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司雨再一次进入玉器铺子,小贩见项司雨又来了,赶忙迎上来,问:“姑娘,怎么又来了?还有什么想要的?”
项司雨说:“别提了,刚刚出来吃个饭,一回去,刚买的玉璧就没了。要让我知道是谁偷了,一定要他好看。快,再给我拿块驱寒玉来。”
“诶诶诶!好勒。”
小贩给项司雨拿了块玉璧,包好了递给项司雨,项司雨装作犹豫的样子,没有掏钱。小贩问:“客官,还有贵干?”
项司雨说:“我问问,我用这驱寒玉过登仙道,会不会算作弊啊?”
小贩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保管不会有事。”
项司雨说:“我越想越不对,这驱寒玉是修仙者才有的东西。他们修仙者,不都讲一个公平吗?我买这儿,要是被发现了,岂不就丧失资格了?”
小贩见状,凑近项司雨耳边,悄声说:“姑娘,您呐,也别把那修仙者瞧得多清高。其实跟咱们凡人一样,该贪财的贪财,该好色的好色。您尽管买下这驱寒玉,我保管您在登仙道上一切顺利,到了落迦寺后,也不会有人拿这个为难您。”
落迦寺,昆仑山万仙盟总部坐落之地,在六界大名鼎鼎。也是升仙大会召开的地方。
项司雨也悄声说:“莫非你们背后有修仙者罩着?”
小贩说:“可不嘛?实不相瞒,我们老板近日结交了一个好友,正是修仙者,两人搭在一起合伙做生意呢。”
项司雨说:“修仙者做生意?这倒是新鲜。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姓项,我们老板管他做项大侠。”
项司雨质疑说:“真的是修仙者吗?听着跟个江湖游侠一样。”
小贩说:“那可不是一般的游侠,听说在仙界地位极高,连万仙盟盟主都要敬他叁分呢。有他在,您就放一万个心吧!”
项司雨点点头。
买下玉璧离开,项司雨钻入一条小巷,莫辜行正等着她。项司雨把玉璧交给莫辜行,莫辜行问:“如何?”
项司雨说:“听说是个姓项的修仙者,在仙界地位极高,连盟主都要敬他叁分,那小贩管他做项大侠,说是和他们老板合伙做生意”
莫辜行问:“果真?”
项司雨说:“我诳你这个做什么?”
莫辜行叹了口气,项司雨好奇问:“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人?”
“姑娘别问了。若姑娘真有幸入籍仙家,自然会明白的。”莫辜行抱拳颔首,“此番多谢姑娘相助,我会查证此事,告辞。”
说完,莫辜行就出了小巷。项司雨下意识想去追他,可仔细一想,她好像也没有理由再与莫辜行多多相处了,只能目送莫辜行的身影渐渐远去。
项司雨有些失落,方才忘记问莫辜行是哪门哪派的出身了,说不定等上了昆仑山,能跟他拜入同一个门派呢?
项司雨回到土楼客栈,百无聊赖,坐在房里,倚着窗看书。看了一段,觉得眼睛累了,出于保护视力的目的,极目远眺出去。这不眺还好,一眺,项司雨看见大街上走过一个白发碧衣的娃娃脸少年,那不是云靖是谁?
项司雨赶忙逃离了窗边,缩到炕上,用被子蒙住了头。要是让云靖见着她,她该怎么解释自己这么快就到了西域?要知道,寻常人若要用一双脚走到西域,最快也得二十多天呐。
项司雨连忙求助天证,写:我看到云靖了
天证说:“你怕什么?”
项司雨急的小声说出话来:“不是……我前两天还待在长安呢,一下就跑到西域了。我该怎么解释?”
天证说:“你躲着他便是。”
项司雨说:“万一……万一撞见了怎么办?”
“……”天证说,“自己想办法。”
“可是……”
天证忍不了了:“你给我闭嘴!”
“……喔。”项司雨蒙着被子,闭嘴了。
天证的心情不好。或者说,自芷汀死后,天证的心情就没好过。他平素只呆在布袋子里不说话,项司雨若像今天这样和他商量事情,他就会无比烦躁。项司雨忽而觉得,天证虽然每天都待在她身边,实际上,他们离得很远很远。
孤独袭上项司雨心头。自项司雨来到六界,就常能体会到孤独。但这种孤独又被项司雨定义为矫情。如此定义的缘由很简单,项司雨来到西域的这一路,都是靠打工、说书甚至是乞讨维持生计。若项司雨如今不是睡在土楼,而是睡在沙漠里,她就不会孤独,她只会思考如何在沙漠里生存。所以,孤独是一种衣食无忧之后才会产生的情感。曾吃不饱、穿不暖的项司雨在衣食无忧之后,便认为自己与其浪费时间去孤独,不如去思考如何生活得更好。
于是,项司雨佯装病了,中了暑,在客栈房间里待了叁日,一日叁餐都是由客栈老板娘送上楼的。到第四日,项司雨想云靖虽然自洛阳之后便一路跟着她,但应该不会那么闲,现在还待在和阗,说不定已经走了。项司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