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本来也没打算不让他去,此次去严府有他同行,或许会更为便利。
王衡之见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僵了会儿才逐渐染上喜色,当即坐上马车吩咐随从赶紧赶车。
到了严府,乔婉还未下车,王衡之就凑过来想要扶她下马。然而手还没伸至门帘,想起了乔婉之前说的那些话,硬生生地将手又收了回去。
乔婉被碧儿扶着下马车时就发现他伫立在自己的马车旁,像根柱子似的。乔婉没理会他的尴尬,只是叫碧儿捎上礼物随她一同去严府。
严府的下人说严如岐还未下朝,加上府上下人又从未见过乔婉和王衡之,一时也无法分辨他二人是否是客,管家便将他二人安排在了偏厅等候。
期间,乔婉试着提起苏璇,那管家神色遮遮掩掩,明显不对。只说苏璇身子不舒服,不方便见客,却未说明为何不舒服,也不前去先通传一声再做回答。
乔婉虽没与管家坚持要见苏璇,但心中已然明白,苏璇在严府的处境只怕是很难。
二人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严如岐总算是姗姗来迟。
许是管家提前与他通了气,所以严如岐来偏厅的时候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反而一脸喜色,宛若贵客降临一般,对她和王衡之都极为客气,甚至还留他们用午膳。
乔婉想见苏璇,自然是允了下来。
严如岐似是与王衡之的共同话题比较多,两人很快便聊到了一块。乔婉不好当面提出要见苏璇,想了下,便叫碧儿将礼物呈了上来。
王衡之虽是在与严如岐交谈,但余光一直落在乔婉身上。此刻一见她在献礼,当即就吩咐自己的随从也去将礼物拿来。
乔婉将事先包好的礼盒拿了过来,笑盈盈地递给了严如岐。
“严大哥,第一次来你府上,我也没带什么贵重东西,这份薄礼还望你能收下。”
严如岐笑着客气一番后,终究还是收了。
“你这丫头,这么客气做什么?”
“严大哥不如打开看看,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乔婉弯着眉眼笑道,眼神看上去纯洁无害。
严如岐不疑有他,点着头笑着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根用紫檀木做的鹿角发簪,新颖别致,但从材质和样式上看确实是不算贵重,严如岐脸上的笑意就这样慢慢地僵了下来。
乔婉却故作没看见一样,依旧笑着诉说:“严大哥是不是觉得这簪子很熟悉?实不相瞒,我一开始看见的时候也是很惊讶,怎会有与我兄长如此相似的发簪?要不是哥哥的簪子至今还在我那里,我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兄长那根了。”
话到这里,乔婉明显感觉严如岐神色阴沉了下来,她勾了勾唇,话锋随即就是一转:“不过,也许是有缘。自哥哥离世后,严大哥就如我的半个兄长一般,我也一直拿严大哥当哥哥相待,所以这相似发簪的出现,或许是在告诉我,我该放下了,眼下严大哥就是我的另一个兄长,所以我想将这簪子送与你,严大哥。”
“婉婉你有心了,我也一直是拿你当亲妹妹待。如今你能放下,也是件好事,你放心,以后你在京城就是我严如岐的亲妹子!”严如岐收起簪盒,脸上笑容又起,颇为豪迈地说道。
乔婉见势,赶紧使眼色让碧儿将另一件礼物呈了上来。
“大哥,这是我为璇嫂嫂准备的礼物,妹妹我能亲自送给她吗?”
乔婉改口太快,严如岐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同自己说话,他先是一喜,但听到提及苏璇后,这笑容瞬间就收敛了几分。
“婉婉啊,你嫂嫂她近几日身体有恙,恐怕是不方便出来见你了。”
严如岐说完,立马就转头问王衡之:“你小子此次前来可有给我带什么好礼物啊?”
乔婉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接转移话题,忽视她的存在,显然他就是心里有鬼。
严如岐此刻是背对着乔婉的,所以他看不到乔婉脸上的怨愤,但在她对面的王衡之却看得一清二楚。
王衡之知她不高兴,当即便同严如岐说:“抱歉严大哥,此次我只给璇姐姐带了礼物,你的礼物我没准备。我以为你那般疼爱璇姐姐,定是不会介意我没给你准备礼物的!”
严如岐笑容顿时哽住,他深吸了口气才勉强稳住情绪,勉强笑道:“没事,我同你开玩笑的,你严大哥我怎会拘泥于一个小小的礼物?”
“那你能让我把礼物亲手送给她吗?此次来,母亲还让我给她带了几句话,是要我单独告诉她的。”王衡之一本正经地说着,脸上不疑有二,倒叫严如岐无法怀疑,更是难以拒绝。
毕竟,王衡之的母亲,是当今的淑妃娘娘的亲表妹。而淑妃娘娘所养育的三皇子,如今更是与太子有着夺嫡之争。
严如岐停顿片刻后才又大方地笑了起来,又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也难为你们如此惦念着她了,既然如此,那你们暂且在此等候,容我去将她接过来吧!”
严如岐说罢,朝管家使了个眼色,便做了个告退的手势。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