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交代过了,但祁默依旧不太放心。
索性亲自盯着。
想要抓住傅明泽不容易,如果这次股市之争他没能套牢傅明泽,恐怕还会生出祸端。
有了祁默的亲自坐镇。
底下一众人行事也愈发谨慎妥帖,生怕在这位前途无量的年轻董事长面前出了岔子,留下影响升迁的坏影响。
经历了那么多事,祁默的性子愈发沉稳。
即便股市上的不妥之处越来越多,郑珍贞等人也愈发慌张。
甚至。
萦绕在他耳边的言论逐渐变了味道:
“祁董,见好就收,切莫因贪心吃了大亏。”
“祁董,鱼儿已经够肥了,如果还不收网,恐怕会出事。”
“祁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再这样下去,赌得可是我们整个祁氏集团。”
“停手吧,够了!”
“……”
自从祁默担任祁氏集团董事长的职位以来,底下的人对于他的任何决策,都会无条件顺从,唯独这次。
然而。
无论多少人劝,祁默始终不为所动。
“我心里有数。”
“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我不会这么做。”
初起。
祁默每晚十二点前,还会回家。
但到后来,棋盘越下越大,砝码越增越多。
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祁默干脆在掩人耳目后,住在了公司。
好在。
宁繁每晚工作结束后,都会来公司给祁默送晚饭,二人总归还能见得到面。
瞧着日夜操劳,眸光愈发锐利,也渐添疲惫的祁默。
宁繁心疼不已,但一句劝诫的话都没有。
只是默默地往祁默的办公室带了不少养生、助眠的东西,唯恐他因此拖垮身子。
到了大后期。
傅明泽那边似乎料定祁默已经回天乏力,不少操作逐渐光明正大。
股市里,部分懂行的人,也提出了质疑:
【祁氏集团的股票怎么回事?】
【真的是处处透着诡异!?】
【祁默别是想割大家韭菜吧?】
【不管了,真的怕,我先下车了!!】
【不会吧?不会吧?我昨天才梭哈,还打算大干一场呢?】
【我今天遇到一个出租车司机,他说他也买了祁氏集团的股票。】
【撤了,兄弟们有缘再见。】
到了这种时候。
别说郑珍贞、裴曾刚一干人,连跟着祁默,想干一票大的.的工作人员都慌了。
“祁董,咱们是不是该收网了?”
祁默始终默不作声,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
直到——
某日上午十点钟,悬浮在股市的某个数字抵达祁默预计数额的时候。
他突然一声令下:“收网。”
众人瞬间振奋。
熬了整整一个月,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郑珍贞和裴曾刚听到这一消息后,连忙赶了过来。
同时。
身穿警服的几名警员,在不久后,拿着逮捕令,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祁氏集团,敲响了郝兴志办公室的门。
“进。”
郝兴志将腿搭在办公桌上,眼瞅形势一片大好的股市,身子也跟着晃悠。
嘴里甚至还哼着悠闲的小曲,仿佛已经看到了某些令他期待的画面。
然而。
进来的几位警员,却将他吓傻在原地。
“郝兴志是吗?”
“有什么事吗?”
郝兴志连忙把腿放下来,紧张地站了起来,神情不安地盯着面前的几人。
“你涉嫌侵犯商业秘密罪,并挪用巨额公款,现依法将你逮捕。”
为首的警员出口的每一个字,郝兴志都听得懂,可组合到一起,他完全不能理解。
“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郝兴志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虽然极力掩饰,可不停颤抖的手,还是昭示出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没跟他废话,其中一个警员直接拿着手铐上前。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郝兴志被吓得连连后退,看向警员的眼神里,充满惊惧。
“我要找律师,我不接受你们的诬陷,是不是祁默让你们来的?”
“我没有侵犯商业秘密,更没有挪用巨额公款,你们这是诬陷。”
虽然吼得很大声,但郝兴志提溜乱转的眼珠子,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虚。
然而。
铁证如山。
并不是谁嗓门大,谁就占理。
郝兴志反抗无果,最终还是被戴上了手铐。
沉重的‘银镯子’落在郝兴志手腕上的一刹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