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性格似乎也不是很好,他那胡姬姨娘始终思念故土,生下他之后没过两年就郁郁而终,母亲膝下有她和两个哥哥,没有将别的姨娘的孩子拿来照看的习惯,便让下人将他带大,可下人多心思狭隘目光短浅之辈,想来他也不好过。
久而久之人变得阴沉,逢人不语,遇事也不言,空有俊颜反而让人更乐于戏耍他。
若是以往,上官巳曼便走了,但她昨日做梦。
梦见他长大以后的倾城容资,还有……
他和她之间的亲昵暧昧。
而眼前少年不过七岁,她……
真是怎么想怎么不自在。
但却无法就这么置他于不顾了。
上官巳曼对风裳道:“你去请袁大夫过府一趟,”转头又对小厮道:“把人搬回他屋子去,伺候好了。”
小厮连忙应声。
上官巳曼想了想,加重语气,对小厮允诺:“你好好干好这事儿,洒扫的活计先放下,要是把人伺候好了,我自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厮闻言心头一亮,谄笑着应下。
上官巳曼领着水佩去了母亲的别院,到了院门口,母亲的大丫鬟红喜就笑着朝屋里头通报,“妇人,大小姐来了!”
上官巳曼对红喜姑姑笑,“我母亲这两日身体可好?”
红喜把帘子打起,对她笑道:“听闻大公子升迁,这两日可好着呢,刚才还念叨大小姐呢!”
上官巳曼进屋,地龙烧得暖烘烘的,她褪下披风,把手炉递给水佩,绕过屏风,瞧见自家娘正在里头看账本,见她来了近前,把账本放下,嗔她:“我还说你整日在家都不来看我!”
上官巳曼笑着往母亲身边挤着坐下,挽着母亲的手臂撒娇,“哼,都怪娘让我住朝花小筑!离娘这儿大概也就八九里路吧!走过来人都快冻死了!”
上官巳曼的娘是皇帝的表妹昭月郡主,皇家贵胄的出生让她自有一股雍容气度,因保养得宜,如今年近四十依然风韵犹存,她被上官巳曼的话逗笑了,“看把你懒得!照你这么说,你大哥二哥过来看娘岂不是要翻山越岭了!”
上官巳曼“咯咯”笑起,“对,大哥过来可不是要绕个两个假山!”
昭月郡主想起大儿子如今仕途正佳,心情舒畅,“你大哥是个省心的,这几日啊,娘的心情也好多了。”
上官巳曼趁机替二哥说好话,“二哥也挺好的,你看他和大哥一个文一个武,人人都道咱们上官家养出了一对文武双全的好儿郎!”
说起老二昭月郡主就气不打一处来,“想武可以就在姑苏城武啊!我们上官家还需要他去从军挣功勋吗!”
上官巳曼私心也不愿二哥去前线,毕竟刀剑无眼,可她了解二哥,他是真的有一腔热血想保家卫国,而这最初的原由也是她。
她幼时被逼到绝境的暴徒挟持过,还因此受过伤,是班师回朝的骠骑将军一杆红缨枪将她救下的,因那时是二哥擅自带她出去玩,所以二哥对此一直很愧疚,同时也对骠骑将军产生了强烈的崇拜向往之情。
“二哥有骠骑将军关照,应是……无恙的。”她安慰母亲,也安慰自己,她完全明白母亲的心,若是二哥在外什么意外……不过她随即想到,如今边关平静,与各国也没有战事,便道:“眼下关外和平,想来不过一两年二哥就回来了,母亲放宽心。”
昭月郡主叹口气,“还能有什么法子,你那爹也是个心大的,让你二哥去前线招呼也不跟我打一声。”
上官巳曼无奈地笑,想转个话题让母亲分心,便故作惊讶道:“母亲,今日我来的路上,瞧见那些庶弟在打架呢!”
啊,给宝避个雷:对触手系反感的可以不追了,我这不是触手系,但是有点点像吧?1v1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