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大会儿的姜明月回过神后才看到沈宴清做完这些,她错愕问道:你在做什么?
沈宴清振振有词答道:兔子皮可以卖钱,兔肉可以吃,至于那条蛇,可惜了,蛇皮不完整
所以要是好端端的蛇皮,他也想拿去卖钱?
在认识沈宴清之前,姜明月一直以为就自己钻进了钱眼洞里去,可没想到这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突然,姜明月也不想追问他之前到底图的是什么了,按她之前看病时候出手那么大方,这是图她兜里的钱吧?
一碗满满当当的清水面放在了姜明月面前,面汤里头有青菜还有少许的肉沫,这顿饭要是搁在以前,姜明月肯定是没有胃口的。
但今天跑了一整天,不单单是身子累,就连心也是累的,姜明月夹起一筷子素面尝了一口,瞳孔微变。
这味道
也太好吃了吧?
此时的姜明月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面前,屋子空空荡荡,看上去家徒四壁,但耐不住被这碗面瞬间惊艳到。
沈宴清坐在姜明月的对面,看着姜明月吃了一口就停顿的动作,眼皮轻抬,不喜欢?
怎么可能不喜欢?是姜明月完全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翩翩儒雅的公子竟然还会下厨做饭,做出来的东西比她强太多了!
就他这厨艺,要是放在以前去姜家应聘厨师的话,她也一定会收的。
对于沈宴清的问题,姜明月没有开口回答,不过倒是用行动表示了一番。
她将这碗面包括面汤全部喝完,吃饱后舒服得甚至想要伸个懒腰。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是想要留在这里的话,你需要一份新的户籍和身份。
沈宴清既然选择将姜明月带回来,显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姜明月见他考虑得周全,好奇问道: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钱财?
沈宴清深邃的眼眸划过一抹淡淡的微光,带着清浅的笑意,又很快收敛消失。
我会给你列一份清单,算是公平交易?
沈宴清抬手就将她面前的碗筷收起,等到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份薄薄的纸,上面落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临溪村房屋有限,眼下你的身份敏感,我可以让人帮你弄份户籍说是我的远房表妹暂时先住在我这里,你若是不想住我这里,也可以另起房子。纸上写的是你住在这里每个月需要付给我的银子以及办理户籍所要用到的钱,你可以先看看。
不怕别人有所图谋,别无所求才最最可怕。
沈宴清的字很漂亮,苍劲有力,笔锋凌厉,显然和他谦和温润的外表有着较大的差异。
月租一个月五十两,包括伙食费,这价格,沈宴清可真敢狮子大开口。
姜明月很有钱,五十两对于她而言并不算多,更何况她脑子里头的鬼点子多的是,随便拎出一个都是赚钱的方子。
只是,他费这么大的劲真的就只是为了挣银子?
姜明月感到有些费解,但又不可能真的去问他,如今在她心里头还是户籍的事情最重要。
星月浩瀚,在巨大的夜幕上缀满点点光芒。
唐闻归一想到白天银子的事情没得到解决心里头还是放不下,他和林芸说了一声扯了件外袍披上起身又去找沈宴清。
他叩了几下,沈宴清过来开门,他才刚开口说明来意就听到耳房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唐闻归眉梢一挑,影竹回来了?
他分明记得白天的时候,沈宴清特意让影竹留在客栈里头,难道客栈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唐闻归诧异的时候,耳房被人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姑娘。
那姑娘身姿窈窕,腰若约素,身上的白衣将芙蓉面衬得更为白皙莹润。她眼皮轻抬,眸含秋水,顾盼生辉,青丝散在身后,空气中溢散开淡淡的芳香。
唐闻归错愕地望着那姑娘走进了其中一间屋子将门掩上,好半晌才将大张的嘴合上。
好你个沈宴清,我以为你素来不近女色,居然还玩金屋藏娇?
沈宴清懒散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你管这叫金屋?
破旧的泥土毛坯房子,哪里算得上金屋?
可是唐闻归这句话的重点是这个么?!
她到底是谁?真是我未来弟妹?
不是。
沈宴清直言,随后不管唐闻归是什么反应,只听砰的一声就把门彻彻底底关上。
唐闻归一脸错愕:沈宴清这家伙就这么把他打发了?
姜明月整理着新的床铺,被子不是新的,不过没有补丁,算是农家里头比较好的。
她刚铺好床门就被人敲了敲,能在这时候敲门的除了沈宴清不做他想,因此她头也不抬说道:门没关。
沈宴清走了进来,取出包裹着碎玉的帕子。
这块玉还给你。
姜明月本以为沈宴清早将那块玉给扔了,没想到又把碎玉带了回来,想来就是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