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江冬梅的人见到江冬梅鬼鬼祟祟往外走的时候,一人转身去找白文兴说这件事,另外几个脚一抬就跟了上去。
最近的风气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们这些以往在别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监管者如今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加上白文兴之前一直对他们耳提面命,不许他们再像以前那样对待别人,要懂规矩讲礼貌,不能随便乱来,现在更有外面的大人物时不时过来,万一见到什么不好的,回头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因此跟着江冬梅的几个人也没第一时间将江冬梅拦下来,省得闹出什么动静被人发现,反而一路悄摸跟着江冬梅。
直到离远了,他们又见白文兴也得到了消息,已经追了上来,才从后面现身,紧追两步把江冬梅拦了下来。
江冬梅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发现了,登时心下大骇。
还不等她作出反应,白文兴就吼了起来,“江冬梅,你想干啥?”
江冬梅见识过白文兴在劳改场是怎么收拾别人的,她也曾是被收拾的一个,当下顾不得其他,转身就跑。
这里的劳改场就建在山林田地间,就算离远了一段距离,路上依旧不是农田就是山地。
江冬梅深知自己肯定跑不过白文兴他们那几个高壮的男人,为了不被抓住,只能一路七拐八拐往林子里面钻。
这时候可不是后世,山里的野猪、野狼多的是,江冬梅在前面闷头跑了一会儿后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了,她虽然害怕遇见野猪、野狼,但后面的人追的实在是紧,她更不想被抓住,就只能继续往草木更茂密的地方钻。
一路磕磕绊绊,就在江冬梅越来越紧张的时候,前面真的出现的野猪的身影。
他们乡下人都知道野猪发起疯来力气极大,一般人还真不敢招惹。
江冬梅傻眼了一瞬,条件反射地“嗷”了一声,掉头就跑。
被惊吓到的野猪刨了下地,低吼着追了上去。
白文兴他们见到江冬梅掉头,以为前面没路了,就纷纷拦在江冬梅的面前,吼道:“跑啊,你再跑一个给我看看!”
江冬梅哪顾得上搭理他们,闷头往白文兴的身上撞了一下,继续跑路。
白文兴没料到都这样了江冬梅还敢横冲直撞,瞬间被撞了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他一时间怒从心起,抬脚从后面往江冬梅的腰上狠狠踹了一脚。
江冬梅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脸被杂乱的丛林划伤,有些地方甚至还渗出了细小的血珠。
江冬梅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头发又被白文兴一把薅住,逼得她不得不后仰着头。
就看见白文兴拽着江冬梅拖了几步,照脸扇了她一巴掌,咒骂道:“贱人!”
江冬梅被打的眼冒金星,想要说话又疼的开不了口,一瞬间只以为自己肯定要死了。
白文兴扇完一巴掌后还不觉得解气,又抬脚踹了江冬梅一下,开口想要继续喝骂的时候,身边的兄弟忽地拽了他一下,“老大,快跑!有野猪!”
“什么!”白文兴跟着大惊,顺着别人指着的地方看过去,一头极为肥壮的野猪正刨蹄子往他们这边奔来。
“艹!”白文兴这时候可顾不上什么江冬梅了,拔腿就往山下跑。
野猪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要逼近了。
江冬梅心里的绝望已经成堤,生死面前,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爬起来,继续跌跌撞撞往外跑。
可就在下一瞬,她只感觉一种无法言说的巨力撞在她的后腰上。
江冬梅感觉到了自己的腾起,也感受到了重重落地的滋味。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了那天被她甩出去撞在墙上撞坏了腰的杜春花,原来她当时也是这么疼的吗?
昏过去的一瞬间,江冬梅甚至都不敢再奢求自己还能有醒过来的机会。
不过她的运气好,野猪撞飞她之后就没再管她,又一路追着前方嗞哇乱叫的白文兴几个继续奔袭。
白文兴这些人平时在劳改场作威作福惯了,身体底子倒是不怎么好,即便生死时速也很快被雄壮的野猪追上,被撞被踏被撕咬。
等到这群人最后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伤的伤、残的残,唯一还能被称作幸运的是没有人因此失去性命。
江冬梅最终也被救了,并且很幸运的是野猪的那一撞并没有让她和杜春花一样下半身直接瘫痪,不过也让她断了两条腿,加上被发现的时候有些晚了,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已经治不好了。
还有一点就是,江冬梅先因为白文兴的那一脚被林中草木划伤脸,后来又因为野猪那一撞,直接在尖锐的石头上又剐蹭了一下,直接毁了容。
等到江秋月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据说江冬梅是真的疯了,比当初的杜春花还要崩溃。
白家也把江冬梅赶出家门不管了。
反正白文兴现在也废了,当时和江冬梅结婚的时候也没领结婚证,他们白家不认这个走到哪儿祸害到哪儿的扫把精。
江家这