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荷、高行吾和萧思学各自出发,为项司雨搜集驱毒之物。
九嶷山,地处苍梧,离苍山很近。玉清荷化光御风,一刻不到,便达九嶷山。九嶷山中有一处秘境,名叫坐忘林,传说是一名上古正神坐化涅槃之处,是以灵气充沛。几千年前,临溪道人发现此地,便一直在此修行,后来临溪道人坐化涅槃,此地便由他的徒弟守候。
坐忘林的竹影修长绵密,玉清荷踏入其间,不过两步,面前景物变换,玉清荷已身处一座竹舍之中,竹舍中放着一张茶桌,茶桌上搁着茶杯,一名八九岁的老成幼童舀了一碗茶,递给了玉清荷。
玉清荷跪坐在老成幼童面前,颔首作揖:“苍彧师兄。”
苍彧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问:“师妹何事见教?”
玉清荷说:“今日冒昧前来,是有一请。”
苍彧说:“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客套。请直言吧。”
玉清荷说:“实不相瞒,我小师妹项司雨身中神界天河黑蛇之毒,性命危在旦夕,今日来访,是为求师兄借手上的驱毒珠一用。”
苍彧皱皱眉头,问:“天河黑蛇,在神界近乎绝迹,她为何会中此毒?”
玉清荷说:“此事我也有疑,可目前人命关天,项司雨又事关重要,只能等事后再追究。”
苍彧点点头:“好,你稍待片刻。”
这时,一个月白衣裳、面带蓝纱的女子走来,轻喝一声:“师兄叁思,可不能就这般给了她。”
玉清荷看向蓝纱女子,皱了眉。
这是苍容,围杀天证、逼死芷汀的罪魁祸首之一。
玉清荷说:“师妹有何见教?”
苍容说:“见教不敢。师兄师姐,依我所见,项师妹是一定要救的。不过,在救她之前,若能换得天证下落,或是苍泉苍夜的下落,岂非皆大欢喜?”
玉清荷皱眉:“师妹意思,是我小师妹在天证之事上有所隐瞒?”
苍容摇头笑道:“我无此意,只是希望项师妹能竭尽所能地回忆一下与天证相关的线索罢了。”
玉清荷眉头皱的更紧。只见苍彧沉思一会儿,先是叹了口气,随后说:“确实是一个办法。”
玉清荷劝说:“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还请师兄叁思。”
“师姐糊涂了,与天下苍生的大义相比,这不过小节罢了。若项师妹真是知书明理之人,她会理解的。”
苍彧说:“苍容师妹说得有理。我知你是苍山兰陵学馆之主,若由你出面说服她,日后会难做。便由我走一趟,与项师妹一谈。”
玉清荷心想:也好,先将苍彧和驱毒珠请至苍山兰陵学馆,之后的问题,可以见机行事。
玉清荷说:“好吧,师兄,你我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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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山,地处巫山之北,乃魔修总部所在。平素北邙山总有浓雾弥漫,难寻进山之路。今日不知缘何,大雾散去,一条登天石道立于眼前。萧思学沿石道而上,至半山腰时,见绿树荫葱处,一座叁层高的雕栏红楼,檐角挂了一副月牙玉环风铃。萧思学走到小楼前,见两名女子坐在一棵银杏树下饮茶。两名女子听见脚步声,都转头看向萧思学。萧思学作揖颔首:“乾达婆王,卫夫人。”
“哟,今天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一个杏仁眼、皓月肤、长着樱桃红唇的女子打量着萧思学,“您是见今儿云雾散了,特地来扫我和卫夫人的兴致吗?”
萧思学说:“不敢,今日来此,是请乾达婆王救人的。”
“救人?”乾达婆王问道,“你和他有深仇大恨吗?”
萧思学说:“没有。”
“那你找我救他,不怕我杀了他?”乾达婆王笑吟吟说。
“怕。”萧思学说,“可世上除乾达婆王,再无人能救她。”
“你嘴再甜,也不会有奖励的。”乾达婆王问,“什么病?”
“中毒。”萧思学说,“天河黑蛇之毒。”
乾达婆王和另一名血红卷发的背刀女子皆是诧异,乾达婆王一时恼了:“萧思学,你今儿来是为了打趣我的?”
萧思学说:“不敢,千真万确。”
乾达婆王说:“若我查出,不是天河黑蛇,怎么办?”
萧思学说:“我的性命,随你处置。”
乾达婆王冷笑:“我要你的性命做什么?我只要你想救的那名女子性命。”
萧思学诧异:“你如何知道是女子?”
乾达婆王冷笑:“不是女子,你怎会如此上心?还要以自己的性命相抵。”
萧思学说:“你误会了,她是我师妹,我救她是应当的。”
乾达婆王含着笑,别有深意地看向卫夫人。卫夫人说:“萧思学一向如此性情。”
乾达婆王看向卫夫人的眼,卫夫人毫无惧色,与她对视。乾达婆王嗤地笑了:“罢罢,连正主都不在意,我在意什么?萧思学,我便随你走一趟。”说着,乾达婆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