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六岁,每天要上学、训练,还不能喊累,而弟弟除了吃喝睡就是躺在那笑。
他那脸上的肉多得都把脖子挤没了,我时常背着她偷偷撮他的脸,可他还是笑不知道哭。”
“后来,我们一家从北平来到申城,我爸同她开始吵架,越吵越凶,他们吵架的时候,弟弟就会哭,然后我发现只要一听到弟弟哭,她就会停止争吵去哄弟弟。”
“那一次他们同样吵得很厉害,我爸气得跑出去了,她把弟弟哄睡了让我看着,也出去了。
我爸回来时,她还在外面,爸爸知道她去了哪里,很生气地打了电话过去,然后更生气地挂了电话。
我就想到了一个主意,把弟弟抱出来,然后爸爸重新打了电话,爸爸在电话里对她说如果她不赶紧回来,我们就把弟弟抱出去丢掉,弟弟当时哭得很厉害,我知道她听到弟弟哭了很快就会回来。
我就抱着弟弟去楼下门口那亭子里等她。”
“结果等到天黑她才回来,只看到单单我一个躺在亭子里的地上,弟弟不见了。后来她也走了。”
所以她不会想在这里看到他的。
“弟弟……一直没找到吗?”
韩睿摇摇头,那时候他们到申城时间不长,根基浅,老头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手段,却一无所获。
老头一直怀疑姓闫的,派人盯着好几年,总算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闫希曜嘴太紧了,他们想了很多法子都没能撬开他的嘴。
其实他和老头心里都明白,这么多年姓闫的能一直咬紧牙关不说,弟弟很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夏煦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韩睿在外那些年同家里从来没有联系,哪怕到了西安也从不说回来的话。
之前他们在西安,两人都太忙,实在没有精力照顾好两个孩子,夏煦同韩睿提了下,能不能将两个孩子送到申城来上学。
这会夏煦有些庆幸。
上前从身后抱住韩睿,夏煦轻声道:“谁也没料到会这样,你也不想的,别太为难自己了。”
为了打破沉寂的氛围,夏煦问道:“弟弟,他是不是叫韩亦?”
“嗯,她取得名字。原来是意义的意,我那时候上学了,觉得意字太难写,就提议改成了亦然的亦。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五六年吧,我听你睡着时喊过。那年你带我回这里,听到施逸的名字还以为你喊的是她呢。”
“施逸?她就一小屁孩,我喊她做什么?”
“还小屁孩呢,我可是听说她是你的童养媳。”
韩睿大声反驳道:“怎么可能,老爷子当初说得是……她是给韩亦养的童养媳。”
“真的,你看她就比韩亦小两岁,韩亦名字里有个亦,她名字里也有个逸。”
“这样哦?”夏煦并没有不信,当初她选择嫁给韩睿就是信得过他的人品。
夏煦没说的是,三年前她初来韩家,在院子里听到施逸一个人蹲在草丛中说看样子是嫁不成韩睿,她就做韩家的未亡人,反正要成为韩家的儿媳留在这里。
如果不是因为听到那样的话,三年前孩子就留在申城了。
想来施逸当时嘴里的未亡人的确指的是韩亦,大概只是想一直留在她长大的韩家。
夏煦站那里点了点头,笑着拽过韩睿的领带往外拖:“钱还要不要?要的话让姐看看你伺候人的本事值不值一万块。”
第二天,韩睿提着辛苦一晚上拿到的酬劳,来到申大找昨天那个冤家。
石泉生得到消息,便让唐青婉请了假。
唐青婉很是不解,最近她耽误了不少学业,可既然石泉生提了,肯定是有需要,唐青婉便找班主任请了假。
等去办手续的时候,唐青宛才知道闫家那些房子是打算落在她的名下。
唐青婉没签字,看向石泉生:“为什么要放我名下?”
不待石泉生说话,等得有些无聊的韩睿插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是申城的户口,他又不是。”
唐青婉不认识韩睿,她走到石泉生另一侧,说起她的担忧:“我跟你说过唐家的情况,我和她们的关系真的特别不好,我怕我名下有这么多房产,万一哪天他们知道了会起什么谋夺的心思,你知道有句话叫做‘世间无不是的父母’,到时候他们拿什么恩情让我转赠给他们怎么办?”
唐青婉可是知道这商铺以后会非常值钱,就是在不久的三个月以后,这些铺面也很让人眼红。
怀璧其罪,她上辈子已经遭受过了一次,不想再提心吊胆。
上辈子才三间房,一家算计得跟斗鸡眼似得,这要变成十八间,可能都不需要等十八年了。
她和石泉生这些天都规划好了,这十八间房打算装修出来,等手上宽松了,他们开家药店再开一家书店,虽说也会安置一些下放平反回来的老中医和老师,可在商言商,如果不能挣钱也维持不下去正常的运营。
重生的唐青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