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洛斯被一群只遮着屁股蛋蛋的人用武器指着欢迎进了城。
他目测一下,起码有一千多人在这里团团围着自己,还都是青壮年男人,小孩、女人和老人并不在,估计是躲了起来,一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过来见他,身后跟着个年轻人,对他说:我是这里的族长。你就是欧洛斯?
欧洛斯笑笑说:你知道我?是我的学生提过我嘛?那我就不用再进行自我介绍了吧。
族长点头:因为你称呼他们为学生,我才放你进来愿意和你谈一谈的。
欧洛斯挑了下眉,他站起来,径直走到一个战士面前,把他手中的长枪夺了过来,众人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却见欧洛斯先随手把木材枪身折断,接着连枪头也轻松掰断,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欧洛斯说:因为我主动愿意谈,我才过来和你们谈一谈,你们在赤红城这种偏远地方,并没有见过金纹吧?和以前攻击过你们部落的黑纹兽人不可同日而语。如果真的想谈的话,让他们别拿枪尖对着我,虽然这样其实威胁不了我,我想来想走你们拦不住我的。
族长挥了挥手,战士们把武器收了起来。
跟在爸爸身后的弗恩有些生气,忍不住说:你也是因为受了很多兽人的好处,却对自己的同族充满敌意吗?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才是你的同族啊。
欧洛斯说:我要是对你们充满敌意就不劝阻他们来攻打你们了。我来这里也是想好好问一下你们为什么带走我的学生?欧洛斯觉得自己说带走已经很给面子了。这些人类说和自己是同族,可他其实对这个世界的人类依然有隔阂,其实外形上还是有部分差别,智力和思维上相差更多,没办法将其视作为同类。
我还问问你为什么甘愿做奴隶。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反诘说。
欧洛斯重新坐下来,说:我不是奴隶。
你唯兽人是从,和奴隶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的父亲拍拍他的肩膀:冷静,弗恩。
欧洛斯说:你们或许可以把我的学生都带出来,让他们自己进行选择,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回去。
族长说:他们长年累月地被告知不能逃跑,要老老实实地当奴隶,否则就会失去生命,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呢?肯定会愿意跟你走的,我得让他们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再。
欧洛斯点头,这老头还算聪明,虽然还说不出洗脑这个词,却能说个大概的意思了,他说:想必你们现在把他们关在某处吧,我可从来没有关过他们,你们的行为比我可粗暴多了,更像是把他们当奴隶吧。
族长又说:我把绿尾鸡圈养起来一段足够长的时间,让它吃饭喝水都在那里,等到后来我就算打开门,它也不会逃出去,就算走出去,也会自己回来。
欧洛斯真的笑了,他不禁感叹,这位族长算是初步有了建立一个民族的智慧了。
族长问:你在笑什么?
欧洛斯说:我孤身前来是代表了帕蓝领主的示好,我们不想带来战争,我们想带来和平,我们可以以平等的地位来建立起交往。
族长说:我拿什么来相信你呢?那些人还是继续关押在这里吧。你就算带兽人来攻打我们我们也不会屈服了,我们宁肯战死,也不当奴隶。
欧洛斯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礼貌地说: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我还会再来的。
哈缇在暗处看了欧洛斯和这人类部落谈判的全过程,不屑一顾。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这些弱小的人类有和兽人谈判的资格吗?帕蓝手下驻扎在赤红城的军队只需要派出一个小队就可以围剿他们全部人了吧,起码他一个人就可以把被掳走的人类全部带回去了。
欧洛斯的武力不在他之下,为什么不动手?太久不练退步了?他在磨蹭什么?
哈缇蠢蠢欲动地想,他不一样,他孤身上路,一路上遇到各种各样的艰难险阻,磨练了实力,他的战斗力进步了许多,兽纹也已经提升到了金纹水准。
欧洛斯不做,那就他去做。
哈缇一直想现身在帕蓝面前,只是没找到机会,他可不能灰头土脸平平无奇地登场,那样帕蓝还是不会瞧得起他的,他得做出点什么不一样的事,向帕蓝邀功,好叫帕蓝对他刮目相看,让帕蓝请他到身边。
现在这就是他的机会了!
他要做到欧洛斯办不成的事,证明他比欧洛斯要厉害。
他不但要把被带走的人类奴隶给找出来,还要把这个人类部落都打下来,送给帕蓝!
哈缇蹲在一棵参天大树几乎最顶端的树枝上,他有点激动,十指微微用力,尖锐的指甲发出咔咔的声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长,轻易地刻穿了树干,撕了一块树皮带树干下来,捏紧,他松开手,齑粉和碎屑掉落在树叶上,沙沙轻响起来。哈缇低下头,无情地俯视着山寨内的那些人类,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和这些废物客气。
如此想着,哈缇跳下了树,朝这个人类部落冲了过去。
哈缇没有再隐藏身形,直接从天而降般的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