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项司雨小睡了两刻钟,就起床往兰陵学馆后山禁地的存雪洞去。她谨记早上玉清荷的教诲,一定要早到,不能让人等着她。是以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存雪洞。
午时五刻,约13:15,项文舟没来。
未时两刻,约14:30,项文舟没来。
项司雨一边坐着看书,一边等项文舟。一本书看完,瞧瞧时辰,申时正,约16:00。
“……”项司雨站起来,要不要四处去找找?
项司雨刚出存雪洞,便见玉清荷走来。玉清荷问:“小师妹?你怎么出来了?”
项司雨说:“我等了很久,可没见师傅人啊?”
玉清荷眉头一挑:“没见人?你何时到的?”
“午时五刻左右。”
玉清荷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嘴角都抽动起来,一股怒火往上冲,但因正主不在,项司雨又是受害者,只能隐忍着,憋着这股怒火,极不痛快。项司雨见她脸色,也不敢在这时候插话。只听玉清荷冷冷道:“小师妹,你先回绛雪阁吧。今天你平白等了一个时辰,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好。”
项司雨悻悻地离开了。项司雨一走,玉清荷立刻运使起千里传音来:“项文舟!你个老混蛋,人在哪儿?”
“……”
无人应答。
玉清荷冷笑一声,又向高行吾千里传音:“你知道,项文舟人在哪儿吗?”
高行吾回复:“不在存雪洞吗?”
“不在,小师妹白等他一个时辰。”
“我记得他昨晚说要去翠袖楼,师妹你去那儿找找?”
“又在翠袖楼?”玉清荷怒极反笑,她一边笑一边点头,“好,很好。”
高行吾察觉玉清荷语气不善,不禁问:“……师妹你要干嘛?”
玉清荷冷静地说:“我要把那儿的老鸨和小姐全杀了。”
“……师妹你稍等,我和你一起去。”
高行吾匆匆从屋里走出来,正好撞上回绛雪阁的项司雨。项司雨问:“师兄这么急上哪儿去?”
高行吾问:“师傅不在存雪洞吗?”
项司雨摇头:“不在。”
高行吾说:“你先回去待着,我这就和你师姐把师傅抓回来。”
“抓……抓回来?”
高行吾苦笑说:“常有的事,习惯就好。”
“常有?”
不等解答项司雨的疑问,高行吾就匆匆化光离开了。
项司雨又往绛雪阁走,刚到叁省池边,进一道长廊,过了一个转角,见一条白色的雪花巨蟒缠绕在漆黑的廊柱上,吐着红信子,用两点红眼睛瞧着项司雨。
“……”
项司雨听说它有灵性,强忍着恐惧,僵笑着打了个招呼:“白娘子是吧?你好啊,我叫项司雨。”
白娘子吐了吐红信子。
“我……我要路过一下,麻烦您让个道啊。”项司雨一边说着,一边防范着白娘子,一步步往前挪。白娘子也只是盯着她,并没有进一步动作,直到项司雨通过白娘子缠绕的廊柱,这才松了口气。
这刚松气,天证忽而喊:“小心!”
项司雨下意识看向白娘子,白娘子正张开它的血盆大口冲过来。项司雨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只觉脚踝一阵剧痛,仿佛一根订书针扎进皮肉,轧进了骨头里。项司雨一低头,只见一条细长的黑黝黝叁角头蛇嗖的一下钻进水里,白娘子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项司雨走了一步,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她的脚踝太疼了,好像有烙铁在烧,烧着烧着,伤口有肿胀感,鞋子也变紧了。项司雨仔细一看,她的脚就在这儿一小段时间里,肿成了猪蹄。
天证从她的兜里钻出来,化为人形,立刻给项司雨点住了小腿的穴道,防止毒素进一步蔓延。项司雨觉得头晕脑胀,不禁往后倒,倒在天证怀里。
“那是什么……”项司雨只说了这一句,就觉得肺部火辣辣地疼,好像她刚跑完一千米。
天证说:“那是天河黑蛇,只栖息在神界天河之中,剧毒。”
“……”
项司雨不说话了,她现在连呼吸都疼,哪里还敢说话?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情绪激动,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天证扶着项司雨坐在长廊座椅上,拿出一支叶笛,吹响了一道清脆乐声。乐声停止,一只乌鸦飞来,在项司雨身前化为人形。
夜咫鸦见项司雨状况,也没二话,先给项司雨把脉,又蹲下来看了看她脚踝上的伤口,问:“竟然是天河黑蛇?”
“恩。”
夜咫鸦问:“可有办法解?”
天证说:“苍夜的功体有一定克制作用,再者,蜀山有一个五灵回春阵可以克制。不过都只能顶一时之用,真要解毒,还得另谋他法。”
夜咫鸦说:“苍夜八成还在和阗,蜀山的人就更不好找了。”
话音刚落,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