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后续又在9楼和6楼各停了一次。
9楼进来的是一个身材矮胖,穿着运动套装的男人,苏邢没见过他,稍稍打量了几眼。
发现男人在进电梯前一脸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画面,整个人都向后倒退了一步。
能有这种反应,说明他知道他们三个是谁,他害怕的不是南宫尚就是沙海岚。
苏邢认为后者的可能性较高,谁让沙海岚的名字在小世界里闻风丧胆,普通人提都不敢提,更别说是看到他本人了。
男人进电梯后就一直背对着他们,正面都快贴到电梯门上了。
苏邢看得出来他紧张的不行,两条小腿不停地打颤,抖得跟筛糠似的。
电梯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苏邢的右手还被卫承英握着,心思却止不住飘到了沙海岚身上。
不对,他现在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该叫他聂云。
属于陈静安和聂云的那些往事如走马观灯在脑海里一幕幕重现。
陈静安是在大一入学的时候对聂云一见钟情,苦追四年,好不容易打动对方,做了他的女朋友,结果交往不到三个月就被无情抛弃。
用聂云的原话,便是:“你自己硬要送上门来,就别和我谈什么爱情,你不配。”
陈静安这才大梦初醒,原来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个随手可弃的玩物,他真正放在心尖上的是在国外留学的白月光,所以当白月光回国时,他可以做到全身而退,甚至连分手两个字都懒得提。
是了,陈静安还没硬气一回就被对方拉入黑名单。
她再也找不到他,他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叮——”
电梯到了6楼,停顿的那一下,苏邢的左手手背与一只冰冷的手轻擦而过。
她的心开始狂跳,以为这只是一个意外,可就在电梯门打开的过程中,她的左手食指分明被人捏住了。
住在6楼的女学生这时低着头走了进来,大夏天的,她穿着长袖长裤,身上背着一个又大又沉的斜挎包,一进电梯就与9楼的男人并排站着。
男人因为电梯里多了一个人而长舒了口气,他斜着眼睛去看身边的女学生,发现她脸上全是汗水,正滴滴答答的往脖子里灌。
“三伏天穿这么多,你不怕中暑啊?”
男人一开口打破了电梯里的沉静。
苏邢一把抽出手指,把手放到了背后。
“多流点汗可以排毒。”
女学生的声音细如蚊呐,若不是电梯就这么点空间,他们都不一定能听得清她在说什么。
男人觉得她古里古怪的,没再高兴搭理。
电梯里又静了下来,苏邢盯着女学生略显憔悴的侧脸,寻思着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是怕太阳晒黑皮肤吗?不像,前两天看到她还穿着连衣裙,没道理今天就变了性子。
苏邢没想明白原因,电梯就已经到了1楼。
男人和女学生鱼贯而出,卫承英也牵着她往外走。
不想一楼大堂闹哄哄的,好多人堵在门口,对着门外指指点点。
“头七还没到就发生这么诡异的事,到了头七还得了?”
“昨天不是请道士做过法事了吗?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哎呀,我早就说那个姓褚的不行了,平时诵经超度什么的也就是做给人看,真要对付脏东西,是一点本事都没有。”
“你小声点,他不是就住在12楼吗?你不怕被他听到?”
“听到就听到呗,反正我决定今天就搬去我爸家住,这里的房子挂中介转卖。”
“你说的我也想搬了,要不我们一起找个搬家公司,看看能不能打个折扣什么的?”
“哎,加我一个,搞个团购价呗。”
“还有我。”
“我也要,算我一份。”τíáηм?íχs.?ом(tianmeixs.)
“……”
“……”
那些还在犹豫搬与不搬的住户这下像是找了主心骨,统一决定搬离这栋公寓。
苏邢与卫承英走了过去,有人看到他们自动让出一条道来,露出敞开的大门,和遍布在门外地面上的麻雀尸体。
一只只小小的麻雀加起来大约有四五十只,集中散落在69号公寓门口,吸引了大量晨练的老人和起早贪黑的上班族,小区物业保安也来了
两个,看到这幅情景赶忙掏出手机对着拍了好几张照片。
住在9楼的男人一声卧槽叫的响亮,把站在身旁的女学生吓得不轻。
苏邢这才收回视线,对着卫承英无奈地说:“看来我们这里很快就要上热搜了。”
卫承英难得调侃她:“你不相信这是脏东西做的?”
苏邢很想翻白眼,但她忍住了。
“哪有什么脏东西,无非是人吓人罢了。”
卫承英微微笑了笑,没有反驳。
“我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