傲,实在是这样的场景,不得不让蓝玉怀疑。
“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你去还是不去?”陈松声音低了几分,凝重的表情却开始舒展。
陈松巴不得蓝玉这样,蓝玉越这样做,他的后果就越严重。
蓝玉本来就和陈松不和,甚至一直想着怎么对付陈松,而且在陈松之前所推行的那些规章制度的时候,蓝玉屡屡从中作梗,这让陈松对蓝玉非常的不满。
但话又说回来,蓝玉毕竟是大明永昌侯,除了朱元璋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处罚他,除非他是犯了某种谋逆大案,不然的话,些许嚣张跋扈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现在事情不一样了,现在不是往常,现在是打仗,是在战场上。
而且陈松之前也知道朱元璋让蓝玉去驰援白马关,可是现在的蓝玉不仅没有出现在白马关,反而出现在这里。
这里距离白马关距离说不上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很明显这是抗旨不尊,这是不尊帝令。
陈松当然知道战场抗命可是杀头的大罪,再加上身后就是朱元璋,蓝玉越嚣张跋扈,那么陈松越高兴。
“你真的不去吗?”陈松再次问道。
还没有等蓝玉说话,站在蓝玉身后的蓝虎直接将腰间的腰刀抽了出来,明晃晃的腰刀指着陈松,大声的咆哮着:“姓陈的,你别在这狐假虎威,义父凭什么要去?
你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夫罢了,不过受陛下的抬爱才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你有什么资格和义父说这么多的废话?”
蓝玉也没有阻止蓝虎,任由蓝虎不停地冲着陈松咆哮。
陈松不仅没有任何愤怒,反而露出了笑容。
看了看跟在自己身旁的那些士兵,陈松大声喊道:“知道回去的时候该怎么告诉陛下了吗?永昌侯拘捕!”
说完话,陈松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去。
没多长时间,陈松就回到了军镇当中,此时的朱元璋站在军阵最中央。
陈松来到朱元璋面前的时候,朱元璋还没有等陈松说话,便率先看口询问:“人呢?俺让你带来的人去哪了?”
朱元璋皱起了眉头,显然非常不满,陈松此事前去,无所作为。
陈松朝着朱元璋拱了拱手,装作惶恐样:“陛下,非臣不能将他带来,实在是此人嚣张跋扈到了极点,根本不听。甚至还说,陛下压根就没在这里,一切都是臣在狐假虎威!”
这番话直接将朱元璋气得胡子都歪了。
“什么样的人竟然敢不给你大明富平侯面子?”朱元璋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陈松。
也不是说朱元璋怀疑陈松,实在是整个大明朝,敢不给陈松面子的人屈指可数。
“陛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永昌侯蓝玉!”陈松也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什么铺垫,直接将事情的真相全部说出。
朱元璋微微一征,眼睛闪烁不停,数个呼吸之后,朱元璋一脸阴沉的道:“蓝玉?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俺不是让他去驰援白马关吗?怎么,白马关在这里吗?”
陈松摇了摇头,“陛下,臣不知!”
“既然是蓝玉,那为什么他不跟着你过来,难道你没有说是俺要招见他吗?”
朱元璋有些不满,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是现在朱元璋的脾气很差,只不过没有发作出来罢了。
陈松再次摇了摇头,惭愧道:“陛下,永昌侯不仅没有过来,甚至还让他的义子拔出了腰刀威胁臣。
说,臣要是再在那里聒噪,就将臣砍死在那里,他还说一切都是臣的过错,如果臣没有率领着军阵拦在这里,这些溃军早已经被他们杀光。是臣耽误了他们掠夺功劳。”
当然了,这些话大部分全部都是陈松乱说的,不过,你如果说他全部是假的,却又不妥当,半真半假之下,最让朱元璋心中不满。
当然了,这些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现在蓝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先入为主之下,朱元璋自然不会过于相信蓝玉。
果不其然,当陈松将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朱元璋的脸色阴沉得就像是寒冬腊月的坚冰一样,升不起任何波澜。
站在朱元璋旁边的朱雄英甚至都打了一个寒颤,有些惊讶于自己的爷爷为什么会如此发怒。
朱元璋是什么人?他是皇帝,他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皇帝。
蓝玉的所作所为让朱元璋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这个感觉对于朱元璋来说非常糟糕。
朱元璋的眼睛当中有杀气涌动,他目光一凛,再次问道:“蓝玉真的是这样说的吗?”
陈松回道:“陛下,现在永昌侯就在那里,臣的胆子就算再大,也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欺骗陛下。”
“呵呵,这就是俺的好臣子啊,果然是俺最听话最忠心的臣子。”
朱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