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厂里,最近的效应差了不少,本来礼县就是纺织厂多的地方,几乎就是做这个起家的,现在梁继辉开纺织厂挣了钱,有些小作坊就也开了起来。
或多或少,会影响到纺织厂里。
一条生产线上的人多,因为效应差,空闲的女工也就多了起来,大家本来就是来这里混日子的,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挨批的是厂长啊。
厂长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前几天沈竹为了卖礼盒的事情,也请过几次假,开会的时候,就被厂长直接拎出来挨批了,说她现在是消极怠工,反正扒拉了一堆,说人工作不认真。
其实也不然。
沈竹虽然请假多,但是自己岗位上的工作,都是完成的很好,比起其他磨洋工的,在厂子里混日子的那些,光说工作方面,她可以说是岗位上最像样的。
只是沈竹想着自己确实请假多,厂长要说自己也是正常的,可没想到这么一次之后,次次开会,厂长次次批评她,请假的工资扣了不说,原本的福利也给少了。
这事情可把沈竹气得够呛。
这不是针对她,那是什么。
其他人也不是没请过假,家里有个什么事情,请一下假,甚至有些都不请假,直接就偷偷溜走,现在的效应差了一些,往外跑的人更多了。
沈竹每次请假,都是按照规章制度来,找好跟自己换班的人,说到底也不算是请假,别人的活,她也是会帮着干的,犯不着次次把她拎出来说。
连常露都说,“厂长感觉是要拿你开刀。”
沈竹现在还不想离开纺织厂,毕竟这是一份铁饭碗,哪怕卖糕点挣了不少,可那些钱,沈竹不确定什么时候就挣不到了,哪怕以后的政策放松,可是做生意肯定是有赚有赔的,有一份稳定工作,相当于没有了后顾之忧。
纺织厂这边的工作是吊着人的,沈竹在这时候也不敢随便在换班请假。
她自己走可以,但是要被厂子里逼着走,沈竹是不愿意的。
不过沈竹没想到,自己这么安安分分的上着班,厂长还是找了她谈话。
一进办公室,厂长的脸色就很严肃,朝着沈竹道:“听说你在外面开了个糕点铺?”
这事情,其实沈竹瞒的挺好的,也就相熟的几个知道,按道理不应该让厂长知道的,毕竟自己在这里上班,背地里搞点小生意,让人知道了,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人现在摆明了就是知道了,既然能找到自己,开口问这个事情,肯定就是已经调查过了,沈竹也不可能撒谎,毕竟这是事实。
沈竹点头。
见对方承认,厂长冷笑了一声,“我说你怎么经常找人顶你的班呢,感情是在外面搞起了小生意,这样还能好好上班?小沈啊,你现在这样,闹得厂子里的风气很不好,让你继续留下来,其他人会说闲话的。”
话说的很明白了。
想让沈竹走人。
厂子效应不好,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厂长这是在找人开刀呢。
沈竹就是第一个被开刀的人。
她算是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是再拿自己在那开刀,她也不愿意让自己吃这个亏,直言道:“我开糕点铺,事情都是找家里人在办,该我做的工作我都没有少做,厂长你要让我走,也不是用这种原因借口。”
“我都说了你搞得厂子里风气不好了,先前你离婚,就影响很大。”
厂长被沈竹这么质问,面子上自然挂不住,他其实是被自己媳妇家的亲戚烦得不行,说要进纺织厂,但是等了半年多了,也没什么消息,本来沈竹是可以走的,但是她临时要离婚不愿意走了,他就没理由让沈竹走了。
现在沈竹在外面做生意的事情,让厂长知道了,自然不会再让她留下来。
厂长黑着脸,“你一个没有家庭观念的人,怎么能在我们这样的集体里面上班,现在还搞什么做生意,厂子里面的风气要好,你说我怎么能留下你,我不好和你说这些,想着给你留着点面子,你不要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
沈竹听懂了。
因为自己离婚,做了别人都没有做过的事情,所以在厂长这里,自己就是一个非常恶劣影响的人。
她觉得好笑。
这样的地方不待也罢。
沈竹冷冷的看着厂长,也不管所谓的脸面了,“既然法律允许我离婚,那我做的事情就不是什么不能干的事情,我们女人也有自己的权益,我做生意,所有手续都是齐全的,上面的人都没来找我谈话,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这些是我要和你说的。”
“不过在您这里,我做的这些事情,那就是罪恶滔天,是无法被世人所接受的,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您让我走,我大可以不走,只是这样的领导,我觉得跟我的思想是不一样的,待下去问题矛盾也会很多,那我现在就直接和你说,我不干了,但不是因为你让我走,我不得不走,而是我不想干了!”
这样下去,也只会受罪。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