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早已准备好的钱票掏出来,迅速塞进吴红星手心,一个开始检查自行车,一个开始数钱数票,都隐藏在墙壁后,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可事情就他妈邪门儿。
钱才数到一半呢,便听一阵凛冽的男声响起:“站住!不许动!”
吴红星和中年男人正专注手里的活儿,冷不丁吓得哆嗦,撒开腿就跑。
然而两人怎么跑得过早有准备的蒋海朝三人,轻轻松松就被逮住,反手给他铐上手铐,推在墙上。
完了……
这是吴红星的第一反应。
直到他抬头,瞧见面前人的脸时,才惊恐地瞪大双眼:“蒋……蒋海朝?”
来人不止有他,还有两个,一个穿报社工作服,一个穿……警服!
男人长腿伸出,一脚踹他心窝子上:“跑什么,啊?”
蒋海朝出手没个轻重,力气大,一脚踹下去,疼得吴红星龇牙咧嘴,想站起来继续跑,手被烤住,脚也发软打颤。
哆哆嗦嗦颤着身体,蒋海朝弯腰,一把将他手里的一叠钱票夺走,厚厚的一大叠,数额不小。
“哟,这得有百来块吧,够判个十几二十年。”蒋海朝下蹲,与他平视,漫不经心地用毛票在他脸上拍打:“行啊吴红星,胆儿肥啊,知道投机倒把什么下场吗?想吃牢饭是不?”
吴红星吓得嗓音发哑,用力摆头:“不……不是,你,你误会了……”
“误会?”
男人眸色一凛,唇角勾起冷峭的弧度。
长臂一伸,他把中年男人跟前的自行车捞了过来。
中年男人被高澎压着动弹不得,硬生生看着他把自己刚买到,还没摸几分钟的自行车捞了去。
自行车铃铛被拨弄两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人证物证都在,误会什么?”他嘲讽一笑,忽然扭头问中年男人:“这自行车他卖给你,有□□吗?”
中年男人被高澎压在墙壁上动弹不得,听到他的问话下意识摇头,惨白着脸解释:“不是!同志,我没买,没买!”
蒋海朝没理会他,望向吴红星:“吴红星,吃软饭,还把顾芊的自行车拿去倒卖,你他妈还算是个男人吗?”
啥?
一句话让在场几人怔楞,视线转向吴红星。
这年头可不兴男人吃软饭,说出去都让外人笑话。
中年男人品味他这句话,恍然大悟,厉声咆哮:“你他妈偷别人的自行车卖给我!”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中年男人慌张闭嘴,这下是跳下黄河都洗不清了!
吴红星满头冷汗,垂死挣扎:“我……不是的,这自行车是我的,蒋干事,你误会了……我都骑了它两年,怎么不是我的……”
“哦?骑了两年就成你的了?如果我把你领了证的老婆睡两年,那你老婆也算我的老婆了?”
很变态的比喻,但很形象。
吴红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嘴唇已然惨白。
中年男人不是傻的,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发生了啥。
原来吴红星得罪了人,被人尾随了过来,还找了公安,寻仇来的!
气得他差点没背过去。
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
起身,拍拍手,把钱票揣进裤兜,蒋海朝冷笑着望向身后人:“毕公安,今儿个给你加业绩,这两位,带走吧。”
毕公安,也就是穿警服的那位男人,闻言上前把吴红星反手扣住托了起来,通身的威严气势吓得他一个哆嗦。
刹那间,吴红星觉得天都要塌了!
另一边中年男人听说要坐牢十年二十年,连连求饶:“不是,同志!误会!是误会!我跟他不是投机倒把,我们俩就是,就是……”
因为紧张,他开始胡言乱语。就是个什么,他自己都编不出来。
“不、不行!你们不能带我走!不行!”被身穿警服的毕公安拉起,吴红星红着眼眶咆哮:“你!蒋海朝!是不是因为顾芊!因为她你在报复我是不是!”
蒋海朝舌尖抵了抵尖牙,饶有兴致打量他:“是啊,那又怎么了,如果你不投机倒把,我还能抓住你的尾巴不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吴红星咬牙切齿,气得鼻孔冒烟:歇斯底里地咆哮:“你抢走我对象,你还陷害我!你不是人!”
蒋海朝像是听见什么有趣的事,反复咀嚼,忽而笑出声:“我抢你对象?”
吴红星一口唾沫淬出来:“你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你俩好了,你俩背着我好上了!”
哦?被他看见了?什么时候?
有趣。
不过,吴红星越是咆哮,蒋海朝心里就越痛快。
“行啊,到现在了还跟我犟嘴。毕公安,咱把人送派出所吧,投机倒把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
毕公安是真的公安,不是蒋海朝找人假扮的,不过毕公安与高澎是好友,所以才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