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颐特别认真地观察了江立业一会儿,才开口喊道:“舅舅。”
江立业立马就咧开嘴笑,“哎,斯颐可真乖!”
江秋月又看向因为好奇跟过来的三个说:“这是干妈的弟弟,你们可以喊叔叔,也可以跟斯颐喊舅舅。”
乘希和朝希抢先开口,直接道:“舅舅好。”
美希后面也跟了一句,“舅舅好。”
江立业也连忙一一答应。
等回到家后,杨双双也特别感兴趣地过来看江秋月这一世的弟弟,美希倒是因为还有训练,赶紧走了。
江秋月先给江立业检查了一番身体,确定他没什么大事后才放心。
等到家里没什么人后,江立业就把带过来的东西交给江秋月,然后说:“我没给美希他们带礼物,直接包红包可以吗?”
江秋月说:“这个没关系,双双肯定不会介意,不过小孩子可能会有比较,等下我给你找找看有什么可以送的。”
江立业直点头,“谢谢姐。”
江秋月让他别客气,又问道:“你受伤的事情,家里知道吗?”
江立业摇头,“我没说,他们不知道。”
江秋月见江立业的伤确实不重,就说:“现在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过回头过年打电话回家的时候,你还是要讲一下。”
江立业在外当兵这几年,工资也没少寄回家,时间久了,难免会让人形成伸手的习惯,总以为他在外面过得有多好,再加上家里还有个随时都有可能搞事情的江冬梅,以及拎不清的杜春花,必须要让他们意识到江立业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
江立业有些迟疑,“过年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就不说我和你在一起了吧。”
“怎么了?”江秋月皱眉,“家里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江立业叹气,好一会儿才揉了揉脸说:“今年年初,二姐的劳改日子就到期了,爸妈就把她接了回来,我那时候正好有假期就回家了一趟,发现她现在有点疯疯癫癫的,加上她之前闹的事虽然没有对外说过,但赵长熙离开,她被抓都让她的名声坏了个彻底,爸妈想在家给她找个男人嫁了都找不到好的,爸妈也舍不得随便找个不好的凑合或者让她去给人当填房当后妈,他们就想让她来你这里待一段时间,说不定还能在部队给她找个对象,但是被我给拦住了。”
江秋月的眉心收紧,“我这么像冤大头?”
“所以我才拦着了啊,但要是他们知道我在这里,肯定又要让我劝你,我懒得帮忙,”江立业想到家里那一摊子烂事儿也觉得头大,过了一会儿后才又继续说:“大哥和大嫂现在也很烦江冬梅,大嫂都闹了好几次要分家了,她现在给大哥生了两个孩子,大哥也不想孩子一直委屈,心里也有想法,可是我和你现在都不在家,要是他真的分家,别人肯定戳他脊梁骨,他现在也愁的要命。”
江秋月抿着唇,“那这么说,当初才判了江冬梅三年?”
江立业就道:“也不可能关一辈子啊,又不是人命官司,就是推赵长熙下水想嫁给他而已,三年已经不少了。”
江秋月有些烦,怎么末世就没有研发初能让人失忆的药呢?
不然她早就给江冬梅灌一壶了。
可烦躁归烦躁,日子还是一天天的往大年靠近。
过年当天,江秋月还是给家里打了电话,也没让江立业躲着不出声,还让他必须告诉家里他受伤的事情。
原本,他们两个都以为杜春花这次肯定又要絮叨江冬梅的事,准会开口要他们帮忙,结果没想到杜春花说的是江冬梅现在变得乖了很多,再也没有惹事了,还每天帮忙干活,不吵不闹的,然后又埋怨了一会儿江冬梅之前闹事是她年少不懂事,结果他们这些当兄弟姐妹却一个个都不帮她。
江秋月和江立业当场就一个大写的傻眼,等到电话被挂断后,江立业就说:“我怎么感觉这事儿有点不能相信呢?”
江秋月摇头,第一反应就是江冬梅猛然出现这么大的变化,该不会被穿了或者出现类似的情况,但她又觉得这样未免也太频繁了。
不过,不管江冬梅是真的被穿了还是想要装乖卖巧,找时机搞事情,只要不惹到她头上就好。
江秋月就说:“她要是真能变好,不再到处惹是生非,那也是好事。”
江立业点点头,“希望吧,但我心里总觉得悬着,还是有点不放心。”
“别想那么多了,她真要闹事儿,总有爆出来的一天。”
江立业叹气,“我不是担心她,我是担心她回头干了什么疯事,最后还要连累家里的其他人。”
江秋月对此不置可否,种什么因就要得什么果。
江立业在这边过了年,又待到元宵节后,才准备动身回去。
江秋月最后给他检查了一番身体,又给他带上药,亲自送他去了火车站。
杨双双的那个洗发水厂子早就上了正轨,而她家的乘希和朝希已经虚岁六岁,周岁也快五岁了,现在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