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周这才缓缓翘了下唇角,耳朵渐红。
江秋月见他明明高兴却偏要装模作样,还时不时偷看她的模样,忍不住又戳了戳他的腰,“许醋缸!”
许从周清了下嗓子,义正词严道:“你是我妻子。”
“说的好像我红杏出墙了一样。”江秋月哭笑不得,又重复了一遍,“许醋缸!”
许醋缸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捏着江秋月的手转移话题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去给赵长熙提个醒吗,现在就走吧。”
“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江秋月笑话了许从周一句,这才和他一起出门。
到了知青点后,就由许从周出面把赵长熙叫了出来,江秋月和他说了一下情况。
赵长熙皱眉,有些疑惑地看着江秋月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们才是亲姐妹不是吗?”
“就当我多管闲事吧。”江秋月道:“冬梅的性子扭拧,从小到大不管要什么都不达目的不罢休。要是你也对她有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要是你对她没想法的话,我担心她将来为了能嫁给你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我不想因为她牵连到我其他的家人。”
顿了一下,江秋月又说:“提醒你也是希望你这边注意一下,要是你将来哪天发现什么不对劲,可以预防一下,免得最后真的出了事,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赵长熙的眉心渐渐散开,想了一会儿后才说:“我……之前大概能感觉的出来她似乎对我有些不一样,但她没有明确表示过,我也怕是我多想了,更担心万一我要是说了什么败坏了她一个女孩子的名声,便一直当作不知道。”
“不过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以后会注意的。”顿了一下,赵长熙又很认真地说:“谢谢你来提醒我。”
江秋月摇头,“不用,我也是为了我家人。”
更是为了防止江冬梅将来万一犯疯病能得到及时的遏制,省得回头还被杜春花他们找到她的头上给江冬梅收拾烂摊子。
临走前,许从周才看了一眼一直好奇伸头的陈亮,对着赵长熙说:“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有个战友是你们家附近的,过来找你打听情况。”
赵长熙也知晓今天的谈话不太适合让其他人知道,但人总有好奇心,便点点头,“我明白。”
果然,等到许从周和江秋月离开,陈亮立刻就扒拉着赵长熙开始好奇了。
赵长熙依言回答了一下,陈亮就没什么兴趣了。
等到江秋月和许从周回去的时候,杜春花和江冬梅还没出来,他俩也没多事说他们去找赵长熙了。
就这么又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江秋月和许从周就赶早上九点多的那班火车离开了。
初六的早上,两人重新回到首都。
休息了半天后,下午又赶紧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又要往许从周的部队赶。
晚上睡觉前,周碧云和许长盛拿了个盒子和一个包裹来敲小两口的门。
不用怀疑,盒子里面装的就是钱和票。
周碧云说:“这里面是给你们小两口准备的安家费,你们去了部队,那边属于边城,地处偏远,经济也不发达,虽说日常生活没问题,但想要买些好东西却不方便。你们又刚过去,家里面一应东西都要新置办,都说破家值万贯,意思就是别看一个家里面表面看着没什么东西,但真要一一罗列出来却多的数不清,这些就是我和你爸给你们置办家用的,正好你们这次过去的时候就一并买了带过去,也省了你将来一点点蚂蚁搬家。”
江秋月不好意思要,就说:“从周已经把他这些年攒下来的钱和票给我了,我看过了,有不少呢,这些您和我爸留着花用吧。”
周碧云摇头,“我和你爸都有工作,平时这边也就我俩在,我们两个能花多少。以前每个月多出来的一些票啊什么的,我们要么都送人了,要么就过期浪费了,现在好不容易多个你来家了,就别和爸妈客气,要不然这些东西放我们手里也是浪费掉。”
“再说了,”周碧云又拿着江秋月的手拍了拍,道:“从周一个月工资看着多,但现在买东西少了票不行,我相信他这几年倒是攒到钱了,可这票却不见得有多少,你们置办一个新家不容易,少不了这些,就拿着吧。”
“更何况这也是我们当长辈的一点心意。”周碧云叹了口气,“要不是现在外面太乱,我其实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些以前留下来的老物件,只是现在不能用,我也就先收着了,等将来哪天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后,妈再给你。”
江秋月看了许从周一眼,见他点头,这才收下。
周碧云又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沓收拾的很好的布料。
周碧云把这些布料也放到江秋月手上,又说:“这里面的布料有以前的老料子,也有我这些年攒的一些,都是能穿出来的,我正好也用不上,也一并给你吧。”
钱和票都收了,这些也没理由再推迟,江秋月便道了声谢就收下了。
周碧云和许长盛又和他们说了会儿话,这才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