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非跟着江冬梅胡闹,也不至于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后半辈子也全毁了。
女婿这次还跟着过来了,也不知道秋月有没有告诉杜春花和江冬梅弄出来的那一摊子烂事儿,要是他知道了,心里面又会怎么想?
人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他想或许他这些年是真的太少管教江冬梅,才让她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还连累家里面。
他早就应该收拾江冬梅的。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没多久,王佳丽送饭过来了。
见到江秋月在,先是打了声招呼,就赶紧进病房了。
等出来后,王佳丽才喘口气说:“大妹回来啦,这是大妹夫和大外甥吧,我都还没见过呢,大外甥长的可真好。”她又看向许从周和许斯颐。
江秋月点头,介绍了一翻,又让许斯颐喊了声“大舅妈”后,见王佳丽满头的汗,就说:“你先把汗擦一擦,天气转凉了,别感冒了。”
王佳丽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没事儿,等下爸妈他们吃完了,我还要再回去准备其他的。”
说完又顿了下,“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正好我带的有,先吃点垫垫肚子。”
等吃过了饭,许是江道义之前骂杜春花的那一顿起了作用,杜春花整个人神情恹恹,却没再发疯了。
江秋月回来了,杜春花的这个病再在医院住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干脆办理了出院。
到家后,江秋月才发现江冬梅居然被锁在了家里面。
王佳丽就说:“出事当天她就想跑,我一下子就把她给逮住了,爸说让我把她捆起来,省得等我们人不在家,她又找机会偷跑。”
江秋月点头,想了下问道:“就打算一直这样,不处理了?”
王佳丽摇头,“不知道,得看爸咋说吧,他这几天一直在医院,也没来得及想这些吧。”
江秋月便又看了江冬梅一眼,大概是被关的太久了,她现在又邋遢又萎靡,但却在江秋月看她的时候还忍不住瞪了江秋月一眼,冲她吼道:“都怪你!都怪你!”
江秋月懒得搭理她,转身走了。
倒是王佳丽还是十分看不惯江冬梅,见地上有小石块,捡起来砸了她一下,“害人精,你还有脸说别人,先看看你自己吧!”
家里的事情没有了杜春花的张罗,明显没有以前那么顺滑,好在最后都顺利解决了。
和上次回来的时候一样,江秋月一家三口暂时住在江立业的房子里,还听江道义说已经给江立业打电话,但那边说他出海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许斯颐躺在爸爸和妈妈的中间,一只小手牵着一个大手,小声说:“妈妈,姥姥家没有电灯。”
江秋月侧身过来看他,“斯颐害怕了?”
许斯颐摇头,“我不怕,可是妈妈,那边屋里的那个小姨好可怕,我还听见她骂你了。”
“她也生病了,斯颐不用管她,也不要去见她,这几天要一直跟着爸爸,知道吗?”
许斯颐“哦”了一声,“我知道。”
等将许斯颐哄睡,江秋月才对着许从周说:“我短时间恐怕没办法离开了,过两天你就带着斯颐回去吧,你不在家的话就让双双帮我照顾他,我得等妈的身体情况好一点才能走。”
许从周也明白只能这样,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越过许斯颐,揽住了江秋月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要待多久?”
“至少三四个月吧。”江秋月算了下时间后说。
许从周眉心皱着,“那你今年岂不是要在这儿过年了?”
江秋月点头,“我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啊。”
许从周又叹了口气。
接下来几天,江秋月一直忙着杜春花的病,许从周带着许斯颐。
大概过了一周,江秋月觉得他们待在这儿实在无聊,而且江冬梅时不时还要发疯一下,容易吓到小朋友,就催着许从周带着许斯颐回去。
临走的时候,小朋友特别不舍得妈妈,一直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
江秋月也舍不得,轻声软语地哄了好一会儿,并且告诉他会经常给他打电话,小朋友这才委委屈屈地跟着爸爸上了火车。
许从周他们走后没几天,江立业就背着包裹回来了。
等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后,江立业暴怒,找到还在屋里的江冬梅,拽着她的领子就问道:“江冬梅,你她妈的是不是疯了!”
江冬梅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都懒得搭理江立业。
江立业又吼了她几句,见她还是这样,实在没忍住,抬脚踹了她一脚。
就听见“咣当”一声,江冬梅的身体撞在后面的矮柜上,将上面的搪瓷缸子撞了下来。
“嘶!”
江冬梅捂着胸口疼的直喘气,江立业却半分眼神都没给她,直直出门找到江道义问道:“爸,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就这么一直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