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依依不舍的人挥手道了声明日再见,回头看见林洛离无声等着,望向漆黑的前路,与暗夜融为一体的黯淡。
霍衍骤然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走两步凑到他身边莫名解释起来:“我小时候救过他,他才这样缠着我的,其实还是个小孩儿什么都不懂,你放心。”
两人并肩走着,除了前方两个提灯的下人再无旁人打扰。
林洛离恭敬接话:“霍将军龙凤之姿,莫说京城中的公子就连皇子,也是任你挑选。便是要享齐人之福也定能心想事成,哪需费这些闲心。”
这话不过是对处于上位的女人最正常的恭维话,霍衍听过不少,但从林洛离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她借光看着林洛离的神色不像是吃醋,由心而发,说得诚恳,因此倍觉不自在。
试探道:“齐人之福又有什么意思,我不过想与自己所爱在一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足矣。”
听多了她经常似是而非的深情撩拨,林洛离不为所动随口敷衍道:“霍将军所求哪一件不成。这里就是霍将军这几天要住的院子了,若有什么不便尽管跟下人说,我会...”
他一套行云流水的机械言辞还没说完,就被人攥住了手扯近。
林洛离缓下一瞬的心慌,早就知道这人不管不顾的作风,在晋阳山庄又怎样就算当着陌渊的面她也敢这样做,寻他的开心罢了。
以前沉在爱里,他难过却可以不在意,如今看透了她的德行,一点点小事都招他厌恶至极,不懂为何从前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心口泛起的痛被粗粝的泥沙掩住。
冷静之后林洛离没有立刻把手从她的掌心抽出,对着前方的两个下人道:“你们守在门口,我带霍将军进去熟悉熟悉。”
“是,主君。”
这两个都是死契的低等下人,不会对主子的事多言,更不敢多听多看,低眉垂首等在门外。
林洛离从容地对拉住他手神色莫辨的女人平和道:“走吧,霍将军。”
一前一后静走了几步,林洛离推开主屋的门,里面早已叫人换好了新的被褥床单,点好了烛灯:“这就是霍将军的屋子,也不知道你用不用得惯下人便先没有准备。若霍将军需要,我院里正来了个手脚麻利的可以借给霍将军使唤。霍将军想要侍子的话怕是难了,晋阳山庄出门左拐三、四里就有一条南风街,霍将军有需求可自行去解决。怠慢之处还望霍将军先委屈几天。”
掌心掐得越发紧,指骨被捏得咔嚓作响,林洛离正准备再次开口却被对面抢了先。
“林夫郎不会是嫉妒了吧?”
林洛离早已不怕她的威压以及她突如其来的冷嘲热讽,无情讥笑道:“霍将军何出此言。”
“你婆母将你主动送上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你我不过初相识,林夫郎这套欲拒还迎的手段使得好啊,再来几回在下怕是真就要把持不住了。难不成你们晋阳山庄还想用美人计从我身上挖出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霍衍说得轻松油滑,心里却上上下下,眉心凝满了黑气,万分的不确定。
房内里骤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外面的两个仆人皆打了个哆嗦,对视一眼又默默低下了头。
一具温热的身体自动踮脚贴上,撞了霍衍满怀,脊背直抵身后坚固的木门,垮塌下来一半,差点撞裂了霍衍的骨。
两人的亲密中霍衍头次如此被动,顾不得疼痛,惊讶中又不得不扣住他的腰不肯他再进一步。
即便如此,身体的轮廓已然大致能感受得到。
“霍将军这是做什么?”
林洛离问的理所当然,霍衍一时语塞,咬牙切齿地低声危险道:“你竟问我?”
这一瞬她才是真正乱了心,焦躁慌乱,带些急促的吼,弄不清林洛离的心思,满心涩然连现如今的自己都嫉妒上了。
林洛离眼底眉梢自带了几分成熟的风情,搂住她的脖子帖耳轻声道:“与婆母又有什么干系。霍将军既然看出了我的意思,我又何必再掩饰,投怀送抱难道霍将军不要?”
“你!...”霍衍一张脸黑成了碳,熊熊妒火燃得她要疯,却奈何他不得,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糟心得不得了。
掌心下的细腰不安分得扭着,得寸进尺地要更进一步,霍衍被逼在门上再无可退之处,竟没了对应的招,像个被调戏的黄花小公子。
纷乱间挣脱出来的纤白手指抚上她光洁的侧脸,暧昧留恋一寸寸向下描摹,太过熟悉的骨相,曾以为这辈子再也触碰不到,不知为何竟有一瞬的哭意。
颤抖的指尖直至落到她脖颈的要害霍衍也并未阻止,任他在那处流连。
林洛离头顶的金簪顺着灯光微闪晃花了霍衍的眼,只听他道:“两个月前,在钦州城,想必霍将军也知道我与贼匪关荇的往事吧?也许不知内情。”
手指还在向下,抚上她被酒熏红的肩颈肌肤,带起一层灼心的麻痒泛起波澜。
“深闺寂寞,你可知我陷在青峰寨之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