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话,王檀的一众党羽便抖成了筛子。
素日里宽和仁厚的元嘉帝,一旦发怒,没有人能承受得住。
不留余地,赶尽杀绝。
“好大的胆子啊!”元嘉帝冷眼看向这些所谓的肱骨之臣,一字一句地说道,“朕,病情有所好转,你们不信,偏生逼迫太后,做尽大逆不道之事,可是臣子所为!”
“王檀!你该当何罪!”
王檀淡漠地站起了身,迎上了元嘉帝的眼,“你醒了又能如何?这偌大的紫禁城里,都是我王檀的人!就连你的后妃,都爬上我的床,任我蹂.躏,夜夜承.欢!”
王檀已然是疯了,丝毫不顾及脸皮,大声喊着。
半晌,王檀走向元嘉帝,大声笑着。
“你,胜不了我!”
见状,李远德心下慌乱,堪堪挡在元嘉帝身前。
他是真的怕王檀会做出什么。
原因无他,整个紫禁城的禁卫军被大换血,现下全是王檀的人。
元嘉帝垂眸,冷冷笑着,“王檀,算计了这么多年,很辛苦吧。”
抬手拨开了站在眼前的李远德。
王檀脚步一顿,自嘲地仰头,“周绍沅,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都…呃…”
不等王檀说完,太和殿上方一根鞭子抽下,死死缠住王檀脖颈。
秦滨稳稳落地,抬手聚力,鞭子轻盈转动,瞬间将王檀甩飞,生生磕进殿门上方的墙壁之中。
嘭!鞭子收回,人却嵌在坚硬的石壁当中,不得动弹。
在场的大臣禁不住地屏息,手撑着地面,腿软地看向王檀。
这,不过短短几息时间,便被人弄成这副模样。
王檀的头重重垂下,口中鲜血汨汨流出,五脏六腑皆受重压,如撕裂一般痛苦。
秦滨扶了扶脸上的半块面具,淡漠地看向王檀。
我收着劲儿,人应该没死,但肯定残废了。
思及此,秦滨转身,给元嘉帝行了一礼。
李远德吓得不行,坐在元嘉帝的脚边,脸色发白。
元嘉帝面色如常,抬手示意秦滨站到下方。
只心想,太和殿又要翻新一遍了。
“传朕旨意,逆贼王檀,勾结外族,霍乱朝纲,意欲谋反,罪无可恕,着,废为庶人,于正月二十二,车裂。”
元嘉帝借中毒之事,将计就计,撕开狐狸老窝,一举拔除王檀党羽,肃清朝纲。
—
这天夜里,姜雨抱着一口锅,钻进了花房的通铺。
“姜太医,这东西真的能好吃吗?”秦海打量着眼前冒着泡的铜火锅,不解地问道。
姜雨调着酱料,嘬了一口指尖,说道,“哎呦,海公公,你都问了多少遍啊,保准好吃!”
秦征闷闷地看着姜雨,不发一言。
为什么不只和我一个人吃,为什么要当着其他男人的面,嗦手指。
“渍,真是,一天天的,净盯着你家姜太医看了,求你们两个原地成亲好吗?”秦海察觉到自家老大的古怪,毫不客气地说道。
秦征冷眸扫了一眼秦海,埋头不语。
“哎,我俩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咱们先吃火锅,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姜雨抬手涮了一片肉,放到了秦征的碗里。
默默地小秀了一把恩爱。
秦征见姜雨给自己夹了肉,阴霾一扫而空。
“干饭是什么意思?”秦海也学着姜雨的样子,涮了涮肉片。
“就,吃饭的意思啊!”姜雨抬眸,笑着说道。
嚯!
吃了肉片的秦征和秦海眼神一亮,未曾想这火锅如此美味。
“小姜太医啊,你这弄得也太好吃了吧。”秦海哼哼唧唧地说道。
吃得太急,被烫到了。
半晌,姜雨突然问道,“德妃娘娘真的在安华寺自尽了吗?”
秦海咽了一口肉,回道,“当时王檀急着赶回上京城,并未多关注德妃,也就没发觉德妃留在了安华寺。后来,是寺中的僧人发现了,在房中悬梁自尽的德妃。”
“这还真是令人不解啊。”姜雨愕然,“对了,还有那研究变异药丸的外族人呢?”
秦海一噎,抬眼看了看秦征,埋头继续吃着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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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那日,秦淮被耶勒敏死死勒住脖颈,不得动弹。
“我想好了。”耶勒敏微微松开手中的力气,“带你回临荑,不做蛊人,做成蛊彘。”
夜色难掩耶勒敏猩红可怖的双眸。
秦淮微咳,双手牢牢箍住耶勒敏的手,眼中晦暗不明。
“哦,忘了告诉你,什么是蛊彘了…”
嗖!
未等耶勒敏说完,一枚银针径直弹向他的手腕。
秦淮被摔在了地上。
银针堪堪刺破耶勒敏的手腕,便停滞不前,向下坠落。
秦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