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庄主当日承诺大家都听在耳里,不知现下可得以兑现?”
“当然。”陌烈一路走来靠了三分运气七分大胆,自认为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不成功便成仁。慕容赫、霍衍都是小辈,十四年前那情况她都翻得了身,遑论现在,“把人带上来。”
异族女子再一次被带上之时已不复当日的刚被逮到的容光,枯瘦干柴,只是呲着牙狼性依旧。
霍衍也站了起来,同赵静一同上了高台。
“既然陌庄主要给乾坤派一个说法,不如把我的说法也给了。”
说着,真正半死不活的乌木沁也被抬了上来。
两个萎靡不振的罪人夫妻对拜似的一对上眼皆是一愣,又飞快错开,灵活得简直不像受伤之人。
高台上人一多闹腾,高台下也争抢着要够头看戏。
霍衍见状笑道:“哦?陌老庄主难不成这两人认识,看模样也有些像一个族群的,莫非是共犯?”
陌烈咬牙:“霍将军若要猜测定案何必要我解释?”
霍衍闻言呵呵一笑:“是是,陌老庄主先说。”
陌烈清清嗓子,高声道:“这次诸位姐妹兄弟齐聚我晋阳,我是武林盟之福,也是我晋阳山庄之幸。却不曾想过会发生乾坤派几位师侄女无故惨死这等事。是我的过责。”
骤然她话锋一转直指被迫跪伏在下的魔教女子:“正是这西域魔人贼心不死,炼得可令功力暴涨的邪药佐以魔教吸星邪功,趁夜潜入,手段阴狠毒辣,一死不足以偿命。若非及时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陌烈越说越悲壮,突闻霍衍凑上前道:“如此危险之人陌老庄主又是怎么捉住的?”
“霍将军不知,这药后劲大,大概是还未完善。我找到此人的时候她已经失了大半的药性,躲在后山石洞中。”
“原来如此,”霍衍故做了然状,“难不成魔教就派了她一人过来?不如我让她来重复一下当日杀人的场景如何?”
周围人皆是一惊,退后半步,唯有陌烈站在原处不动:“霍将军什么意思?”
霍衍矫健的揪住乌木沁衣领,在她血管处又划下一刀,血缓缓浑浊落下的时候对面的女子已然不对劲,拼了命的想挣扎出束缚。
这药一吃不死下半生也是瘫痪溃烂苟延残喘。
“不!”
她帮着主子处理过不少这样的人,可她还不想死!
乌木沁本就也是将死,看见同僚如此没骨气的模样,恶声高吼奋力撞过去咬住她颈间的动脉,顿时鲜血喷涌,为主子办事她们几条贱命又算得了什么。
与此同时,身着粗布麻衣隐于人群之中,趁着城门还未完全戒严悄然遁走。药已到手她也没必要再虎口夺食,只待她日再见。
霍衍是刻意放了手,这次晋阳之行,她的目标本就不是那背后之人,而是似是松了一口气的陌烈。
“哎呀,人证被灭了口,这可如何是好。”
陌烈道:“事情已经查清,魔教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实在怪不得霍将军。这事却是怪我,几位师侄女的后事皆由我晋阳山庄承担,不知摘月道长可还有什么异议。”
事发突然,摘月也不知要如何应对,皱眉看着身死当场的两人只觉得有口难言,又不想这样罢休了事。
“我看摘月道长异议可大了。”
跳出来的人依旧是霍衍。
“诸位可曾记得八年前,西域魔教灭门流光派一事?”
摘月道长当年也参加后的围剿战,出言道:“莫非其间有何联系?”
“在下不才,当时正在雾顶山。”
“你?...”一直挺直站在原地的陌烈恍然心焦腿软,久违地无力感。
“我记得陌老庄主和流光派的赵掌门是至交好友吧?不知你可知晓她私自连通魔教制毒 ,最后闹翻才被灭了满门这件事?”
陌烈缓缓心神,勉强道:“斯人已逝,还望霍将军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将人带上来。”
接着林洛离便一个个看见了熟人,戚锍、聂游,还有一个满身缠着纱布辨不清男女死活的人状物。
“陌烈,你可认识这几个人?”
“不识。”
“哦?那我想你认识关荇吧。那个一直替你跑腿的关荇,给林宿元妻夫递过信,又给流光派赵掌门送过口风,最后因为知道得太多被你算计差点死在雾顶山上的女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只有陌烈一人指着霍衍鼻子破口大骂:“一派胡言!”
“戚锍,八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现的使毒圣手,武功不强却以一手毒技残害了不少江湖中人。陌庄主难道不好奇她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吗?便是你布在流光山上的毒人试验点,为你制毒试药,后来成了逃出来的漏网之鱼。再说聂游,曾是你晋阳山庄打秋风的门客,最后却只能替你晋阳山庄干白活。其实有饭吃能活命也算不错,可惜啊,你竟贪心不足,把心思动到了这些活生生的人身上,半夜里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