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翠袖楼出来后,风靖远不信邪的去找了各个适合担任护法的人。可所有的合适人选,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回绝了,还跟他说:干脆去找萧思学算了。
可各人越是这么说,他越是要钻牛角尖,到了最后,风靖远跟白氏姐弟、莫辜行商议,不要护法算了,真有个万一,就近找人帮一下好了。
莫辜行觉得不妥,极力反对。白鹗倒是瞧出风靖远搁这儿闹别扭,暂且稳下莫辜行,对风靖远说:“找人护法只是以防万一,没有也没关系,就随风前辈的意思。”
白络绎也会意,立刻说:“是啊是啊,旁的不说,你给阿雨解咒,阿雨的师兄师姐总要来一个看看吧?他们看情况不妙,自然会出手的。”
莫辜行不解其意,还欲分说,白络绎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莫辜行便沉默下来。
事情便这样定了,第二日巳时四刻时,诸人在绛雪阁齐聚。莫辜行用手指在项司雨脑袋顶画了叁个圈,叁道萤绿幽光在手上汇聚,随后莫辜行把这道幽光自她百会穴灌入。石牢清心咒布下后,风靖远盘腿坐下,接着元神出窍,进入项司雨的脑中。风靖远刚入脑,便觉一股强大的斥力要将他赶出。这时,莫辜行又在床头加了一张清心宁神符,风靖远才顺利进入。风靖远不禁轻笑:“戒心真重。”
入得脑中,项司雨的记忆还未呈现在他眼前。他就听到一阵哭声,是女孩子的哭声。风靖远抿着唇,转头看到了一身奇装异服,躲在破庙的灶王爷泥像后哭泣的项司雨。风靖远认识这个破庙,这是姑苏城城郊的灶王庙,曾经香火鼎盛,后来失火烧了。风靖远看着项司雨哭泣,也不是不想上前安慰几句,但他在人家记忆中,无能为力。项司雨哭了一阵,就不哭了,卧在干草上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走到了姑苏城的大街,好奇的四处张望,看上去还挺高兴的。
可高兴没持续多久,一个布袋套住了她。项司雨死命挣扎,却在挣扎时被人推倒在地,破了脸,满脸是血。人贩子把她带到了一个破粮仓里关了起来,和她一起被关的还有其他女孩子。风靖远一看是拐卖良家妇女的行径,也格外注意拐走项司雨的人长什么样子,如果有命出去,他要把这些人贩子一锅端了。
项司雨被扔进一间破旧的粮仓,人贩子解开布袋,来打量她的样貌。见项司雨满身泥臭,满脸血污的样子,嫌弃得很,连踹了她好几脚,把她踹到了粮仓的角落里,随后去瞧其他女孩子。见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心生怜惜之意,就把女孩压在地上,按在身下,撕扯起衣服来。女孩嚎啕大哭,一通喊“救命”,又一通喊“饶命”。人贩子越听她哭,越是来劲,直到把那女孩子玷.污完,系好裤子,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人贩子离开后。姑娘们或哭哭啼啼,或悲戚木然,唯项司雨镇静地左看右看,神情中还有一丝好奇,好像被人贩子抓了是一件很特别的经历。项司雨刚被抓来,也很是幸运。因为脸上的伤让她现在难看得很,人贩子都不乐意染指她。
被抓的第五天,又一个人贩子抓了姑娘进来。这抓的姑娘不仅长得美,性子也烈。人贩压在她身上时,她发狠咬下人贩子一只耳朵,人贩子疼得哇哇直叫。当人贩子从痛中回味过来,就提起那姑娘的脖子,把她的头往地上撞,直到撞得脑浆迸裂,人贩子才消了气。这个人贩子去治耳朵,另一个人贩子进来把死了的姑娘拖出去。项司雨在粮仓中,只听得一声“扑通”,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水,就再没了动静。
第七天,项司雨的好运气终结了,因为她脸上的伤慢慢的脱痂了。来清点姑娘的人贩见项司雨模样标志,眼神灵动,当即上前抓住了项司雨的手腕,把她按到地上。另两个人贩子也分别抓了两个姑娘压在身下。一阵哭喊回荡在项司雨的耳边,哭得人心都是悲的。项司雨恐惧起来。一个人贩子说:“不错,这批姑娘里,就这个最标致。”
项司雨挣扎了两下,这人贩子已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项司雨没有喊叫,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哭喊只会更纵了这群禽兽的兽欲。
这时,粮仓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叁个人贩子一惊,项司雨只听得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妈了个逼,一群杂种!出去干活的时候怎么没这精神,你们害老子亏了多少钱!”
叁个人贩子立刻站起来,一个慌忙穿上裤子,欺辱项司雨的那个赶忙笑嘻嘻凑上去:“老大,这不能怪咱们,你看这妹子,长得多俊啊!”说着指向项司雨。
人贩头目打量着项司雨,项司雨眼睛轱辘一转,壮着胆子大喊:“我还是处女。”
贩头说:“噢?”
项司雨说:“我若不是处女了,你就卖不了更高的价钱。”
贩头听了项司雨的话一愣,开始细思起来。项司雨趁机说:“你告诉我,像我这样的姑娘能卖多少银子?如果是处又能卖多少?”
贩头说:“你这样的姑娘能卖十两,是处就是百两。”
项司雨点头:“说的是。女人多的是,灭了灯都一样,但是能卖一百两银子的女人可不多。”
贩头说:“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