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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院子门口的金子刚刚打了一个哈欠,院子门突然打开了,她连忙端正仪态,还没有来得行礼问好,就听到兰封说:“金子,你先进屋照顾她,我去厨房看看。”
“是,君郎……”金子应声,剩下的话还来不及说,兰封已经快步离开了。
金子有些错愕地看着兰封的背影,她其实想说去厨房准备早饭这种事交给银子就可以了,哪能劳烦君郎啊。
“金子姐,用不用我也去厨房啊?”银子有点懵。
“先进去见三小姐。”金子回答,银子点了点头,跟在金子旁边一起进入院子,却发现杨初丹正坐在庭院檐廊下朱红的护栏上。
“三小姐。”金子连忙快步走过去,“您怎么出来了?”
杨初丹微笑说:“嗯,屋里都是药味,早晨的空气好,我顺便等兰封。”
金子立刻给银子递了一个眼神说:“去把屋里的窗户都打开通一通风。”
看着银子进屋之后,金子弯腰说:“三小姐,清晨还是有些凉,您身上还有伤,我给您再添件衣服,等屋里通好风,就进屋等君郎吧,要是让您着凉,就算君郎不责怪我,主母肯定是要生气的。”
“我受伤的事没让二哥二嫂知道吧。”杨初丹突然问。
“没有,家里大部分仆人也都不知道。”金子如实回答,杨初丹轻轻点头说:“嗯,二哥与二嫂知道定会连忙的赶回来,容易引人猜忌。”
金子点了点头,然后进入内屋给杨初丹取衣服,考虑到她肩膀上有伤,金子就选了一个淡红的围肩。
杨初丹披上金子拿过来的围肩,听到金子说:“三小姐,头发我给你梳上吧。”
“不用了,”杨初丹的手指轻轻穿过自己披散的黑发,兰封已经给她梳好了,只是没有为她束发,人就被她逗得害羞的跑掉了,“今天也不出门,先这样吧。”
金子应好,听到杨初丹嘱咐说:“你帮我看看殷沐起床了么,在她出门前,我有些话想和她说。”
“行,那我去一趟殷小姐的院子,若是殷小姐还没有醒,我就告诉她院子里的侍女。”
“嗯,交给你了。”杨初丹点头,金子一向办事利落,细心又周到,她很放心。
“银子,你留在这里听三小姐吩咐。”金子嘱咐完银子便转身向院门口走去。
金子一推开院门,门口站正准备敲门的张管家,大约是没想到院门会突然打开,张管家脸上还有一丝惊讶。
“张管家。”金子微笑问好之后,注意到不远处站了一个男子,他一身青蓝色的长袍衬着那张美中透着惑人妖冶的脸,在一片晨光之中,似妖似仙,勾人心魄,让人失魂在接近他那虚幻的美貌之中。
“金子,皇上驾到……”张管家立刻训斥直愣愣盯着商献的金子。
听到‘皇上’两个字,金子膝盖一弯,下意识地要跪,商献温和微笑说:“无需行礼,张管家不要让下人这么紧张,朕是微服私访,来探望一下大将军。”
金子还是跪下行了一个礼,她一个婢女,皇上说客套话,她这个身份哪敢顺杆爬,她跪在地上说:“大将军正在院子里。”
“那……”张管家刚刚开口,商献抬了一下手说,“没关系,朕自己进去就行。”
“是,皇上请进。”张管家弯腰看着皇上走入院子,金子拽住张管家衣袖,瞪大眼睛说,“银子在里面呢。”
“没事,三小姐一会就会让她出来的。”张管家安抚地拍了拍金子的肩膀,然后缓了一口气,金子和银子都没有见过商献,但是他一直在杨府当管家,亲眼见到二皇子被曾经的太子带入杨府,送到了三小姐的身边。
如今商献已是一位帝王,不是当初无依无靠的二皇子了。
刚刚门卫突然说有人来访,他还纳闷是谁这么早来了府上,他猜测可能是参加晚宴的大臣来探情况,不敢怠慢,立刻就去了大厅,在大厅看到身为皇上的商献时,他真的吓了一跳。
张管家沉声说:“金子,我在这里守着,你去通知君郎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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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献一走进院子就看到坐在护栏上的杨初丹,她在那里静静地微笑着,没有束缚的黑发垂落而下,让她看起来没有平时那么凌厉,脸上还带着些许的苍白……印象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模样。
“这位公子……”
银子对于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陌生男子非常震惊,她刚刚开口,杨初丹抬手阻止银子,微笑说:“你先下去吧,银子。”
“三小姐。”银子紧张地瞪大眼睛,杨初丹轻轻挑眉,银子又警戒地看了两眼商献,然后跑出了院子。
银子没有关门,大约是想要出去叫人,银子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充满了戒备,但是张管家很快出现在门口,对杨初丹行礼并关上了院子的门。
“皇上为何会连通知都没有就出现在杨府?”杨初丹起身问。
“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商献回答,然后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