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嫂嫂已经好几日没有出,出屋了,师傅,他们是不是生病了?”说话的是秦临,他年纪小,身子骨还未长开,这几日也是累坏了,不过到底是习武之人,恢复得也快,一天过去脸上就不见太多疲色了。
“咳,那什么,放心吧,他们好着呢。”白羽回过神,不自在地抖了一下胖肚子,然后赶紧拎着一脸关心的徒弟走了。
秦临自来信任他,倒也没抗拒,只有些疑惑地问道:“可是师傅都没进屋,怎么知道他们没事呢?”
白羽:“……我就是知道,没有为什么。”
秦临:“……”好敷衍的回答,师傅你变了。
师徒俩的声音就此远去,屋里阿浓脸上的红晕却迟迟未散,她嗔恼地掐着青年腰间的软肉,眼角微红,目光水亮的模样,如同雨后海棠一般娇媚又鲜活,看得秦时目眩神迷,越发压不住心里的躁动。
“好阿浓,好媳妇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嗯?”
阿浓本是气他方才乱来,害得自己险些出丑才掐他的,可谁想这臭不要脸的青年不仅没有就此消停,反而还更加来劲了。
“你,你方才也说最后一次!”她捂着通红的脸蛋试图抗议,奈何与敌人之间的实力太过悬殊,没两下就被镇压了。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青年低沉的笑声里带着几分难言的风情,阿浓听得心口砰砰直跳。又见他目光缱绻,神色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到底还是眼睛一闭随他去了。
***
阿浓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她醒来,已是暮色四起。
白日宣淫就算了,居,居然还胡闹了整整一天……脸蛋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少女轻咳一声,心里暗暗地嗔了始作俑者一句坏蛋。
巧的是刚这么想着,那坏蛋就推门而进了。
“醒了,先吃点东西?”秦时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显然是到外头给她弄吃的去了。
阿浓心中一甜,默默地收回那句“坏蛋”,轻轻点了点头。
秦时便将饭菜摆到桌上,又亲自帮着阿浓穿好衣裳,抱着她来到桌边坐下。
阿浓面上不显,眉眼间却一片明媚,漾满了欢喜。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那日是怎么找到我的呢,还有,行宫是章晟的地方,他设下了重重陷阱捉拿你,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有紫霜在旁随身监视,阿浓无法与秦时派来的人多接触,因此她虽然一直在配合秦时的计划,但却并不了解这计划中的具体内容。前几日忙着逃命,没时间说别的,这会儿时机正合适,她便就顺口问道。
章晟心思深沉,邱州又是他的地盘,若是一个不慎,别说救出阿浓,怕是他自己都要交代在那里,所以哪怕心里再担忧再愤怒,秦时得到阿浓被抓的消息之后也没有莽撞冲动——他是拉着白羽不眠不休好几天,来回敲定了多个可实施的计划之后方才出发的。
这些计划里包括了如何防止章晟暗中下黑手,如何将计就计救出阿浓以及如何趁机反坑回去等等诸多问题,可谓是十分详尽。当然到最后,原本计划的很多东西都因地制宜地改变了,也因此出了不少状况,但秦时也好,白羽也罢,都是反应能力极强的人,再加上阿浓也是个聪慧的,纵然不明白具体情况,却也能良好配合,所以他们才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这些东西没什么不能说的,秦时一边给她盛汤一边简单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概述了一遍。
“章晟抓你的目的主要是想除去我,所以我去寻了王爷,让他以‘为永和帝贺寿’的名义派我出使蜀中。如此一来,章晟自然不敢明着动我,甚至,为防我死在他的地盘上,他还得想法子护着我。当然,明着不来可以来暗的,他也可以给我下毒让我等出了蜀中之后再发作,但我想他应该没打算让我回去。而唯一能让我失去王爷这个依仗,光明正大杀了我的法子,自然就是激怒我,让我成为过错方……”
“你是猜到了他会拿我激怒你,所以故意将计就计。”
秦时点头,舀起一勺汤喂到阿浓嘴边,见她乖乖喝了,这才继续说道:“邱州毕竟是他的地盘,尤其是行宫内外,更是设下了不少陷阱,我此行带的人不多,硬闯也好,暗中偷袭也罢,都没有太多成功的可能,所以唯有先行示弱,等他放松警惕再择机行事。”
阿浓若有所思:“看来行宫里有不少我们的人。”
“嗯,有几个是淮东这边派去的探子,也有几个是我自己的人。”
后半句话让阿浓一下子想到了章晟死前给秦时挖的坑,她猛地一顿,笑意微敛,然而刚要说什么,嘴边便多了一筷子青菜。
“快吃,该凉了。”见她下意识张嘴接了过去,秦时这才又道,“那个给你传信的宫女荷月,就是我手下一个兄弟的表妹,她的家人几年前接连惨死大晋皇族手里,为了报仇,她通过她表哥找到我,求我将她送进了皇宫。”
阿浓对荷月印象挺深的,因为她对紫霜有恩,紫霜对她不像对旁人那么防备,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