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明栀还是开口了,“我真不是魔修。”
半晌,连阮开口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她握紧剑柄又微微松开,像是自嘲般道:“如果你是魔修,怎么可能连躲开我的实力都没有。”
“我只是嫉妒,嫉妒谢师兄除去他的师妹之外又对另一个人另眼相待。”连阮咬了咬下唇,慢慢将手放下,“他伤的很重,但在听到魔尊将你关在屋子里时,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我不理解。”说完,连阮轻笑一声,“但他也不需要我理解。”
下一秒,一道黑光击来,连阮捂住胸口,猛地吐出一口血。
紧接着,便有两只手同时握住明栀的手腕。
明栀身子一僵。
又来了。
极限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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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江倚冬离开客栈时明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的脑中一直在重复着谢晏行最后的表情。
她似乎…又伤了他一次。
明栀垂下眸子,看向手中的兔子吊坠。
虽然储物袋被江倚冬拿走了,但是兔子吊坠她却一直带在身上。
“师父。”
身旁的人突然低声开口,声音带了几分颤抖。
“嗯?”明栀回过神来,转头看去,却见江倚冬苍白着脸色,脖子上的暗纹忽闪忽灭。
明栀微微睁大眼睛,僵着脖子抬头,空中一轮圆月高高挂起,正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今天就是月圆之夜。
可系统说的是明明是五日后啊!
【现在已经是五天后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质疑,系统慢慢开口【已经过了零点了。】
“……”明栀默了默,又突然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充盈了起来。
原来在她出神时,江倚冬已经将她带到了一个山洞,一边落下结界一边给她取消体内封印。
“我体内的诅咒又开始了。”江倚冬捂着胸口,制止住明栀想捏照明决的手,“我身上的黑纹很丑,所以我不想让师父看到。”
“我知道当初师父帮我是因为我的长相。”江倚冬喘着粗气,缓缓道:“但我并不反感,反而觉得开心,那时我在想原来像我这样的人也能被人喜欢,就算只是长相也好,我也很开心了。”
“我们已经找到镇恶钉,只要用它就能解除你体内的诅咒。”明栀听着江倚冬像是交代遗言般的话,安慰道:“你不会死。”
“可是师父会离开。”江倚冬喉结一滚,目光灼灼的透过黑夜落在少女身上,“我的诅咒一解除,师父就会离开对吗,就像对谢晏行那样。”
听见这话,明栀身子一僵,错愕道:“你…”
“师父就是明栀,是谢晏行所寻的师妹,对吗。”江倚冬虽然说的是疑问的句子,但语气却十分肯定,“师父上个任务是让谢晏行恢复视力,还是阻止谢晏行死去?”
江倚冬越说离正确答案越近,明栀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没有反驳,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江倚冬垂下眸子,低喃道:“我是重生的啊。”
“上辈子谢晏行可没活到现在,上辈子你也没出现在我身边。”江倚冬忍着胸口的刺痛,艰难道:“原本我以为这是上天对我的补偿,但是既然给我了,又为什么要收回去呢?”
“你既然知道。”明栀感受到身旁的人的痛苦,深吸一口气,不忍道:“为什么要解除我体内的封印。”
他明明知道月圆之夜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会离开他,但为什么要解除她的封印呢?
“因为。”江倚冬低笑一声,哑声道:“镇恶钉我已经毁了,我的诅咒再也没有解除方法了,师父也没有办法离开我了。”
“你把镇恶钉毁了!?”听见这话,明栀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
她真没想到江倚冬能为了不让她离开做到这个份上。
镇恶钉一毁,诅咒无法解除,那他在月圆之夜的痛苦只会越来越重。
再加上他还是重生的,所以应该更会理解那种痛苦。
可是他现在竟然说已经把镇恶钉毁了。
明栀沉默了。
“嗯。”江倚冬扬了扬眉,像只诡计得逞的小猫,颤抖着声音道:“如果我死了,师父也会有能力自保,如果我没死,师父解除不了我的诅咒也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多好。”
这一点也不好!
明栀只觉得自己的一腔努力喂了狗,她勤勤恳恳做任务,结果最终道具却被主要人物给毁了。
这简直是…气死人了!
“系统,他把镇恶钉毁了怎么办!”
【滴!开启另一主线任务。】
【转移诅咒。】
“转移诅咒?这怎么转移?”
【喝一滴他的血。】
“这么简单?”明栀感觉有些不对劲,“你之前怎么不说。”
【这是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