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才兄,怎么又紧皱眉头?有何烦忧之事何不与我几人说说?”与张蕴同行的都是和这次一起考上村长之人,因方向相同,所以几人相约赶路。
“各位仁兄可有留意东家册子上的批注。”同行的人这么说了,张蕴便也不客气的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或许大家商议商议便能想通其中的道理了呢!
这话一说立马得到了另外两人的附和,“留意到了,我所在的村子东家的批注是‘橡果经济’”
“我的是经济作物。”
张蕴和另外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问“诸位可能看懂东家所言?
几人皆摇摇头。
几人都知道东家的批注很是重要,但是却想废了脑子都不解其意。
有人叹气,“在县衙时应该问清楚的。”明明东家看着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但是和她说话时却还是忍不住紧张,当时东家给他们册子之时是没人注意到这个批注,只是大家的思路都跟着东家的思路走了,到最后竟无人问这一问题!
“如今也不晚,咱们刚出了始安城,若要回去还来得及。”张蕴横下心下决定回城问清此事,
“怀才兄,你莫是忘了,东家今早已经先我等一步出城了?”
“何必非要寻东家?找奚大人便可。”
几人一想奚大人主负责各村之事,找他准是没错的,而且和奚大人说话也不会有和东家说话的紧张感。
几人当下立马掉头去进城去寻奚黎。
他们到的时候奚黎正淹没在书海中,顾月照将手上能给他所看的书籍都让人搬去了奚黎的住处,只说了声让他先熟悉业务便去寻原余槐县县令谭见青谭大人去了。
奚黎顶着一双黑眼圈问,“册子上的批注?”
“奚大人可知东家批注所言梯田,桑基鱼塘是何意?”
奚黎就像现代每一个刚入职场的还不熟悉的大学生般,自己尚且不熟悉,还得给人解答疑虑,他微微沉吟一番道,“长宁昨日才上任,许多事都不甚清楚,诸位不防把疑问都留下来,待东家回城,长宁问明后写信告知诸位如何?”
奚黎是昨日才和他们进城的,张蕴等人自然理解他的难处,纷纷作揖道“劳烦。”
几人重新上路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刚汇合便有人感叹,“从未觉得当一个村长那么难。”
张蕴笑笑,安慰这位同僚,“我等读书几十载,所愿不就是护这万民安康,天下太平?东家这般做倒是给了我们机会,职位虽小,但东家重视,不比那些风光的职位差。”
另一个人附和,“是啊,我等读过书这么多年,连最基础的童子试都未过的人,若不是东家,怕是连村长都当不起,咱们是该感激。”
“也就现在还有我等的容身之地,照余槐和始安如今的发展来看,再过一年半载,莫说童生,怕是秀才都再难入东家眼了。”
几人边说,牛车边慢慢往前走,昨日下了些雨,今日路上滑溜很,路上的泥早被早上进城的百姓踩懒,稍微不当心,便极容易滑倒。
正想着呢,就见前面前面的路上一辆牛车陷进路中间的一个大坑中,一个汉子带着几个小子拉车在气喘吁吁的拉车,但是路面湿滑,任几人费劲了力气,车轮依旧纹丝不动。
“大哥,你牛车上货物太多,卸下些或许车轮会好抬些。”张蕴提醒累得满头大汗的汉字。
“多谢郎君提醒,之前想偷个懒,不卸货物,如今看来是不行了。”汉子回过头来,爽朗一笑。
“小哥,可否去帮帮这位大哥?”为保安全,每个去赴任的官员都有护卫队的人贴身护送。
因这些兵卒出自县衙,张蕴等人对其也是极为客气。
身后的护卫队的人点点头,阔步行至陷进坑中的马车前,三下五除二的将货物卸下,然后将陷进泥沼的车轮拔出后,又将货物装在了车上。
几人力气大,在汉子和几个小子手中重若铁的货物,在他们手里跟拎棉花似的,半点不废力气。
汉子见之大喜,他之前便是嫌麻烦才未卸货拔车,如今见护卫队的人不仅帮他把车轮拔了出来,货物也给他原封不动装上了车,省的自己再一番折腾,脸上的笑更显热情。
“多谢几位郎君慷慨相助,几位郎君要往何处去?”
“我们去新芽镇。”张蕴答。
“新芽镇呀,那地方我熟,如今护卫队的宋二哥正带人在那处清理年前被灾民打砸的房屋呢!听说过几过几日东家新派的镇长便要去任职。”
他说完后又和帮忙的护卫队队员道,“看你二人眼生,是后头才入的护卫队吧,宋山宋二哥认识吗?这位宋二哥虽不常出谷,却很得东家看重,是和东家一道从北方而来,情谊重着呢!”
这两位恰好和宋山一起剿过绿林,听了这话忙点头。
“认识的。”
张蕴听他语气熟捻,对青鹿谷似是极为熟悉,忙问,“大哥认识魏大人?”
“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