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沛还傻愣着喊:“甜甜姐姐,快来看电视啊。”
石夏天真动了,不过被石泉生抱住了。
石泉生一手抱起石夏天,一手揽着唐青婉说:“我们先回去吧。”
唐青婉点点头。“有没有哪里受伤,甜甜给我抱吧。”
石夏天一听便挣扎着下来。
“我自己走,爸爸。”
经过韩沛时,石夏天转过头,目光搜寻着找到韩时,恶狠狠放话道:“看好你弟弟,不要让我碰到。你爸爸敢欺负我爸爸,我以后见到你们一次打一次!”
韩时和韩沛不约而同颤抖着后退了一步。
跟在一家三口身后的陈强见了却不和场合地忍不住笑了一下。
而沈燕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就走了,不吃了晚饭再回去吗?”
石泉生停了下来,看向沈燕:“不了。”
“过往承蒙沈教授照顾,石泉生感激不尽,愿您岁岁年年,青春不老。”
说着一家三口连带着陈强都走了,陈强走到门口还绕回来抱走了他的行李。
这里面的宝贝可都是花了好多钱换来的。
身后,韩沛还想追他的甜甜小姐姐,被施逸抱住了。
“姑姑带你们去楼上玩,下周末我们去学校找甜甜玩好不好?”
“可是姐姐好像生气了,姐姐是不是哭了?我没欺负姐姐啊,姐姐哭了……我也要哭了……”
最终韩时和韩沛被施逸姐妹带走了。
屋里只剩下沈燕和韩睿。
韩睿还要去赶火车,他是一名军人,他已经离开部队很长时间了。
沈燕拦着韩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韩睿怨过吗?他怎么可能没怨过。
“我们心里其实一直清楚,之所以这么多年没能撬开闫希曜的嘴,是因为他知道韩亦被他弄死了。
他说出来总归是个死,他咬着牙不说,我们怎么都得留着他的命。”
沈燕哪里不清楚,她和闫希曜相互折磨那么些年,她不是没有机会捅死他,可她总幻想着,幻想有一天他良心发现,将韩亦的下落说出来。
沈燕喊叫了起来:“所以呢?所以你现在告诉我韩亦没了是吗?”
“闫希曜对手下那人说,弄死,然后扔到大别山里去。”
沈燕一屁股坐了回去。
她早该想到的,大别山,那是她和韩久江结为革命伴侣的地方。
“那人手下到了大别山,他将四个月不到的韩亦扔到了深山的溪水中。”
“四个月大的韩亦被扔在四月的溪水中,或许是老天看不过去,他被冲到了石头上,被山里的一个猎人救回去了。”
沈燕眼中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
“韩亦没死对吗?他被人救了是不是?”
韩睿戴上帽子,往外走:“他没死,他长大后娶了一位知青媳妇,生了一个女儿,他跟着那猎人姓石,因是是在泉水里的石头上捡到的,取名泉生。”
后面这些是陈强说的,中间省略的韩睿从对方那一身伤疤和他野蛮的身手也看出来了。
衣食足方知荣辱,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居然嫌弃他那些搏命的身手是下三滥招式上不得台面。
何不食肉糜?何其相似,何其可笑?
韩睿离开后,哄好两个孩子留施雪在上面照看的施逸快步走下来。
扶起瘫坐在那的沈燕。
“夫人,不管怎么样,二表哥他还活着,挺好的。”
石泉生一家三口带着陈强回到燕园。
路上,石泉生已经简单地将他和韩家、闫家的瓜葛同唐青婉说了。
“挺好的,最起码我现在知道不是亲生父母有意把我扔掉的,扔到水里。”
唐青婉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石泉生。
刀没有切到自己身上,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反而是石泉生自己安慰道:“真的,我以前对我的身世想过很多种假设,每一个都比这个惨十倍、百倍。”
可知道真相的时候还是觉得委屈,前所未有的委屈。
或许人就是这样不知足。
唐青婉摩挲着石泉生的手:“人都有喜怒哀乐,你也可以委屈,可以怨憎,可以哭。你只要记得,我和甜甜自始至终都会陪着你。”
“我哭也是因为太高兴了,高兴我找到生我的人。”说着弯下了腰,将头埋在唐青婉腿上。
一路颠簸,很快回到了燕园。
唐青婉看着远处的房子,迟疑了:“这房子是……要不我们不要了。这里以后会很吵,住着也不舒服,我们把他还回去,谁买的就还给谁,让他把我们花掉的钱补回来就行了,我们再去别处买一套适合居住的房子怎么样?”
石泉生没点头,他打量着已经初步改头换面的房屋笑着说:“听说那姓闫的还没死,这些房子当初是他精心为生我的那个人准备的聘礼,你说他要是知道以为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