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真惨。
项司雨欲哭无泪地想,还有人能比她更蠢吗?被自己发出去的大招糊了一脸,身受重伤,又要疗养一整天。
如果不是天证在紧急关头给她加了一层护体罡气,她现在已经翘辫子了。
现在的项司雨,在云容坊被包成了木乃伊,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项司雨发的剑气很猛烈,检查伤口时发觉,不止是身上纵横交错的剑气外伤,她的肩骨也断了,锁骨也断了,肋骨也断了,只是没伤到要害而已。内伤不算重,但也不算轻。
白珠轩给她疗伤时,还特别把她的肋骨拿出来,给项司雨瞧了瞧剑气切面:“你的剑气成型了,你看,这块切口平滑如镜,已经没有横纹了。”
白珠轩说话一向冷,听不出语气和情绪,但是项司雨很清楚,白珠轩是在嘲讽她。
项司雨当时疼得,原本只想咬牙忍着,把疼忍过去。可白珠轩这样嘲弄她,她还是不禁说:“师姐……你放过我吧……我知道这事儿很蠢,能把我的肋骨装回去吗?”
“好。你想看看其他的骨头吗?”白珠轩冷漠地说。
“不想!师姐我不想啊!”项司雨真的快哭了。
也幸亏当时白娘子就陪在项司雨身边。她或许是向白珠轩说了什么,白珠轩才乐意放过项司雨。
这回项司雨伤得不轻,可她一天一夜就痊愈了。据白珠轩说,是因为她的根基比从前强了一些。
因为玄清作弊,他的成绩最终在仙界各派师长的商议下被取消。项司雨拿了菁才论武会的魁首,莫辜行拿了亚魁,萧继平就升到第叁去了。
李元君又想请玉清荷放了玄清,玉清荷却说,让玉徵上仙亲自来和她谈。李元君无奈,只得去找玉徵上仙。玉徵上仙果真如玄清所料,冷漠至极,当场把李元君呵斥一顿,并让她不要再来搅扰自己修行。
众仙一直难以理解,像玉徵上仙这样,对自己、对他人、对宗门都冷漠到极点的人,怎么会和妖王结下仇怨?妖王到底干了什么事,才能让玉徵上仙跑到兰陵学馆,和神、妖、魔一道伏杀妖王?
项司雨伤好之后,就一直担心太阴星君会不会随时跑来袭击她?可一切风平浪静的,都过去半个月多了,也没有什么异常事件发生。
这回沐休,项司雨照常来到存雪洞,向项文舟请教剑术。
项文舟摸着胡茬,对项司雨笑着说:“徒弟,我给你一个考验,你要是能通过考验,我就教你更加高深的剑法,如何?”
项司雨当然是点头的:“好呀,什么考验?”
“这样吧。”项文舟说,“我先把你点晕,把你带到一个秘境去,你呢,一个时辰之后就会醒,等你醒来,如果能在明天早上之前离开秘境回来,就说明的实力已经可以学习下一套剑法了。怎么样?”
“好。没问题。”
项司雨听到秘境,不禁想,又是一个锻炼自己的好机会。
于是项文舟点了项司雨的穴道,项司雨晕了过去。项文舟赶忙把项司雨捆起来,装进麻袋。出了存雪洞后,项文舟又往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便把项司雨抗在肩上,化为一道飞光,往东北方向而去。
日薄西山之时,项文舟在姑苏城的一间青楼的后角门落下。老鸨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着说:“项大侠,来了?给我看看货。”
项文舟把项司雨放下,解开麻袋,露出项司雨的头。
老鸨抬起项司雨的脸蛋,打量了一下,啧啧称奇:“美,真是美,哎呀,这姑娘,我们楼里还没有这样的姑娘呢!”
项司雨嘿嘿笑着:“您给估个价?”
老鸨摇了摇扇子,笑说:“看您是头一回卖,我就给您出……五十两银子,您看如何?”
“啧,太便宜了。”项文舟说,“你们这的花魁头牌,都不如她漂亮,花魁一夜就是一百两,她只有五十两?你们也太黑了。”
“哎哟!项大侠,您是不知道啊。”老鸨笑说,“要是您卖来的这个,能够立刻接客,别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我也给您了。可是咱们还得调教啊!一般姑娘至少要调教个一年才行,要是性烈的,两年叁年都不止。除了绑起来让客人享用,没法赚更多钱。五十两,我还怕亏了呢。”
项文舟为难的捂住胡茬。
老鸨又说:“看您也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了,不然……我给您五十五两吧?”
“那就九十九两怎么样?”
老鸨用扇子一拍项文舟:“您当您是卖菜呢?还一两一两的还?六十两,不能再多了。”
项文舟眼珠子转了转,合计了一下,说:“成交!”
老鸨扇子一挥,一个小厮给了项文舟一两金子和六两白银。项文舟拿好钱,签下卖身契,转身就走了。
老鸨赶忙招呼着,让几个小厮把项司雨抬到屋子里。
一个时辰到了,项司雨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红艳艳的屋子,以及挂在墙上的一副春宫图。项司雨刚想动弹,就发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