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名叫沉东月,程星灿取的。
月与星相对,“东”字则取自她父亲程国栋,一个名字,传达出对故父深深的思念。
这些,不需她解释,沉倬明白,允诺道:“等月份再大点能出门了,带孩子去给爸见见。”
“嗯。”
正值要坐月子,程星灿今年没能去扫墓,正是无比愧疚的时候,听他这样承诺宽慰了些。
因为是顺产,婴儿各项指标检查都健康,次母女俩隔日便办了出院手续,月嫂早前就预约好的,她回家的当晚跟着住进家里照顾她们,房间就安排在主卧旁边的次卧。
虽然有人照顾,沉倬还是不完全放心,工作能带回家做的就带回家,每天基本都能赶在晚饭前回来,陪她吃完饭再去给女儿喂奶,小小的人儿抱在怀里,时不时嘿嘿傻笑几声,哪还有人前的杀伐果断,整个一智商为负的二愣子。
程星灿无语又想笑,都说一孕傻叁年,傻的怕是孩子爸才对。
不过,她也挺高兴的,一想到有了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心坎儿就无比柔软,由内而外散发出温柔的气韵,她本人觉察不出,旁观的沉倬却瞧得一清二楚,几次差点打翻醋坛,跟女儿争风吃醋的父亲,估计也只有他了。
有专门的月嫂帮衬,女儿吃了就睡,她月子里还挺轻松,那段时间,估计也是沉倬最老实的日子了,晚上睡觉跟她分清楚河汉界睡自己那边,偶尔越界去亲两下,撩骚的话万万不敢说的。
不能在她身上寻痛快,便只得想其他法子转移注意力。
一日中午,哄女儿睡下后,没什么困意的程星灿背靠床头刷微信朋友圈,刷出他的动态时先是惊讶,等挨个儿点开看完九张配图后,撕碎他的心都有了,举着手机忿忿地质问:“为什么要发我的照片?”
他懒懒散散地坐在旁边的贵妃榻里,大腿上放着台笔记本正处理公事,闻言头也不抬,回道:“都说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发你照片发谁的?”?о?.ň?(χsyùSんùЩù.cǒм(xsyushuwu.)
看来自己没表达清楚,程星灿甩甩脑袋,重新解释:“你为什么要发我这种照片?”
坐月子的状态能有多好看,说是蓬头垢面都不为过,邱宸都在评论区含蓄地提醒他低调点了,这人竟然还说人家嫉妒自己。
幼稚,幼稚得无可救药。
程星灿憋着口气,抄起个枕头砸过去,严肃地命令:“删掉。”
“删什么删,人升级当爸了还不让炫耀一下啊?你小声点,别把咱们宝贝吵醒了。”
她看了眼女儿,见还好好睡着放下心来,没好气地抱怨:“丑死了,我发你的丑照你会开心吗!”
“操,哪里丑了。”
他放下电脑来到床边,拿她的手机重新看了遍照片,“明明就是仙女,还生了个小仙女……”
边看边点头,很是满意的嘴脸,程星灿无话可说,手伸向他:“你的手机拿给我,我自己删。”
“啧啧,想查老子手机就直说,拐弯抹角的。”
她抱头抓狂:“谁稀罕查你手机,我就删个照片,删照片!”
“你就继续死鸭子嘴硬。”
他去贵妃榻拿手机回来,解锁后交给她。
程星灿一看那手机桌面是两人的结婚照,嫌弃地把手机还回去,烦躁地说:“算了算了,懒得删了,下不为例。”
她算看透了,这厮就是直男审美,今天删了保不齐他哪天继续偷拍继续发。
他接过来手机,点了点头:“删不删其实也没什么区别,该看到的人都看到了。”
边说边点开评论区给她看,评论数量都能下拉几页了,就连她大伯都点了个赞。
“……”
程星灿深呼吸口气,暂且按捺住打人的冲动,说:“咱们走着瞧。”
他掀唇笑:“行啊。”
走着瞧。
沉倬一天一天数着日子过,终于等到两个月过完,月嫂合同期满从家里搬了出去,她的身体也恢复得七七八八。
这一点意味着什么,程星灿心里一清二楚,吃饭时无意间撞上他饿狼一般的目光,就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晚上,洗漱完毕又把孩子哄睡后,他随即翻出压箱底的避孕套,骂骂咧咧地边脱裤子,“操,都他妈起灰了。”
可见他苦熬了多久,今晚必须好好过把瘾。
程星灿侧躺在孩子一边,暼了眼饥渴难耐的男人,不耐烦地说:“月月才刚睡着,你再等等要死是吧。”
“妈的,你还说对了,生不如死。”
他大方承认,掀了被子把她往旁边拽,健壮的身体悬在她上方,手掌跟着钻入她两腿间。
猴急成这样,程星灿懊恼地抓了他一下,又何尝不是干涸许久,抓着他的手臂细声嘤咛,不忘叮嘱:“动静轻点……”
“你觉得可能吗?”
不尽心尽力收拾她一顿,哪对得起先前立下的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