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荷说:“既然你是来做客的,也没有怠慢之理。这样吧,我苍山兰陵学馆是儒门门派,一向最奉礼节,就请星君先行离开。等何日要来,先递拜帖,定好上门时间,我等以彩云铺路,金光为点,以正式的礼仪,迎太阴星君前来。星君以为如何?”
玉清荷把春秋举了起来,已然蓄势待发。
太阴星君知道自己应该走,但也不想就这么走了。要是被玉清荷两句话就吓跑了,也太没面儿、太丢神界的脸了。
太阴星君又想,说不定玉清荷特别弱,搞不好,她一招就能把玉清荷击败呢?区区一个仙界门派的掌门,还不值得她太阴星君劳神费心。
如此想着,太阴星君的胆气也足了。竟当着玉清荷负手而立,冷哼一声,赫然出了一掌极招:“月华满江!”
一团温柔的飞光,就像胧月一般,袭向玉清荷。
玉清荷躲都没躲,太阴星君的极招到她面前时,她只用春秋神剑随手挡了挡。
这一团胧月似的飞光,击中了春秋神剑。
一刹间,春秋散发出华光万顷的剑气,连带着太阴星君的掌力,一同反弹回去。这一刹之速很快,快得太阴星君都没防备。太阴星君正面受创,一招便被击出了兰陵学馆地界,直奔苍山而去。
玉清荷在原地看了看,她也有些不敢置信。
看太阴星君先前威风凛凛的样子,玉清荷还以为她实力虽弱,说不定有什么奇宝异招,所以如此嚣张。可太阴星君只被一道剑气反击就给送到天边去了,玉清荷都无语凝噎了。连她一道剑气反击都接不了,还敢潜入兰陵学馆呢?
玉清荷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她看太阴星君没有回来,想她应该是不好意思、或不敢回来了,也好。
玉清荷想,若神界这回只派了太阴星君来,她倒是没法对项司雨造成实质上的生命危险。神界太阴府这一脉不难对付,回头把专门的克敌之法教给项司雨,也好锻炼她。
于是当下便解除了兰陵学馆的警戒状态,让学馆的弟子学生,该修炼的照常修炼,该上课的继续上课。
……
项司雨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玉清荷和太阴星君的对战。看到玉清荷一招就把太阴星君解决了,也是吃惊得很。项司雨对天证传音:“师姐这么厉害呢?”
天证回复:“不,这一任太阴星君应该不超过20岁。”
“比我还小?!”
通常来说,神仙妖一类,年龄是不能外貌论的。若以外貌论,云靖就是十五六岁,苍彧便是八九岁,那可是大错谬了。
但是像太阴星君这样,光看长相,二十多岁近叁十岁,实际却二十岁不到的,还真是稀罕得很。
项司雨琢磨,既然太阴星君年龄不大,在修为上,应该和自己是一个水平级的,是不是能和她打两架,长点经验?
天证也正和项司雨想到一起去了,天证传音说:“晚上去藏书阁,先把神族的体质、修炼原理和修行基础搞懂,再来学如何专门克制太阴星君的办法。”
……
此时的太阴星君,还不知道她已经被预定为项司雨的经验包。
因为太阴星君比玉清荷料想得更弱。
玉清荷随手一道反击剑气,太阴星君不仅被打飞了,还被打成了重伤,昏迷在苍山的丛林中。
几名苍山的药郎找到了太阴星君,把她背到了苍山山脚。药郎们若要带着太阴星君回苍阳城,走红叶渡口乘船是最快的。可太阴星君一个昏迷的女孩,药郎们一则担心太阴星君的伤势受不了江水颠簸;再则药郎们都是在苍阳城的各个药铺里做学徒的,男人远比女人多,实在不便。
恰巧,苍山山脚有个两进四合院,两进四合院里住着兰陵学馆的教书先生。药郎们一合计,干脆去求求人家。
兰陵学馆的教书先生,在普通人眼里就是半仙。他们虽然不修仙,但认识很多仙人,也多有一副古道热肠。所以药郎们鼓起勇气,带着太阴星君去叩门。
开门的人是杜邮先生。杜邮先生是教授项司雨那个班文赋的老师。不过今日没有他的课,所以他照常在家看书,也动手收拾家务,好让他的妻子文淑先生下课回家后不那么累。
杜邮先生开门一看,几名药郎背着个昏迷的姑娘,赶忙问:“这是怎么了?”
药郎说:“先生,这姑娘不知何故,身受重伤,晕倒在山上。我们想救她,但我们都住苍阳城里,淄川的江水颠簸,怕她的伤势受不住。所以冒昧打扰一下,想问先生能否收留这位姑娘?我们会每日这个时候把疗伤的药草送来的。”
杜邮先生立刻点头,把门打开,迎药郎们进来。他领着药郎把太阴星君安置在后院的西厢房中,又检查了太阴星君的伤情。
杜邮先生对药郎们说:“今日起,你们不要来找这位姑娘了。”
药郎们问:“为什么?”
杜邮先生说:“她是被剑气所伤,应该是有什么仇家。你们都是苍阳城里的普通人,万一沾染上仙界恩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