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跪在她脚下叩首。
可惜。她不是什么大度能容人的。廖如晦目前金丹期初阶,比丹田受损的初霁还弱。
初霁笑了笑:“我见你有缘,或可在常山都小住两日?”
廖如晦又惊又喜,他当然愿意!
周围众世家主盯着廖如晦,羡慕嫉妒得眼睛都红了,能留在上尊身边小住,廖家,估计要飞黄腾达了!
宴会结束后,常家主来到初霁身边,避开廖如晦,低声禀告:“上尊有所不知,这廖如晦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初霁挑眉:“说来听听。”
常家主将早年间廖如晦卖女求丹的事一一道来,所言八九不离十。
常家身为东洲第一世家,区区洗精伐髓丹,都当糖豆吃,根本看不上廖如晦小家气的嘴脸。
常家主:“他小人得志,您莫要被他骗到了。”
初霁心说应该是他要担心别被我骗到了。
但脸上还装作恍然:“原来还有这出,多亏你提醒。常家有你,我放心了。”
“不敢,不敢。”常家主激动地脸都红了。他被上尊夸奖了!
初霁随便扯了个理由:“我留他是想问问天堑的事,晚上你随我一起去他院落。”
“是。”常家主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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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廖如晦坐在静室中修炼,就听咚咚咚三声闷响,屋外传来常家主的声音:“廖家主。”
廖如晦秉烛一看,昏暗的灯光下,门窗上映着一高一低两道身影。
高的那人,轮廓很似元清上尊!
廖如晦瞬间鸡血上头,赶忙应声,跳下蒲团掸掸衣摆。确保前后都没褶皱,这才上前拉开门。
九重天寒风倒灌而入,廖如晦却只觉春风拂面。
元清上尊,竟然深夜带着常家主来看他。
这只说明一点,他廖家不日将离开天堑那破地方,重回常山都。
廖如晦弯腰低头,面对元清上尊,心中溢满了崇敬之情。
他也是听着元清上尊传奇长大的。
“上尊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廖如晦道。
初霁坐在堂中正座,轻轻扬了扬下巴,常家主便退出房间,立在门外。
屋内只剩初霁和廖如晦。
廖如晦激动地脸上笑容都压不下去,被荣宠压昏了头。
有什么事连常家主都不能听,只有他和上尊能交流呢?
就在此时,元清上尊发话了:“还住的习惯?”
廖如晦想说习惯,太习惯了,他恨不得天天住在常家。
然而一抬头,映入眼中的身影,并非高大英俊的元清上尊,而是一个乌发皮白的姑娘,神情淡漠,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廖如晦瞳孔骤缩,这人他打死都忘不掉!
“你你你你——”他指着初霁,“你不是上尊!”
初霁懒洋洋道:“我不是上尊,我是谁?”
廖如晦又惊又怒,脸色惨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上尊!”
初霁蹙眉:“我看你才是好大的胆子,来人!”
她声音透过屋门,常家主应声进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变故。
只见廖如晦双眼赤红,指尖颤抖,神情癫狂:“他是初霁!他是我那个女儿初霁——”
常家主仰头一看,什么初什么霁,座上那人明明是元清上尊!
廖如晦扯着常家主的衣袖:“她是初霁啊!你没看见吗?”
常家主脸色僵硬,高高扬起手。
“啪”的一声脆响,打在廖如晦脸上。
“放肆!指着上尊说话,你哪里来的胆子?”
常家主元婴修为,那一巴掌用了灵气,金丹期的廖如晦根本不是他对手,瞬间就被打懵了。右半张脸吹球般高高肿起。
廖如晦张张嘴:“我……”
还没等他说完。
“啪!”又是一声脆响,常家主给他左半边脸也赏了一下。
那手劲极大,在廖如晦左右两边脸上,分别留下了两个青紫的掌印。
廖如晦只觉得双脸火辣辣地疼,脑袋嗡嗡作响。已经想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常家主这才稍稍平息愤怒。
这廖如晦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卖女求丹不说,还敢冒犯上尊,满嘴胡言乱语。
常家主行礼道:“请上尊息怒,以我看来,这廖如晦是神志不清,犯了癔症。”
初霁学着常书航的模样,摩挲着下颌,道:“我也觉得奇怪,他为何一进门就指着我喊,我是初霁?”
常家主目光偏离到屋中蒲团上,顿时明白了一切:“上尊,恐怕是我们进来时,他正在修炼。得知您屈尊降贵来见他,他心绪太过激动,一时导致经脉逆行,走火入魔了。”
初霁:“…………”这也行??
这脑补能力也太强大了。
不过初霁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