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笔无法解释或者解释了也等于没解释的账目,少爷身上的寒意越来越浓,好歹没有爆发,直到账本审完,众管事退出,院外又有大喊:“不好了!”书房内才砰的出现巨响,估计是少爷把桌子给踹翻了。
管事们忙不迭的跑人,没人敢留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厮端着茶上来,茶盏乒乒的撞击个不停,听得她就想发脾气,接过茶,让他滚开,她边按着太阳穴,边听着安抚完大小姐后回来的管家的汇报。
“恩,少夫人出游被一个樵夫救了?”垂下眼,知道提起一个外人,管家一定有他的意图。
“是,那个樵夫身体健壮……”管家恭敬的低着头,话点到为止。
“恩哼。”她把茶放到桌子上,“那就按照你的办。”如果少夫人有了子嗣,她就可以偷偷卷起细软跑人,名正言顺的把这个家丢给少夫人肚子里那个小鬼。
“对了,奸商公子请您上府里用晚膳加赏月。”
哦?又是满月了?几天他都没有来找她,估计也在忙他的事情,他那一大家子也不比她家省心,个个都是花钱的主。眼眸转动,“备轿吧。”今天的事情也处理完了,她实在不想在听到谁谁谁又大喊着“不好了!”扑上来抱她大腿。
“是。”管家立刻用眼神示意边上的小厮去准备。
站起身,视书房内翻倒的桌子为无物,少爷大步迈出,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动不动就惹得她爆怒的地方。
华丽的轿子在侧门外备好,另一顶奸商派出接她的轿子也在等候,她连看都不多看一眼上了自家的轿。轿帘放下,她才疲惫的合上眼,忍受额头一阵阵的抽痛,真是要命,最近家里人越来越会闹腾了,她必须得快点让少夫人怀上身孕,这样她就可以找理由去外面收账躲避一段时间,或者干脆卷起细软走人,然后佯装半路被劫匪砍死,永远脱离这个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轿子摇摇晃晃,让她不知觉间竟然睡了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自己被抱在宽厚的怀抱里,一双大手正温和的揉按着她抽痛的额角。
“你醒啦?”奸商邪恶的笑容正大刺刺的展现在她眼前,让她差点反射性的就一掌巴过去了。“你不满意我家的轿子?我已经把那几个轿夫押下去各赏二十鞭子,省得学不会怎么伺候你。”
“我为什么要你家轿夫伺候?”她皱着眉头,骄傲又自大。
他咧嘴而笑,“无论是谁,只要是我家的人,就得学会好生伺候你。”
“为什么?”她斜睨他。
他执起她的手,凑到唇边一吻,视线紧紧锁着她的双眼,邪魅而笑:“谁叫身为他们主子的我都必须得将你伺候得好好的。”拇指趁机磨蹭着她柔软的手心好几下,“你就是我的小心肝哪。”
浑身鸡皮疙瘩一颤,她打了个哆嗦,连忙甩开他的手,撑住他厚实的胸膛就要下软榻,“得了你,我只是来赏月的。”
他也不拦着,只是坐靠在软榻上笑眯眯的望着她,“饿了不?一会儿晚膳就备好,你先吃块点心垫垫胃。”见她拿起小茶几上精巧小碟子里的糕点,他解释:“红色是枣子味儿,绿色是抹茶味儿,紫的是甜芋味儿。”
什么乱七八糟的口味,又是他命府里的厨子特地为她研究出来的新甜点吧?拈起块紫的,小咬一口,偏头看他一眼,他如同一只大猫懒洋洋的躺在那里朝着她笑,心蓦然一动,放下手里的软糕,走回躺椅边。
他一直笑着,直到她单膝跪上榻,双手捧起他的脸,吻上他,才收了笑,尽情的享受唇舌的温存,大手也不客气的握住她纤细得不及他臂膀粗的腰身,拇指抵着她的小腹画圈圈。
一吻完毕,她轻喘的软软靠入他怀里,垂眸瞧着他已经欺上胸乳的大手,薄唇带笑,“这些糕点你尝过没?”小手勾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好玩的捏他硬硬的肌肉。
“你嘴里的味道不错。”他笑得好痞。
她也不恼,抬起脚跨坐到他结实的腰腹上,抬起手慢吞吞的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先解开外裳,在是里面白色的单衣,直到肌肉累累的胸膛整个裸露在眼前,歪头凝视一下,唇儿弯出个浅笑,张开纤细的五指,覆盖住他温暖的肌肤。
他着迷的盯着她的神色变化,漆黑的眼神柔和无比,在她咬了咬下唇,缓慢的抚摸他的胸口时,他则抬起手,将她耳鬓的发给绕回小巧的耳朵后。
她细细的抚摸着古铜色的肌肤包裹的硬实肌肉,食指拨动褐色的乳头,歪了歪头,她掀起眼儿带笑的问:“你是怎么晒得连身子的颜色都这么黑的?”他好歹也是个体面的商人而不是码头的搬运工,怎么晒出来的?
挑起眉毛,他挑逗的眨了眨右眼,“多去游泳就好了。”在得到她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笑道:“我家别院有口清潭,你要是羡慕我的肤色,我们天天去泡水。”
嘴角微微抽动,她是女的,晒那么黝黑当炭头啊?张开五指巴在他胸口,感受那沉稳的心跳,她俯下身,将耳朵贴上去,竟然听得有些微微的入了迷。
“嘿,这里也要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