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没有哇!
“江……老师?”
江渡狭长的凤眸里爬着红血丝,眼瞳里的暗色犹如活物一般在纠缠翻涌,半是疯色,半是一种堕入深渊的人看到一丝希望的希冀。
金子颂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对方哑声说。
“我会让陈导过来带你们一会儿,大约两个小时。”
说完,男人手里紧攥着什么东西,大踏步地离开了练习室。
金子颂呆愣了一会儿,有几个选手凑过来问他:“小颂,江老师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什么急事吧?一会儿陈导就来了,咱们先练,有疑问等陈导来了再问。”
“好!”
休息室里,刘招财看了看江渡宝贝似的捧在掌心的珍珠,再看了看对方近乎偏执的神情,无奈之下只好拨通了家里护工的电话。
趁着电话还没接通的工夫,努力给人做思想工作。
“……江渡,不是我故意打击你,我也希望小栀能早点醒过来。”
“可是你说你在练习室里感觉小栀在看着你,还说这颗珍珠是突然出现的,是小栀留下来的……你这,你搁这跟我讲灵异故事呢?!”
“而且我也跟护工交待了,如果发现小栀有一点醒过来的迹象,哪怕就是手指头动了动,也要立刻给我打电话,但是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刘招财担忧又无奈地扫了一眼江渡。
在心里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给对方找个心理医生来看看。
照这样下去,小栀还没醒呢,他家艺人的精神就该出问题了。
电话接通,刘招财还没开口,手机就被江渡夺了过去。
“苏栀有没有醒过来?”
“江先生?苏老师她跟平时一样,没什么异常,您怎么了?”
江渡的呼吸一滞,眼尾下压,刹那划过一丝失落。
“……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吗?”
“没有。医生也才刚走呢,做过全套检查,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江渡拿着手机的手缓缓垂落,俊美的面上神色愈发森冷。
“喂,喂?江先生您还在听吗?”
刘招财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拿回来,跟护工叮嘱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江渡,今天可能真的是你多心了。你要是觉得累了,今天的录制我跟导演说一声,你要不休息一会儿,相信观众也能理解的。”
“我请陈导帮我暂时带了一下选手,请了两个小时假。”
“那也好,你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拿瓶水——”
“我想回家一趟。”江渡蓦地抬起眼,眼里的光很亮,但是又有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不回去看看……我不放心。”
综艺的录制场地离家并不算远。
夜色已深,过了上下班高峰期,道路倒也不算拥堵。
四十分钟后,汽车在院子里停下,刘招财看着江渡打开车门下车,嘱咐了一句。
“快去快回。”
家里的灯火通明。
苏栀睡着的卧室也开了一盏小橘灯,小人鱼的呼吸恬静悠长,只是手背上密密麻麻都是针眼。
因为输液的温度低,手背上的皮肤有些发白。
江渡在她床边站定,去冲了一个热水袋敷在她掌心,才在床沿处坐下。
“苏栀?”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他把掌心摊开来,似是自言自语道。
“这颗珍珠……是你送给我的吧?”
“如果你醒了,就不要再装睡吓我了。”
一片寂静,回答他的只有窗外聒噪的蝉鸣。
江渡垂下眼睫,眸底的颜色被遮掩住再看不清楚,但是掌心又一点点握紧了,骨节发白。
“……没关系,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
“我还要回去继续录制综艺……晚一点再回来陪你。”
他俯下身,轻轻在少女的眉心落下一吻。
眉宇温柔了少许。
“晚安。”
楼下刘招财已经在催促他。
虽然演员们在后场排练的镜头只会挑选一些剪成短片,在竞演的时候播放,但是身为导师自然也不能离开太久。
江渡缓缓起身,刚走到卧室门口,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蓦地转身回到房间,开始翻找抽屉。
他之前从未动过苏栀的东西。
抽屉里摆放的都是一些小海豚、小鲨鱼挂坠,还有一些漫画书。
江渡将这些东西一样样取出来,又一样样归位,终于在抽屉的最深处看到了一个小盒子。
苏栀是在夜半惊醒的。
这一场梦做得实在太过真实,以至于她醒来的时候背后都是冷汗。
她坐起身,这才感觉到眼角好像有些酸涩,起身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眼尾红了一片,眼皮也有些肿,似乎哭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