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呆呆地迎着全桌人的目光。呆傻的样子让白河景拍腿大笑。陈锐也跟着迟疑地微笑,但他仍然没搞清楚白河景为什么会公然出柜。他的困惑证实了白河景的猜测。陈锐越是表现得懵懂,亲戚越不会怀疑他们的关系。果然,三嫂先反应过来,嗤笑一声,说:“行啊,你俩内部解决了。挺好。白河景,连对象的新衣服都准备好了?”
陈锐低头看着拉尔夫劳伦毛衣,更茫然了。白先生也跟着笑了,说:“行,河景干得不错。以后陈锐是我们家人,别的不说,衣服肯定管够。小陈锐,要是不喜欢这身衣服,我再带你买去。”
大姑父晕头转向,没想到白家这么支持白河景的出柜行为。他还要说话,朱春月扯了他一下,生硬地说:“两个孩子定下娃娃亲了,我们都不知道。白河景,你不给陈锐点彩礼?”
白河景嘿嘿一笑,说:“彩礼?什么彩礼?谁给谁彩礼还不一定呢。再说,彩礼不是和嫁妆配套的?春月姐准备给我点啥?”
朱春月黑着脸不说话。陈锐难以下咽地放下筷子,朝楼上看了看。白河景会意,也放下筷子,说:“彩礼嫁妆的事,你们就慢慢讨论吧。我跟我哥先上去了。等守岁再叫我们。”
亲戚招呼他们再吃几个饺子,至少把饺子里包的硬币吃出来。白河景笑着摇手,和陈锐一同退了席。两人进了白河景的房间,陈锐迫不及待地拿过作文纸,写:“什么意思?”
白河景朝他一伸舌头,一枚硬币在他舌尖上闪闪发亮。他将硬币放在陈锐手背上,说:”早就吃到了。我没说。哥,这个硬币算你吃到的。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千万别去聋哑学校。听见没?”
陈锐执拗地敲了敲作文纸。白河景看过去,不以为意地说:“开玩笑呗。越是吓唬他们,他们越不会相信。你不想告诉他们?”
陈锐垂下头。换做其他人,白河景肯定觉得这种做法不够大方,恋爱何必躲躲藏藏?但陈锐和别人不一样,他们始终是同性兄弟。就算他们在一起,也不能声张。但是陈锐的担忧让他也开始不愉快了。白河景朝电脑扫了一眼,问:“哥,你看过片吗?”
陈锐在纸上画了一个问号。白河景解释:“那种片。”
看陈锐的反应,他还是不知道“那种片”是哪种片。白河景笑了笑,说:“哥,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先看看。不行,就说不行。”
他拉上窗帘,将射灯关掉。只剩下一盏落地台灯,将电脑和电源线一起搬到床上。陈锐好奇地看着他忙乎。白河景准备妥当后,招手叫他。
陈锐好奇地坐在床上,等白河景将“那种片”找出来。考虑到陈锐的承受能力,白河景没让他看自己的启蒙之作,特地选了一部亚裔男优的片。一人一个耳机戴好。白河景双击视频图标。
剧情设置在办公室,用玻璃茶几办公的老板朝着属下大发雷霆。拙劣的片头过后,高壮的下属将瘦弱的老板压在沙发上,开始解他的衣服。陈锐完全呆住了,见了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屏幕。高壮下属色情地啮咬着瘦弱老板的肩膀,一路向下,吸吮瘦弱老板的阴茎。刚才大声嚣叫的老板此刻一副无力反抗的样子,软软地倒在沙发上,抓住下属的头发,仰起脸,呻吟着呼唤他的名字,而后,下属握着老板的腰,向两侧尽可能地分开他的腿尽,舔吻着他的穴口。镜头对准男人舌尖转动的部位,瘦弱的老板发出一阵新的难耐呻吟。
陈锐捂住嘴,表情介于恶心、好奇和本能之间。白河景探手过去敲了一下空格键,停下画面,说:“这就是‘那种片’。你觉得好看吗?”
陈锐看他的眼神仿佛第一次认识他。白河景朝他笑了笑,问:“恶心?还是有感觉?你要是连看片都接受不了,就不用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陈锐不知所措地移开目光,瞥到显示器上的两个人,脸颊慢慢红了。白河景隐约觉得有戏,按了一下空格键,让GV继续播放。下属舔了一会儿老板的穴口,伸进两根手指,为他扩张,片刻后伸进三根手指,流畅地抽插着,脱掉裤子,将自己的阴茎顶在瘦弱老板的穴口上,黑紫色的龟头缓缓推进。陈锐看得一脸惊恐,白河景不得不解释:“哥,这个润滑是很敷衍的,真正润滑都要好好润滑个四五分钟。”
陈锐的眼神更惊恐了。白河景发现这句话隐含的情景不太对,赶快补充:“我没试过,百度说的。”
高壮下属有节奏地抽插,老板在他身下哀叫不停。不得不说,能拍GV的就是不一样,这男优叫得骚媚入骨,让白河景心里也痒痒的。他斜眼看着陈锐,小表哥的脸红得几乎可以煎鸡蛋,移不开眼似的盯着屏幕,毛衣也裹不住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气。白河景慢慢凑过去,搂住陈锐的肩膀。男孩子的肩膀很宽阔,筋骨也坚硬,陈锐激烈地颤抖一下,睫毛不断扑闪,不太敢抬头看他。
男优的呻吟声在两人的耳机里回响着。陈锐躲了一次,两次,第三次没有躲开。白河景含住他的嘴唇。陈锐没有抵抗地张开了嘴。白河景的舌尖长驱直入,寻找着刚才没能捕捉到的舌尖。深吻渐渐失控,白河景扯掉耳机,反手关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