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快走到楼下了,一道轻飘飘又略显不正经的声音传了上来。“这哪里需要什么抑制剂,这抑制剂不就在这吗。”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软趴趴躺在床上的小红帽幽怨盯着某人:你不行!
点完穴时大人看着自己的手,沉默ing。
宁上将路过~
第9章
昏昏沉沉间,等乐鹤再一次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不知道第几天的下午了。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半支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手指搭上太阳穴用力按着。
头疼。
等一下。
他再一次抬起头来,惊愕地打量着四周明显不属于自己房间的布局,以及他身侧和床下散落着的衣物和毯子,还有他珍藏着的海绵宝宝们。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碎裂的画面,全是他拉着时梦谨跑动跑西,扭来扭去的场景。
“姐姐,疼。”
乐鹤倒吸一口凉气,“姐你个鬼!”
他生无可恋地卸了力气滑溜着又平躺在了床上。他猛A的面子没了,碎了,粘不回来了。
他居然对着时梦谨又哭又闹,还撒娇叫她姐姐,还把敏感期的窝也搭到她房间里面了。
乐鹤拽了自己的小卷毛两下,咽下苦涩的泪水,瞬间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跶了起来,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拖着那盒蓝色的大箱子,红色的脑袋在门口悄悄探了些出去。
应该没人吧,保佑别和时梦谨撞上,不然他迟早当面撞墙。
空荡荡的二楼上静悄悄的,只剩下偶尔传来了飒飒风声。不过现在又多了一道。
乐鹤拖着他的箱子出了门,也不知道是不是敏感期来的太突然了,毫无防备的他被整得够惨,到现在还浑身无力,连抱个箱子的力气也维持不了多久。
但是,比起面子,乐哥自己觉得还是要吃点苦的。
他扭了扭酸胀的手腕,嘿咻一声将大箱子托着抱了起来,侧过头别开被箱子挡着的方向,向着自己的房间快速跑回去。
“乐鹤。”
听到这声音的乐鹤,跑得更加急切了,也不顾突然掉在地上的盖子,奋力跑向自己的屋子。
站在楼梯拐弯处,一身丝绸睡袍的乐席看着这鬼鬼祟祟的背影,瞥了眼他抱着的蓝色箱子,和不远处开着的那扇门,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小子,昨天他都把人拖回乐鹤自己的房间了,还请了医生来看,谁知道大半夜的人家自己跑回去,差点没把时小姐吓着。
他抿了口手上端着的咖啡,里面细腻的表层漾开一层白色的泡沫。乐席扭了扭脖子,踏着木地板向着乐鹤的房间走去。
还可以,这薄脸皮,看来是恢复正常了。
那边,刚才医院回来的时梦谨看着各项指数都正常的报告,蹙眉在房门处站立了片刻。
等回过神来,就一脸茫然地站在自己房里,看着已经恢复整洁的房间,空荡荡的,也没了那个人的身影。
只不过,最令她无奈的是乐鹤收拾衣物的时候怕是匆忙了,连她的衣服也一起消失不见了。
但是,现在去找他。
乐鹤一向脸皮薄,清醒过来之后,肯定是不愿意再见别人了。
只是思考间,时梦谨已经快走到了乐鹤房前几步的地方,与刚从房里出来的乐席打了个照面。
她停顿下脚步,迟钝着动作又往后退了些,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一看到乐席这张漠然的脸,总会容易想起昨天晚上,乐鹤磨蹭着爬上她床的场景。
她应该在乐席面前表现得还算稳重吧。
时梦谨按耐下心口的羞涩,与一种占了人家弟弟便宜的愧疚,不自觉挺起了腰杆子,瞥了眼半开着的门缝,稳住声线对乐席说道。
“乐大哥,乐鹤现在可有恢复。”
乐席沉默着反手将刚刚关上的房门又打了开来,他倚靠在门边,头歪向里面,用眼神示意了下时梦谨。
进去吧。
这在人家大哥面前,堂而皇之地进他弟弟的房间,不好。
犹豫再三,“那多谢乐大哥。”
毫不知情的乐鹤正坐在豆袋椅中,拿着刚刚从冰柜里找出来的一瓶牛奶,双腿曲起在抵在地上,一只脚微微用力身子一晃一晃地向后仰着。
应该是思考地过于投入了,连房里多出个人,一时间都没有察觉,还以为是他哥还没走半路又回来了。
直到,他微张着沾着奶渍的唇,双目无神地歪着头看向墙上的投屏时,才猛然间发现时梦谨正注视着他,缓步向着里边走来。
“!”
乐鹤瞬间从柔软的沙发上滚向了侧边,匍匐在地上的时候,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刚刚想到的尴尬场景中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出现了。
他维持着一种平板支撑的姿势,眼睛死死地盯着地板上的棕色纹理,不愿意接受这个更让他尴尬的事实。
但是!
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