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摇头,“我只是怕她有了希望后又失望。但最开始听你那么说的时候,我又觉得有希望总比一直伤心失望的好。我还挺矛盾的。”
许从周道:“不要多想,你是对的。”
江秋月“嗯”了一声,想了想又好奇道:“既然现在有了这个猜测,那爸妈将来会往这个方向找人吗?”
许从周沉吟了一会儿缓缓摇头,“就算他们想找估计也找不到,要是能说,以我爸的级别早就该打听出来了,既然以前都打听不到,现在肯定也不行。”
江秋月吁了口气,“希望舅舅早点回家吧。”
许从周:“嗯。”
另一边,许长盛搀着周碧云上了车。
周碧云已经好很多了,正在和许长盛说道:“难怪从周见秋月第一面就说她聪明,现在看来她确实聪明。”
许长盛翘了翘嘴角,得意道:“现在你该知道我当初给他订这个娃娃亲有多明智了吧。”
周碧云“哼”了一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什么样你心里没点数。”
许长盛不服气,“我怎么了,你现在你敢说我选的这个儿媳妇不好?”
周碧云“哈”了一声,翻着白眼道:“你选的?明明是我和儿子亲自挑的,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欸,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没有我当初开口定亲,你和儿子上哪去挑去!”许长盛争辩,见周碧云一时答不上来,就更得意了,“看吧,说不出来了吧。没有我,你们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儿媳妇。”
周碧云:“……”
两口子一路拌嘴回了家,江秋月和许从周这边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也到了。
他们赶在天黑透前到了江家。
江道义和杜春花也一早就在等着了,直到见到他俩过来,才松了口气,又赶紧让两人进屋休息。
等到吃了饭后,杜春花又私底下拉着江秋月问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之类的。
江秋月自然说很好。
杜春花便又开始絮絮叨叨说着让她以后听许从周的话,不要惹他生气,要帮他操持好家之类的云云。
总之大概就是以夫为天之类的话。
江秋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也没和杜春花犟,权当应付她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江秋月依旧睡在了出嫁前的屋里,和江冬梅一起。
许是因为她已经嫁了,江冬梅的态度就更好了。江秋月时常能感觉到江冬梅看她的时候总带了高高在上的打量以及怜悯的心态。
江秋月更懒得搭理她。
但江秋月没想到江冬梅晚上却找她说话了。
“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江秋月不想在大过年的时候和江冬梅闹僵让其他人担心,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道:“还好。”
“还好?”江冬梅在黑暗的屋里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打定主意认为江秋月肯定过的不顺心。
她便又道:“许家的门槛高,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泥腿子,他们那种人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的,你不用装了,我还是劝你趁着现在能从许家多弄点东西就多弄点吧,免得将来人财两空。”
江秋月:“……”
就无语。
江冬梅见江秋月不吭声,以为自己说中了,又俯视中带着洋洋得意的调子道:“天上就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要我说这门亲事你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可惜我当时说许家不一定好,你却没当一回事,现在知道我说对了吧。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许从周那人一看就冷冰冰的,和这样的人结婚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加上他又是当兵的,跟守活寡有啥区别。而且军婚还不好离,除非许从周自己点头答应。”
“再说点你想不到的,现在国家时不时还要和外面打仗,当兵可不安全,说不定哪天就牺牲了或者重伤了,到时候要是许从周有个啥事,你也就没了依靠,所以啊,你还是没事儿的时候多给你自己想想吧。”
“不过要说许从周有啥好的也就是工资高,趁着这几年他还好好的,你赶紧给自己多存点,将来也好防身。”
江冬梅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模样听的江秋月反胃。
她实在懒得忍了,就开口道:“你很讨人嫌,你知道吗?”
“你啥意思?”江冬梅顿时皱眉,“我这都是为你好我才和你说这些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
“不需要。”江秋月也懒得继续什么姐妹情深了,反正本来也没情份。
江秋月道:“你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想看我笑话,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能看得出来。你现在说的这些话的语气和你小时候假装生病骗爸妈的时候一模一样,很假。”
江冬梅僵住了。
她没想到江秋月能说出这样的话,震惊地从床上爬起来盯着她看。
“你什么意思?”这是一句非常标准的普通话。
江秋月就当没看出来江冬梅的打量,又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