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中间的小手试探的捏了捏他的胸肌,啊,好硬,喜笑颜开的又趴回原位,“放心,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讨厌猛男。”方才他半跪着的身影那么巨大,一看就是肌肉累累型。
他一怔,垂眼瞧我:“为什么?”
十分认真的回答:“因为好痛。”
他骤然又爆出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玉商那个白痴,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名其妙的听他笑,其实那浑厚的笑声还满好听的,舒服的蜷缩在温暖的包围下,几乎要打呼噜了,恩恩,一定要想办法赖到这件披风才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许温暖的让我过于放松,当醒来的时候,揉了揉眼睛,舒适的伸展出个大大的懒腰,连脚趾都弯曲起来,才舒服的笑眯眯的掀开眼,一片黑鳅鳅的东西吓了我一大跳,毛茸茸的感触更是吓得我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后退,结果咕咚的滚下了一个台阶的高度,后翻了几圈,才停下来。
震天的大笑扬起,叫我瞬间决定就趴着装死算了。
几下沉稳的脚步到身边,接着我被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抱起来,包入温暖宽大的怀抱里,浑厚的笑还是停止不住,半天他才说得出话:“疼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
……这个幸灾乐祸的混蛋,如果让我看到他出丑,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尴尬又窘迫的巴在他身上,感觉他的大手试探的揉过我的后腰和臀,“有没有哪里疼?”他的嗓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笑。
“没有。”没好气的推开他,站起来整理身上被睡皱的裙子,随意看一眼四周,我还在船上,舱门是关着的,窗户也关着,舱内暖暖的升起了暖炉,夏天的装束也不会太冷。
他动也没动的坐在仅仅一个台阶高度的软塌上,保持着怀抱敞开的姿势,就这么弯着笑望着我,那身吓到我的黑貂皮毛外袍正摊在他身后。
咳嗖一声,“运商公子,不好意思,我该回去了。”瞧见扇子被遗落在船舱中央的案几上,走过去拿,走路的时候有点不稳,我还以为是睡的姿势不对,腿发软。可再走两步,忍不住眼儿瞪大,不会是我想像的那样吧?
噙着笑,拿起扇,扇两下,保持笑容,在他带笑的注视下,后退两步,再后退两步,一个转身,打开双扇的舱门,顿时一阵狂猛的河风将我吹得头发裙摆乱飞,身体的冷意咻的窜上自脚底窜上头顶,而门外黑茫茫不见灯火的一片河面景象让我完全的无语了。
持门的双手开始发抖,然后哆嗦,深呼吸一口那若冰的空气,猛然关上门,回身飞快的跳入那个等待已久的宽怀里,喀啦喀啦的牙齿打颤的将这个人体暖炉搂得死紧。
他低笑,扯过毛毛袍子,将我裹住。
努力汲取他的暖,想像自己是小说里的冰山雪女,等我暖和了,他就死翘翘的大快人心。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在暖过来后,我将遮住脸的乱发拨开,仰头娇柔一笑,“运商公子的船是往我家开呢?”这家伙八成是趁我睡着就吩咐开了船,鬼晓得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他笑呵呵的垂眼,暖暖的掌心包住我的脸,“陪我一晚,我自会送你回家。”
为难的撇了撇嘴,“要不我替您找位欣赏猛男的美女如何?近期内,我是真的不太敢招惹您这种持久力爆发力都一流的人啊。”性事是享受而不是受苦的,如果有一丝委屈,那我宁可不沾染,完全没有必要嘛。
他细细的勾起的我鬓发,笑得很诱惑:“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高高的挑起眉,“哦,那我去找个女人来,您先和她示范一下您的温柔如何?”
他跟我一样的扬起眉毛,瞧了我半晌,才弯着笑道:“看来玉商给你留下坏印象了。”
点点头,其实从乱发的情况可以猜测出自己现在一定难看得要命,怪事了,既然难看,这个叫运商的怎么还有兴趣,难道他奉行关了灯女人都一样的高尚原则?抽抽鼻子,不是很客气的打了个喷嚏,刚才被冻到了,感觉他的臂弯收了收。
眨巴眨巴眼,觉得他还算是个很有趣的人,于是再抬起脑袋甜甜笑道:“啊,既然运商公子想要我陪您一个晚上,我就陪您一个晚上吧。”
他半分也没有上当,笑着垂眼瞥我:“哦,怎么陪?”
竖起食指,笑得无比骄傲:“我可以给您讲一个晚上故事。”
“哦?讲故事?”他思索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有一定可行性,“好,那你就讲故事吧。”说罢,他放开我,往后随意一躺,捞过边上小案几上的酒杯。
连忙笑眯眯的取过酒壶倾酒,然后扯过黑毛毛将自己的腿给覆盖住,想了想,笑容甜美道:“那,我们就从西城的少夫人是如何在多年未孕又突然有了喜的这个谜团开始说起吧。”
当清晨的阳光印上船舱的窗户,明亮的光线透进来,照亮了面前那张些微的抽搐的俊脸。见到我快乐的住嘴伸懒腰的模样,他闭上眼,揉捏自己的双眉之间,有些失去笑容的额角有根细小的青筋若隐若现。
“你,平日里看的都是些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