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凌潇肃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败,默默闭眼。“的确,我不配做她的父亲。我这一生,真的是太失败了!”
说着,直接朝杨久跪了下来,将杨久惊得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凌潇肃道:“杨久,我知道你喜欢尘儿。不然你也不会一再忤逆你义父的意思了。既然是真心喜欢的,那为何不放了尘儿?
走也好,死也罢,也总归好过她现在这般苟延残窜的活着。我自问以前没有亏待过你,算我求你了!”
杨久恨恨捏拳。气愤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了解过你女儿的想法吗?你想她死的时候,可有问过她的意思?你凭什么认为你口中的好就是为她好?你这一生从来只为了自己的脸面活着,你们真的有在乎过她吗?”
“我……”一行老泪纵横。扪心自问,他从没真的了解过凌尘,自是不理解她来这里的目的,也不理解她真正的需求。
“我……我想活着。”
这时,凌尘摸索着站起,朝着凌潇肃的方向轻轻跪下。
“凌尘!”杨久不解凌尘意欲何为。
只见凌尘朝凌潇肃跟花想容的方向拜了一拜,这才开口道:“爹,娘,血浓于水,生养之恩,凌尘毕生难报。娘,凌尘不负所望,已经完成了您多年栽培。爹,对不起!”
“我这一生,都在追逐着你们的背影,可您总不曾回头看我,真的好累了!尘儿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追求,求你二老放过我吧!”
说着凌尘再朝着二人拜了一拜,道:“恕尘儿不孝,自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之间天涯再见如陌路,血尽于海不再浓。凌庄主,花宫主,此生叨扰了!”
说完,又朝着他们拜了一拜。
“尘儿……”
花想容捂着鼻子,早已泣不成声。“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你的!都怪我……”
“晨晨,哎……”
以前,花想容总是疾言厉色,凌尘从未见花想容这般柔情的哭过。如今,她瞎了,无论花想容哭得再伤心,她更是看不到了,也不愿看到。
想起之前杨久同她商议的保东方续的方法,终于定了心思。
不再理会他们夫妇二人,朝着杨久的方向平静地道:“杨大哥,我不想死!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永远陪你留在地宫!”
“你……你可想好了?”杨久有些激动,但又不忍心。他已经将她害成这般模样了,可不想再逼她了!
凌尘伸手轻轻搂靠在杨久的身上,道:“你知道的,我现在这样,也只能依附在你身上才能活着。这两日你给我喝的那个药没问题的,只要我再喝几日,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寻着合适的时机,我便能怀上你的孩子了。你也知道,我很喜欢孩子,我想,只要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就一定离不开你了!”
闻言,其他人一阵不可思议。
“你……你……”凌潇肃面色已然铁青,嘴角不由抽了抽。
听着凌尘违心的话,杨久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虽然做梦都想得到她,但从没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
这跟以前凌尘为了保命用孩子留住云罗又有何不同?无非是境遇变了,对象变了,无怨无悔地爱上了位占满了她整颗心的男人。
心疼道:“尘儿……我……你若不想,我可以想别的方法,我可以说服义父的。”
凌尘:“哪还有比这更好的方法啊!我知道你是孝子,不会背叛你义父,我不为难你。”
杨久叹着气:“委屈你了!”
说完,白了眼一旁的凌潇肃,便扶着凌尘去了凌尘自己的牢房。
“义父近日研究医谱,脾气不大好,所以你先好好养着。我有空再来看你!”
杨久将凌尘放回牢中后便欲离开,要知道,东方陵不想杨久跟她走的太近,现在将杨久看得特别严,几乎二十四小时陪同,杨久这是趁着东方陵打坐的空档才抽身出来的,所以为免东方陵不高兴,他必须尽快回去。
“杨大哥!”
杨久回头。“你还有事?”
凌尘忐忑了一会,道:“若我成了你的妻,你可不可以放了他。”
杨久温和笑笑:“你知道的,我求的不过一个你。若他答应不与我义父作对,自此销声匿迹,我又何故多生事端。”
“我信你!”凌尘想了想,又道:“若真到了那时,我也没脸见他了!东方他比较固执,你替我好好劝他,万不要为难了他。”
“好。我答应你!”
杨久本听得揪心,可看了眼凌尘,又看了眼牢房内的其他人,似乎想起什么事来,顿生警觉。
走近凌尘,压低声音道:“可我怎么却不相信你了!我知道你为了东方续会甘愿陪我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里,可这地宫里困着这么多举足轻重的人,上次在青苍山你能舍己为人,难道这次你真的能为了个人小情小义放任这地宫里这么多人不管不顾?”
凌尘不由紧张,但生怕杨久看出端倪来,不由强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