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肃踏着夕阳的余晖走进瑞福殿的宫门,瞥了一眼因为他的出现而骤然变得紧张的司徒晔,走到一旁让亲兵为自己更衣,边朝着卧榻的方向问道:“今日可曾觉得好些?”
司徒晔咬着嘴唇不想回答。两个内侍跪在他身边,战战兢兢窥看他的脸色。李景肃等了一阵没有等到回应,声音沉了沉,带了明显的愠怒:“不回答,是不太舒服的意思?这两个内侍既然照顾不好你,那就换两个?”
此言一出,两名内侍立刻脸色惨白,抖如筛糠。司徒曳自己也白了脸,听出男人话中的威胁之意让他感到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他只得勉强回应:“没有不舒服……我觉得……好多了……”
李景肃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换了便装走近卧榻,看也没看两名内侍,摆了摆手叫他们出去,在司徒晔面前坐了下来。
抬手勾起少年的下巴。司徒晔条件反射一般将脸别到一旁,被李景肃强行掰了回来。
“看着我说话。不要让我一再教你!”
司徒晔愤愤地瞪着他,大大的杏眼中蒙着一层水汽,既是恐惧,也是屈辱。
“脸色的确好了点,不过还是太憔悴了。是饮食不合口味吗?要不要再找找有没有更好的厨子?”
司徒晔皱眉:“不用,现在的厨子很好。我……我一向吃的不多……”
李景肃沉默片刻,冷笑一声:“怕我杀人?”
司徒晔没有回答,答案已经一目了然。李景肃嗤笑:“你还想着维护你身边的人么,皇帝陛下?不过是些宫女、内侍、厨子,没什么要紧的下人,也值得你纡尊降贵去维护?”
司徒晔轻声而坚定地回答:“即便是下人、奴仆,也是人命一条,何必滥杀?”
“哦,既然这样,那你应该明白,只要我心情好,自然不会随意杀人。”李景肃暧昧地用手指抚摸少年略显干裂的嘴唇,“你说,我要怎样才会心情好呢?”
少年单薄的身躯难以遏制地开始发抖。李景肃知道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也养了好几天了,应该没事了吧?”
“……别……”
司徒晔本能地感到惧怕,身子抖得止都止不住。李景肃看出了他的恐惧,却直接予以无视,大手沿着领口滑入,揉搓着他胸前的突起。
“你还是太瘦了,摸起来都是骨头。”
他咬着牙,尽管知道徒劳还是想尽力一试,抖着手试图推拒,颤声问:“能不能……能不能别这样?你要我做奴隶……我没话说,但不用非要做这种……这种奴隶吧?”
“我身边只缺一个暖床的奴隶。而且,你也只有这点用处了。”
冷酷的话语犹如当头一盆冷水,让司徒晔狼狈地回过神来。对这个胜利者而言,自己已经不是高高在上、九五之尊的帝王,只是他的阶下囚、一个可以随意使用的奴隶、一个尊贵的战利品罢了。
被蛮力压倒在榻上,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眼角缓缓流下两行清泪。肌肉结实的身体压在身上,令他感到窒息。男人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他恶心得想吐。
男人凑近他想要亲吻,他激烈地扭头躲开。下颌被强行捏住,李景肃低沉的嗓音命令他:“睁开眼!看着我!看清楚谁是你的主人!”
“……朕是昱朝的天子。”他紧闭双眼,颤抖的声音倔强地回答,“你一介番将,没有资格做天子之主!”
李景肃冷笑一声:“北茹王族和我族的姓氏,都是中原前朝所赐。昱朝的江山承继前朝,你们司徒皇族如果争气些,你现在可能是我的主人了!躺在我身下还敢惹怒我,是嫌苦头吃得不够?”
司徒晔羞愤难当,流着泪抗议:“你用这种方式对我,简直无耻至极!!”
“呵、真是嘴硬。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准备硬抗即将到来的酷刑。无非就是疼痛和羞辱罢了,总能扛过去的。他虽然很怕疼,不想在凌辱自己的人面前示弱的念头仍然占据了上风。
李景肃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少年瑟瑟发抖的身子和绷得死紧的面孔,根本不难猜到他在想什么。明明怕得要命、紧张得要死,却咬紧牙关不肯认输。这性子虽然让他恼怒,心里却有点“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的得意自满。
要真是个贪生怕死、不知廉耻的谄媚之徒,倒是他李景肃瞎了眼,白白思慕了两年之久。
这洁身自好的小皇帝还不知道情爱的美妙,大概是觉得这种事都像上次那样,又疼又难受,只是受刑。他刚好可以慢慢让他体会。亲手将他白纸一张的身子染上自己的颜色,不啻为至高的乐趣。
扯开少年的衣服,前几天留下的情欲痕迹已经消退得差不多,只有零星一点淡色的斑驳。第一次的侵犯相当激烈,以至于几天过去仍有痕迹残留。李景肃回想起来不免血脉偾张,胯下坚硬如铁,滚烫地挺立着,催促着他再次占有这具身体、狠狠蹂躏,品尝那蚀骨销魂的滋味。
不过这一次他不想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