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章尝试换一种方式写肉
在那个雪后初霁的晴朗早晨,除了令人费解的血色光线,其余发生的事情便显得平淡无奇了。拜伦公爵的一番自言自语仿佛是对她的请求的默许,林洛洛于是得到公爵的应允,从那间洋溢枯草香气的偏室解脱出来。
她虽然因此幸免于座钟的滴答困扰,能够不费精力地保持警惕,但心神很快就被拜伦公爵所吸引——公爵身上仿佛渗出魔力,即使只留给她一道屹然挺拔的背影,一张扬起坚毅而优雅弧度的下巴——也犹如磁石般牢牢地牵扯着她的注意。
桌案上的文件堆高度稳定下降,修长带薄茧的手指沉稳地签署文件,足以影响王国局势的指令在井然有序中被一道道下达。拜伦公爵在处理公事之余,耐心地见证那只充满朝气的小鹰逐渐收拢起爪牙,目光中恪守职责的警惕开始软化。
被困在鸟笼中的乌鸦不敢发出一丝呱叫。它明白,公爵的不动声色和故作疏离是精心编织的假象,为的是让猎物自投罗网——就目前情况来看,公爵的第一步还算顺利。
在两人无言的相处相伴中,清晨的血色光线逐渐褪去。公爵的身姿仍然没有变过丝毫,只是正午的升温让书房愈发火热,他的面颊因此沾上少许汗珠。
林洛洛虽然没有被公爵的魅力所直接折服,但内心已然升起油然而发的崇敬。她见公爵连续几小时纹丝不动,面色却由于勤奋工作而显现几分病态,不禁对公爵的身体生出关切之情。
步入中年的男性身体大都每况愈下。林洛洛明白这个道理。过去她所了解的知识使她想当然地认为,身为普通人的公爵和地球人类相差无几,肾脏难以避免将受到岁月的风霜和衰老的侵蚀。
她为拜伦公爵的肾功能抱以深切担忧的那一刻,并没有料到未来的自己将会为这道想法后悔不已——公爵迟迟不肯休憩其实是因为身体的丑态。
林洛洛的注视正折磨着他身体的某个部位,那是一种肉体上的感觉,几乎在他端坐的时候构成障碍。贴身长裤呢料的挤压使公爵承受持久的痛苦,面色露出一丝难看。
等到午后三点,万里晴空一道惊雷乍响,从清晨延续的古怪天象才终于告一段落。换班之际,林洛洛朝仍然勤勉工作的公爵行了一礼——此刻她更多出于发自肺腑的真心。
拜伦公爵自言自语般的感喟触动了她的心扉,林洛洛因此对公爵的印象大为改观。内心的尊敬坚定了她保卫公爵的信念,微妙的好感甚至催生出一丝惋惜和怜爱——这个凭借强大意志战胜迫近衰老的男人,如今却被刺杀所连累,在高强度的工作下面色发白。
她本认为无情的岁月给公爵造成的打击是毁灭性的。这个年轻时炽热无畏,在严冬与军中同伍光膀比拼,跳入冰潭以释放身体旺盛精力的男人,如今却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见证衰老的脏器逐渐停止运转。ńρo壹捌.?oм(npo18.)
林洛洛以为公爵不再是床上好手,因为时间剥夺了他的能力和天赋。但后来她悔恨而苦涩地发现,那个度过盛年岬角的男人勇猛异常,在床榻上强悍无比,几乎搅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巨震中错位。
当她在拜伦公爵的颔首后无声退下,从宅邸深处返回门廊入口时,林洛洛认真地思考意外发生时的每一个行动步骤,以便更好地保护公爵——她已经决定抽出周末闲暇时间,找凡森特先生继续训练。
但林洛洛没有料到,经过无数汗水的付出,从艰苦训练中习得的战斗技巧没有派上任何用场——林洛洛本以为自己已经做足充分的准备,但最初的战斗依旧打得她措手不及。
那是一场激烈的争斗,一场殊死的恶战。她的反抗意志被不可抵御的炙热欲望压倒,她只来得及伸出手臂抓上公爵的肩膀用牙齿咬住,以免传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当她行走于饰有镶木地板和挑高壁画天顶的穹厅,当她穿梭于装有一面面巨大的镜子和缀着金叶的烛台的长廊的时候,林洛洛透过清一色的落地窗,眺望冰封河面上,被河冰和铰链锁死的灰色货船和带木制桨轮的内河船,由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回想起书房内与公爵共处的时光。
在陪伴公爵身侧的贴身保护中,时间放慢了脚步,却不显枯燥乏闷,逝去的每一分每一秒在书房的幽静中,都被赋予了重量。林洛洛从散落一地的山毛榉坚果和白桦树皮片,从干枯草叶的香气,从装裱着牛皮,书脊上用烫金字体印着首字母缩写的几千册沉默书籍,从公爵专心办公的背影里,寻找到了时间的安宁。
但她没有想到,未来的那场战斗爆发时,安宁将被搅得支离破碎。墙上玻璃框内的蝴蝶标本在凶猛的撞击中跌落,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被挣扎的手臂所打碎,防腐液裹挟蜥蜴和鸟类标本在地面横流。
她的喊叫将响彻书房,可惜无人听见。她在公爵的热度中双膝发软站立不稳,皮肤滚烫毛发悚然,但公爵早已算计好了一切。
在叩开情爱的另一扇大门时,拜伦公爵带领她平稳老练、毫无滞碍地越过痛苦的峭壁,使她融化于雾气腾腾的泥沼,奋力挣扎但逐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