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嫂正好来这边看市场,顺带着给你送些东西过来。”
说着转身露出背后的大包裹,示意何梨带路,他给送到宿舍楼下去。
何梨抿抿嘴,然后轻点了下头,转身带他们往前走。
何梨同石玲玲这个嫂子并不是多亲厚,所以并没有像刚才挽着室友那样去挽上石玲玲的胳膊。
并且过年的时候,因为房间和回山里过年的问题,被何明指责了两次,何梨知道究其原因还是她碍了嫂子的眼,何梨心里其实有些委屈,特别是看到陈强和石玲玲站在一起的时候,她更不舒服。
在何梨看来,大哥自有了媳妇和闺女,心就偏了,再也不会心心念念把她放在首位了,可她不明白为什么陈强也处处照顾着她们娘三个,每次从外面回来,除了给她带东西也从不会忘记给石玲玲两个闺女带。
何梨一个人闷不吭声走到前头,留陈强和石玲玲并排走在后面。
到了宿舍楼下,陈强把肩上硕大的包裹放下来,拜托石玲玲背上去。
这栋宿舍楼一共三层,何梨偏偏就住在顶楼,她那小身板肯定拎不动这么重的行李。
“包里的衣服我都洗过,可以直接穿的,你上去拆开看看,不喜欢的拿下来,我下次碰到再给你买更好看的。
点心、糕点不耐放,你给你室友们分一分,看看喜欢吃那样记得跟我说。”
陈强絮絮叨叨,何梨说了声知道了,然后领着石玲玲进去了。
宿舍比石玲玲想象中条件要差一些,房间虽然很大,可里面有八张床,加上书桌、柜子将宿舍弄得挤挤挨挨,没多少空余空间。
何梨住在靠窗的下铺,挺好一个位置,据说是陈强当初给她选的。
两人进去后,宿舍人很热情同石玲玲打招呼,有喊姐的有喊嫂子的。
然后有一个像石玲玲一样烫着大波浪的室友问道:“何梨,这是你小哥的媳妇吗?看着挺般配的。”
何梨听了愣了一会,语气有些生硬回道:“这是我大嫂,我大哥媳妇,亲大哥。再说你那什么眼神,她比陈强大了六七岁,哪里般配了?”
那同学本来是想恭维下何梨,哪想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有些讪讪道:“搞错了啊,不好意思啊,也怪你不解释清楚啊。”
何梨一向轻声细语的,这还是室友第一次见她冷脸的情况,一时宿舍有些安静。
何梨的小哥,宿舍姐妹都认识,主要是人每次来都会给何梨带各种好东西,吃的喝的用的一样不落,她们同宿舍的姐妹也能分到不少。
刚刚余箐回来说何梨小哥来了,宿舍姐妹都趴在窗口看着呢,所以便误会了。
然后有一位室友发现问题了:“他叫陈强吗?你小哥怎么姓陈啊?”
听了那位室友的话,何梨顿了一会说了句我们不一个爸,然后就闷头去拆包裹了。
石玲玲见了这情景,笑了笑,她这些年做生意,学的八面玲珑,一点都不生分,比何梨更像主人家似的拿着包里的吃食给宿舍女孩子们分起来,很快将宿舍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了。
何梨越发有些沉闷了,石玲玲笑着说:“陈强难得来一趟,你下去同他说说话,你这有没有什么被单、被罩、鞋子之类的要洗,大嫂帮你洗了。”
何梨听了石玲玲的话,指了指床下的几双鞋子道:“床上我才洗晒过,你别动。”
石玲玲明白何梨意思是洗鞋子就行了,在家原是前两年她做惯了,现在就当是还欠陈强的。
何梨下楼后,石玲玲麻利地将何梨几双脏鞋子刷了,然后不经意同何梨室友说起陈强真正身份其实是何梨对象的事。
何梨的室友听说后很是吃惊,特别是那位烫了大波浪的同学,好似有意向让何梨给她和她小哥牵线,听了这个消息洗衣服劲大到将衣服撕破了。
石玲玲就当没看见,继续洗洗刷刷,在何梨回来之前还将她的书桌整理了一番,石玲玲虽然没上个几年学可字还是认得一些的。
她特意翻了何梨的一些课本,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书信之类的才放下心,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石玲玲总觉得何梨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外心。
何梨下午还有课,陈强和石玲玲只打算呆一中午的时间,石玲玲按着余箐的提示将何梨下午上课要用的书本收拾妥当,和大家一块下去,陈强和何梨果然在楼下等着了。
看着何梨和陈强相处如往常那样还挺和谐的,石玲玲只当是自己想多了,反正她已经挑明了何梨和陈强之间的关系,跑这一趟的任务也完成了。
至于何梨会不会怪罪石玲玲并不担心,反正她们姑嫂本来相处就没亲热过,何梨要真抗拒同陈强的未婚夫妻关系,那就点明了直白讲。
原本说好考上大学就定亲的,最终也不了了之。
过年的时候,公公想着何梨以后嫁到城里大户人家他这个做父亲的能跟着享福,后婆婆指望出息的继子继女以后提携下她后头生的孩子,谁都想顺着何梨,谁都不愿意做这个恶人,那她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